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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呆,順手去拿那劍,她卻握得緊,抽了兩下才拿動。
秋妍聽他說話,忙笑了一笑:“我就試試看它到底是什麼寶貝,值得長留宮代代相傳。”蝶戀劍鋒利,她自然有所耳聞,可自己剛剛那一瞬間是怎麼回事?劍揮出去一半,內力卻驀地消失,轉瞬卻又恢復,快得彷彿不曾發生過。若不是那劍歪了一下,改了方向,她真的會以為,沒有發生過。
又聯想到昨日的心悸,今早的倦意。秋妍就是再遲鈍此時也明白了:五日之期只怕真的不假。
君池還劍入鞘,見她發呆,關心道:“怎麼了?”
秋妍一笑,伸手又去拿劍:“我還沒看完呢,你拿走做什麼?”
門口傳來阿木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就知道宮主大人在這裡。你還不信!”身旁的阿果不服氣的吐了吐舌頭,轉頭大聲對君池道,“宮主大人您快去前殿吧,阿錦姐姐等您好久了。”
秋妍拿著那劍細細看劍鞘上的花紋,聞言忙推君池:“去吧,去吧。劍先放我這兒,我看完了再還你。”
君池無奈的看她一眼,手上的描金摺扇一合,往前殿去了。
阿木見秋妍拿著蝶戀劍反覆把玩,黑漆漆的眼珠一直盯著劍身,陽光從劍身反射到她臉上,顯得臉孔瑩白如玉,仿若透明,原本紅潤的唇也有些慘白,不由關心道:“秋妍你不舒服?”
秋妍眼睛盯著那劍,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聽了她這話,連忙否認:“沒。就是晚上沒睡好。”勉強笑了笑,“我擇床。”
阿木便不再問,轉而道:“我和阿果帶你四處走走?”
秋妍答“好”,便想把那蝶戀劍放到屋子裡。剛走了兩步,卻聽到阿果怯生生的聲音:“寧姑娘,你能把蝶戀劍給我瞧瞧嗎?”
蝶戀劍是長留宮的至寶,除了宮主,鮮少有人看過它的真面目。阿果見君池輕輕巧巧一句話就把蝶戀劍留下了,不由心中有些不忿。她現在還完全沒有把秋妍看做一家人的自覺。此時還連帶著在心裡怨了幾句君池。
秋妍對這劍倒是沒什麼奉若至寶的概念,現下心事重重也沒了作弄人的小心思。聽她這樣說,便又走回去:“喏,拿去看吧。”她身子不適,說話也有氣無力。
阿果伸手接劍,卻不料手還未觸到劍柄,那劍便失了力道,“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這一聲脆響同時驚到了三人。
秋妍面孔雪白,剛剛那一瞬,昨日胸口隱隱作痛的感覺又回來了,手伸出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伸出到了中途,卻是忽而氣力全失。她有些驚恐的右手覆上左手脈搏,脈象紊亂,是中毒跡象,可這是什麼毒,卻是一點也沒有頭緒。
阿木潛意識裡秋妍對阿果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耍點小手段對付阿果是必不可少的小程式。卻沒有想到秋妍竟然趁遞劍的時候假裝失手,把蝶戀劍摔在地上。
蝶戀劍在秋妍君池眼裡也許就是一柄劍而已,可在長留宮上上下下全體同仁眼中,見劍如見宮主,無不對它恭敬呵護有加。再則,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砸了宮中至寶蝶戀劍,就算是對宮主的大不敬了。是要受罰的。眼下雖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可若是秋妍成心為難告密,她可是防不勝防。看看宮主一大早不聲不響的來了她的院子,叫一大幫姐妹好找的例子就知道了。
阿果自然想的和阿木八九不離十,可這事如今攤在她身上,她又是任性的小孩子脾氣,當下便不依不饒的叫起來:“寧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給就不要給,我又不會硬搶!把蝶戀劍砸在地上算怎麼回事?宮主把你帶回來,你就也把自己當宮主啦?就是長留宮的宮主也不可以砸蝶戀劍!那是對祖師婆婆的大不敬!”
秋妍聽阿果不依不饒一陣發作,心知她誤會,想要反駁,卻是沒有力氣,出口的話輕飄飄約等於無。
阿木也對秋妍的行為有些不恥,聽阿果連珠帶炮的話便成心不去阻止,只想看秋妍怎生反應。
阿果還在繼續:“~~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連長留宮的人都不是!若不是看在宮主的面子上,~~”
阿木聽阿果說得太不像話,有把君池扯進來一塊教訓的趨勢,忙伸手拽了拽她衣角。
秋妍見阿果安靜了,便蹲下身去撿蝶戀劍,卻不料阿果和她同時伸手。阿果的火氣本來發的差不多了,可秋妍一言不發任由她說,讓她很是沒趣,當下想也不想,把秋妍的手往邊上狠狠一撥,嘴裡還不忘刺激她道:“把你的髒手拿開,你沒資格碰我們長留宮的東西!”
秋妍身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