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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到底還是因為他的逃避。沈熹年沉默了,他無言以對,不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是不敢再說什麼。他開始害怕,怕說的越多,錯的便越多,怕這些最終會傷害到他們之間原本就還沒有牢固的感情。
談話至此陷入僵局。海微看著沈熹年有些落寞地離開位子,幾乎是失魂落魄地踱進客房。然後把房門緊緊地關上。整個房子都陷入到可怕的沉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彼此都不再願意退讓,不再願意妥協。似乎最先示弱的那方失去的就會更多。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一直喊他沈熹年,不再是親暱的叫著年子,年子,年子。
突如其來的靜默無形之間拓寬了彼此心的距離,彷彿有無法克服的障礙,遮蔽了他們的坦誠相待。各自固守著自己的陣地,不容許別人的侵犯,即便是最最親密的深深深愛的人。
海微後來其實也在後悔,那天晚上是她把事情搞砸了,她萬萬不該在談話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把氣氛搞僵。她實際上真的是想好好坐下來跟沈熹年談談。可是卻怎麼也忍受不了他失蹤那麼多天以後,還可以像個無事人一樣淡定自若地跟她談笑風生。她受不了他的不在乎,他的無所謂,甚至是自以為是。所以幾乎是出自本能地要去傷害他,只有看到他受傷的表情,海微心裡才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可是,真正傷害到他,心裡卻又是另一番滋味,內疚跟後悔似乎遠遠多過得逞之後的歡喜。
第二天,海微還是搬出去了。
她的東西並不多,是公司裡派人過來。只一個上午,便結束掉。沈熹年的作息時間跟海微完全不一樣,所以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她心裡清楚,他是故意避開。平心而論,無論他們中間哪一個離開,對於留下的那個來說,終究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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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的事情也由於種種原因被海微耽擱下來,她走的太急,甚至告訴都沒有告訴沈熹年一聲。倒是遲書良,對這件事情尤為上心。三番五次打電話來。從海微支支吾吾的話語裡,他總算摸清了兩個人現在的狀況。
“聞海微,你有沒有腦子?搬家的事情重要還是拍片子的事情重要。是鬧彆扭重要,還是你們家那位以後的前途重要。關鍵事情不做,盡說些有的沒的。”遲書良幾乎要在電話裡吼出來。他性子一直很好,這一次卻真的是忍不住。所謂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痴,真是一丁點都沒有冤枉她。愛情就是毒藥,麻痺神經,降低智商,讓人變得痴蠢,並且無藥可救。
遲書良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把火氣降到最低,隨後,才耐著性子繼續說道,“聽著,把沈熹年的手機號給我。這一次,我出面跟他聊聊。還有,”他故意停頓,彷彿強調。
“你別來,誤事兒。”
海微正要辯駁,但遲書良已經眼疾手快地按掉了電話,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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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地方,一如既往泡上一壺茶,兩個男人沉默對飲。
遲書良其實最不適應這樣的情況,頗有些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味道,可實際是,他們兩個人真的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沈少意下如何,這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應該沒有拒絕的道理吧?”遲書良還是最先打破了僵局。他習慣了冷處理,但卻從來不好冷戰這一口,更何況他們兩個無冤無仇,即便是有一些誤會,也都是成年人,怎麼找都不應該擺到檯面上來。
沈熹年不緊不慢地喝著茶,笑了笑,問他,“遲導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會答應下來?如今演藝圈裡想要巴結討好你的明星排都排不過來,不知道我是哪裡有這麼好的運氣讓遲導你這麼待見我。”
遲書良聽他的話不痛不癢,倒也是笑臉相迎地回道,“沈少,你不曉得,翁老闆對你有多賞識,他看好的人,我自然也要捧捧場。怎麼著,也不能辜負翁老闆的一片心思。”他說的慢悠悠,沈熹年聽得心裡卻不是滋味。彼此心裡實際都清楚,沈熹年差點被公司雪藏背後就是翁聿燊的意思。遲書良這麼說,實則是諷刺他不知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遲導還真是抬舉我了。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沈熹年不想糾結於此,其實不管遲書良出於什麼目的,他能做的也只是同意。倘若這次的機會他把握不住,沈熹年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如今公司已經取消了他所手頭有的工作,立場其實已經很明確了。他現在也不過走一步算一步。好歹也比無路可走,無路可退來得強。
遲書良見他有所讓步,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既然這樣,那具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