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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嗎?”陳橙望著夏銀璇,鼓起勇氣。
沉默,還是沉默。就在陳橙打算放棄的時候,夏銀璇突然側過身子說:“那天晚上……謝謝你!”
“原來你知道。”他鄭重的口吻倒讓陳橙有點不好意思微紅了臉。這個對夏銀璇來說是件丟臉的事吧,自己卻這麼硬討的邀功。
“嗯。對不起。應該早點向你道謝的。”
“這也沒什麼。我想誰遇見都會幫忙的吧。對了,你的手機是新買的?還好你有輸阮伯伯的電話,要不然我會不知道怎麼辦的。”難得夏銀璇的態度這麼不錯,陳橙想說點什麼好讓氣氛更好點。
“手機是舊的,只有他的電話是因為我沒什麼別人電話需要常用聯絡的。”夏銀璇邊補做試卷邊漫不經心的說。
“就算不常聯絡,那些同學朋友的電話也要放在手機裡留個備用的啊。”陳橙不以為然。
又沉默了!
就在陳橙以為聊天結束的時候,夏銀璇卻慢慢說:“我沒有同學,也沒朋友。”
“哎?開玩笑!怎麼可能嘛!如果真這樣,我就報名做你第一個同學兼朋友行不?”陳橙不相信的笑笑,又偷偷從睫毛底下打量夏銀璇,臉上藏不住有一絲期許的表情。
深深地看了一眼邊上這個一笑起來,就像太陽般燦爛的女孩,夏銀璇依舊冷淡:“英文我只報了寒假班。所以,過了這節課,我們就不是同學了。以後我要忙我的,你要忙你的,不會再碰面自然也當不成朋友。”
“--啊?”陳橙瞪著眼怔怔地不知道能再說什麼了。
第二章
“……97,98,99,100!”在第二遍數到一百以後陳橙不得不把自己從溫暖的被窩裡拔了出來。今天是大一下半學期的第一天上課,如果不去會被作為典型來批評的吧。
穿衣、刷牙、洗臉閉著眼,出門、走路、搭車、迷濛著眼,真正清醒的時候正好到校門口!望著學校新建好的校門,陳橙習慣的露出笑容。作為美院國畫系的準本科生她是有條件驕傲的,反正別人又不知道她在班裡的國畫成績是倒數第一的對不?
“橙橙,今天沒穿成棕子樣啊?”
“橙橙,交寒假作品。哇,怎麼都沾到一塊了。你不會昨晚上臨時趕的吧?”
“橙橙你這個傢伙,說好前晚泡吧的結果不來,算是放鴿子喲。”
長得嬌俏可愛的陳橙左點頭右點頭,招呼得脖子都酸了。不過她知道這就是她在“女生數量不多、質量不高”的國畫系裡的意義。
“橙橙,這個學期換導師了。聽說殷老爹才過完年就因為中風住院了。”
“--啊?”寒豆的一句話成功的把陳橙的全部注意都集中了過去。
“託你的福,這個學期由著名書法家、國畫家、文物一級鑑定家、明清文物收藏家來給我們上國畫山水課了。”
“來了國寶級的老師怎麼是怎麼託我的福?”陳橙有點不解。
“如果你沒有把殷老爹洗毛筆的盂裡養了金魚,如果你沒有把殷老爹的大小毛筆像插花一樣的陳設,如果你沒有把那殷老爹的冷金宣紙折成千紙鶴,如果你沒……反正我總覺得殷老爹這次住院你實在是功不可沒!”寒豆邊扳手指邊回憶,完了還晃上幾晃腦袋。
“你去死!”陳橙拿起書包就追著寒豆砸。嗚--!這麼嚴重的事情卻往她身上推,太過分了嘛。
“來!來!看看今天上課的例畫,是新任老師的作品,我先拿過來了。”班長倪櫻一反以往文文靜靜的樣,臉上紅撲撲的小跑走了進來,還不等喘口氣就急急的把手上的畫軸展開來。
看到國畫系的古典美人如此著力推薦,一班原來饒有興趣看陳橙發威的人被吸引得聚了過來。
線和點交融,莽莽蒼蒼。黑墨精神飽滿,淡墨明潔剔透,石上青苔大小隨意,乾溼隨機,乘勢而下,似有千鈞之力,或鬱密或纖似牛毛的線皴型成山坳近景,一小人行在山陰棧道中,情勢並茂,妙筆點睛。左上落款:佟卓。
“我們新來的代課導師是佟卓啊!國內最年輕最有價值的書畫大師!”看到不負所望的畫卷倪櫻的眼裡全是崇拜,“雖然佟老師的作品不是古董,但聽說每幅也都市價一萬才起步……”
“嗤--!”沒等倪櫻陶醉完,一隻從天而降的包把那畫卷從中截斷,撕成了兩半!
寂靜--!定格--!倪櫻不相信的望著手上握著的半截畫,陳橙不相信的看看並不怎麼重的包,寒豆訕訕的站直身子--他真不應該一時興起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