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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遲書良的,終究要還。他們之間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可是真要袖手旁觀嗎?除非不讓她知道。否則,依她平日的性子,必然是要插手。遲書良多少是她的朋友,既然陷於危難,肯定是鼎力相助。況且,人家同樣在幫忙。她的戲園子也會因此而免遭拆除的厄運。怎麼算,其實都不是一樁虧本的生意。既然不虧本,她聞海微還在這矜持,躊躇個什麼東西。海微激烈地思想鬥爭著,手機卻響起來。
是沈熹年。
“微微,看新聞,聽說你也缺席了好幾場釋出會。最近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電話那頭莫名其妙地這樣問,海微卻無心猜忌。
“哦,我這沒什麼事情。是公司安排上出了點錯誤。不要緊的,你別擔心。哦,對了,你那邊的,伯父身體怎麼樣了?”
沈熹年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情況不是很好,昨天剛手術完。醫生說,癌細胞擴散了。”
海微此刻,心也是一沉,卻想不出更好的安慰話來,“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辦法。你在那邊注意身體。我一有空就去看你。”
“好。”
沈熹年掛了電話,神色卻不自覺地暗淡下來。
“怎麼,是微微?”
“啊”
“她沒告訴你家裡的情況。”
“啊”
“也別太在意了,她不說,肯定是有她的苦衷。”
沈熹年抬首望了望佟小小,又道,“小小,謝謝你,還能想到來這裡看看我爸。”
小小嫣然一笑,“哪裡的話,大家同學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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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園子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甘霖置業最終同意留下梨園戲社,第三天晚上,楊躍打電話來,在那頭雀躍地像一個孩子,倒是聞正南,像是嗅出了什麼,始終不懈地問她到底是從何解決的。海微畢竟身在娛樂圈,插科打諢胡亂捏造了矇混過關。聞正南卻終究是將信將疑。總覺得海微定是做了什麼不正當交易才換來如今這樣圓滿的有些不真實的結果。
說交易,或許真的是交易。只是,自始至終,海微都是心甘情願。
遲書良在國際機場看到海微的時候,都覺得近乎不真實。她就站在一尺開外的地方,很大的蛤蟆鏡擋住了她大半張臉,但他依舊能第一時間便認出她來。彷彿身體裡植入了關於她的東西,一旦母體出現,那些分子便紛紛傾巢出動。
“怎麼想到來接我?”遲書良笑著看她。
海微也笑,卻不做聲,只盯著他看。依舊是那副眉眼,像是從未改變,可眼睛卻失了神,仔細看,面頰較之半年多前,瘦了些,而鼻樑也因此而越發的英挺,眉眼的痕跡也更加濃重。
確是跟以前不一樣,那眸子的柔波里,海微分明看出了絕望,然後遇到從不敢奢求的希望。
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怎敢要你以身相許(上)
“曾叔是不是又多嘴跟你說了什麼?”遲書良靠坐在沙發上,手裡還端著茶壺,他輕啟蓋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壺口。他眯眼看了看海微,想從她自若的神情裡瞧出些端倪來。他深深凝視了許久終是徒勞。便也作罷,不如開門見山地問。
海微垂首,輕笑了笑,“一個老人家,能跟我說什麼?即便就是說了,也處處為的是你這個遲先生。”她抱著膝蓋迎上遲書良的眼,遂又正色道,“我這會兒不跟你開玩笑,既然我來了,你要不給出個答覆,我怎麼可能走?”
遲書良聽她這麼說,不禁撲哧一下地笑了出來,“聞海微,你這又是何苦?算作是還我人情麼?這麼見外,著實有些傷我心吶。”
“得,就當我是還人情,咱們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越發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回頭那幫狗仔娛記又不知要編出些什麼東西來。我可招架不住的。就讓我還了你這個人情罷。”
遲書良聽這話,嘖嘖地搖頭,“真令人傷心啊,敢情你是要跟我撇清關係吶。好好好,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只得照辦了去。”
海微見遲書良鬆動了,便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這次公司那裡是準了兩個月的年假,你就隨我四處走走,你想去哪裡?”
遲書良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狐疑地又問了一句,“曾叔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他坐起身,茶壺放到茶几上,人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他身上一直留著軍人的氣息,舉手投足總有不自覺的威嚴。雖然遲書良多半時候都是玩世不恭不正經的樣子,可一旦動了真格,多少還是讓人心悸的。海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