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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的心思,便也肯給臺階下。可這次,他卻怎麼都不依。
洗澡的時候,海微還特意替他放了洗澡水,可是一個轉眼,沈熹年卻自顧自回房睡了。他平時也不是這樣的,這次怕是真生氣了。海微知道沈熹年的脾氣,怒的時候很少,總是心平氣和,倘若觸到底線,整個就是隻紮了毛的貓,他不會大喊大叫,就是不講話,對你也是愛理不理,冷暴力就是這廝的殺手鐧。
這之後的好些天裡,沈熹年都當海微是空氣,她說話不愛搭理,自己也不愛跟她說話。其實他在家的日子真的很少很少,可即便這樣,他都吝嗇地不願多說一句。直到後來臨近年尾,他才開了金口。
“後天我回去看我爸,你要一起嗎?”
海微都愣了,沈熹年居然自己說話了,她像是看異物,沉默了良久,才想起後天上午有她的戲,所以便要推辭,沈熹年看得出她的窘迫,也極識趣,又道:“你要是沒空就算了。”海微看他有些失望的樣子,又不忍拒絕,於是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急急開口,
“有空,有空,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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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熹年出了名,兩個人便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就連麗都苑的房子海微都是小心的出小心的進。狗仔有的時候真的神通廣大。自從上次沈熹年的愛情表白之後,海微的家世背景就幾乎人肉得差不多了。多虧沈熹年保護得好,海微才沒有在眾人面前暴露得更多。
兩個人幾是全副武裝地出現在沈熹年的老家裡。
沈均益海微是第一次見,眉目的痕跡很重,長得極具男人氣,沈熹年的眉眼應該是像他媽媽,因為比較柔和,清秀。但是,整體的氣質卻更像爸爸,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亦剛亦柔。海微覺得沈熹年的五官就是他的優勢,幾乎是糅合了爸媽所有的優點。
沈均益的肝病是有幾年了,做事情也不怎麼方便,常年都是一個人,海微是後來才知道沈熹年的媽媽過世了。她第一次碰見沈熹年的時候,他其實是剛剛辦了後事回校。所以,海微心裡一直挺內疚。
沈均益看海微很順眼,她一直都是個討喜的姑娘。他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家常菜,準備了幾瓶二鍋頭,父子兩個便絮絮叨叨開了。
說的其實都是舊事,小時候一個人帶大沈熹年的辛酸,被大院裡的人不理解,太顧家而不受領導器重,沈熹年不聽話自作主張填高考志願。那天沈均益肯定是喝多了,嘮嘮叨叨說了很多,喝醉了便成話嘮。倒在桌上,嘴裡還喃喃道:“別娶戲子,千萬別娶戲子。這戲子……戲子無情,真的是一點都沒沒……說錯。”
海微這才終於知道沈熹年為什麼一直不願意讓她拍戲。那是有心結,他爸媽的前車之鑑,他是不想重蹈覆轍罷了。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都是各懷心思,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如此沉默地回家,沉默地吃著飯,沉默地回各自的房間。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半夜裡的時候,海微依稀聽到流水聲,在空蕩蕩的黑夜裡顯得突兀而怪異。她悄悄從被窩裡爬起來,溜到浴室。門沒有上鎖,正是初冬時節,只稍稍開啟挑縫便有滾滾熱氣漏出來。沈熹年靠坐在浴缸裡,頭微微仰著,像是睡著了,睫毛很長很長沾著幾滴水珠。海微是赤著腳進來的,她身上裹著浴袍,沒兩下子就扯淨了。
海微悄悄地潛進浴缸,她的腳很涼,一不小心觸到沈熹年的小腿,他便馬上睜開了眼。
“這麼晚不睡,你這是幹嘛?”沈熹年皺著眉頭看她。那樣子真的像是紮了毛的貓咪,眼神兇兇地,尖刺刺地戳著海微。
“睡不著啊!”她只當是看不到那凶神惡煞的目光,慢吞吞地解釋。
沈熹年冷哼了一聲,便又不理她。誰不知道這妮子的心思,準是又要求和來著。他其實真的打心眼裡不希望海微進娛樂圈。沈熹年其實想得很簡單,以他現在的能力,照顧海微以及沈均益都只是越來越輕鬆的事情。這樣,海微又何必才去趟這渾水。他那圈子太多的光怪陸離,紛繁複雜,進去了怕是再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只會越來越迷失,到最後,連自己都是陌生。所以沈熹年不想讓海微這樣。平凡也未必不是一種福氣,他們都是太不知足的人。這樣會不幸福。
“年子,還在生氣嗎?我也只是不想被你甩得太遠。這樣很沒安全感。”海微坐在浴缸裡,兩隻胳膊環著膝蓋,樣子頗有些孤零零地可憐。
沈熹年幽幽地望著她,彷彿是做著什麼思想鬥爭,過了良久才嘆了口氣。他靠近了海微,把她輕攬在懷裡。
“微微,我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