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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輸有贏,有時還會見個血啊受個傷什麼的,與其到時候再急急忙忙往香山谷送,還不如就在香山谷比試。一邊受傷,一邊就有大夫跟上醫治。
秋妍把這一番理論告訴君池的時候,君池正牽著馬準備出發,聽她這樣說,溫柔的抬起手來,憐憫的看著她,跟撫摸他那匹心愛的棗紅馬似的用手撫摸了下她的腦袋,然後無視她怨懟的目光,徐徐的搖著扇子飄到前頭去了。
倒是從秋妍身後趕上的阿木路過她身邊時好心的嘮叨了句:“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勞駕香山谷的人治傷?羞都羞死了。”然後衣帶飄飄,華麗麗的牽著馬步君池後塵而去。徒留秋妍一人站在原地,為自己被鄙視的智商哀悼不已。
話說,君池一行四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從長留宮出發。如今已經到了寶瓶府,打算在城中住個幾日,論劍大會前一日再去香山谷。
論劍大會上高手雲集,比拼的是實力不是人氣。所以君池原本的打算是去的人越少越好,他和秋妍是肯定的,再加上阿木就行。
阿木是關鍵人物。不出意外,君池在論劍大會上定能擊敗清城派,了了老宮主遺願。事畢他便得即刻帶著秋妍去賢陽,五月之期絲毫耽誤不得。那柄蝶戀劍就交給阿木帶回長留宮。阿木任長留宮雲部領袖,武功出色,機智聰慧,年紀輕輕卻在宮中頗有威望。君池有意把宮主之位傳給她。把蝶戀劍交由她帶回,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可是,下山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阿果揹著大夥,出發前一晚便已偷偷溜下山來。在山腳等這一行三人。事到臨頭,阿果可憐兮兮百般哀求,懷著不去論劍大會妄為江湖人的決心與毅力,先後一一擊垮了阿木的意志,秋妍的意志,然後是君池的意志。成功演變為一顆合格的橡皮糖,粘上了他們。
於是,一行四人歡歡喜喜的上路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路上,一千五百隻鴨子一刻不停的嘎嘎嘎,呱呱呱。君池不勝其擾,主動要求到馬車外去充當車伕,把廣大的馬車內部空間留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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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妍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他們到寶瓶府的時辰還早,秋妍便盤算著出去逛逛。阿果阿木也都是好玩的,當下三人一拍即合,也不管在房中練功的君池,自去換了衣裳下樓來。
阿果看著秋妍灰不拉幾的男裝,不屑的撇撇嘴,轉頭自去和她美麗又飄逸的阿木姐姐湊近乎。
寶瓶府民風古樸,以種茶產茶販茶聞名。
正是新茶上市的時節,一路過去,賣茶的小販比比皆是。秋妍是外行,卻還是不甘寂寞的湊上前去和賣茶的小販套近乎。時不時評論下茶的成色氣味和色澤,換來茶販人的批評和教育。也有好些和善的老茶農見她對茶頗感興趣,便也不吝賜教,教會了她好些辨別茶好壞的法子。
秋妍對品茗這種雅事一向可有可無,不特意學,可若有人願意教,她也樂得去聽。
阿果小孩子心性,不耐煩跟著秋妍阿木兩人後頭研究茶道。跟阿木交代了一聲,自去逛了。正逢老茶農說道“…寶瓶府來福街東頭的茶座一品閣的紫筍毛尖老君那都是最正宗的…”強烈建議她們去照顧人家生意。阿木順口便囑咐阿果日落前到一品閣集合同她們一起回去。
街上有落魄的藝人奏簫,如泣如訴的樂聲伴著天邊殘陽如血,倒是給繁華盡頭憑添了幾分哀絕。秋妍站定在盛世街頭,聽曲聲哀婉,不由便想起那名月牙長衫清淡如菊的男子,他也曾立在舟頭,執簫一曲,然後,淡淡一笑,如玉風華。
還欠著他一個人情。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還上。秋妍往藝人面前放了塊碎銀,嘆了口氣。
進一品閣的時候,一樓大堂的說書先生正在娓娓動人的闡述碧螺春的美麗傳說。秋妍對傳奇故事什麼的,向來來者不拒。忙拉了阿木在大堂一隅坐下。
“…洞庭山上住著一位美麗善良的姑娘叫碧螺…”每位故事的女主角總是美麗又善良,當然良善單純一點是討人愛,可是,難道不善良的姑娘就不能有故事不配得到幸福?秋妍對此思維不能理解不敢苟同,只一笑而過持忽略態度。
美麗的碧螺姑娘為愛人耗盡心血身亡,被她呵護的茶樹生長旺盛,當地的百姓感念她的痴情,便把這座山上的茶命名為碧螺春。
原來不僅人有故事,茶葉也都是有故事的。秋妍端著碧瑩瑩的茶水,嗅著撲鼻而來的清香,終是沒有喝,把杯子慢慢放下了。她有些累,心裡壓著太多東西,剛想告訴阿木她要先回客棧,就聽門外一陣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