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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伯伯?!”杜亞晏有些了悟:“我沒什麼思念的人。”
“杜媽媽呢?你想她嗎?”顧小西看著杜亞晏映著燭火的眼睛問道。
“小西,你還記得你爸爸的樣子嗎?”杜亞晏還是第一叫顧小西的名字,顧小西微微一怔。
“有些模糊了,有時候,我很害怕,特別是我忘記爸爸說話的語調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會記得他一輩子的,但是記憶裡的爸爸卻一點點地從我腦海裡消失了,我怕以後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忘記了。”顧小西有些難過。
“我媽出事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她最後一幕重複地在我眼前反覆出現,很多次,我從夢裡驚醒的時候,她的臉都模糊了,但是那一幕卻那麼清晰。”
杜亞晏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顧小西忍不住站起來坐在杜亞晏身邊。
“從時間的角度來說,看一個人的存在,不在於他生命的終結。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只是在引導著各種事物的存在,一個人的消亡,並不一定是真正的消亡,如果能讓自己所導存的一些導件有人繼續導存下去,不中斷他存在的導程,那麼,那個人依然存在。”
顧小西不懂,時間?存在?但是她還是依然認真地望著杜亞晏。
“我就用盡一切辦法不去想她,不去想她,就會忘記那個畫面,到最後,我漸漸地什麼都不想起了,連以往那些和她一起的平常記憶也一併淡忘了。可是,我不能否定她的存在,她在我的記憶裡,她就不會消失。”杜亞晏頓了頓說:“這裡是她的故鄉,外婆去世那年,她帶我來這裡放河燈,說是能把我們思念都給我們思念的人。”
顧小西不知道原來杜媽媽出事的時候杜亞晏也在現場,聽媽媽講,當時杜媽媽是被一輛貨車撞到了,當場死亡,媽媽就在附近,還幫忙拍了現場照片,聽說現場很慘,遺體都沒給人看到,也許就是因為太慘了,在杜亞晏的心上留下了濃重的陰影,他輟學一年,跟杜伯伯移民去了英國,也許不想在熟悉的地方引起他不好的回憶。
“走吧,我們把河燈放了,杜媽媽一定能看見,她也一定能明白你的。”顧小西拉著杜亞晏下了階梯,蹲在河邊點燃了蠟燭。
杜亞晏捧著蓮花燈一動不動。
“放啊。”顧小西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杜亞晏放開了手,透著橘黃色光芒的白色的蓮花燈隨著波浪蕩到了河中間,和著各種各樣的河燈搖搖晃晃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