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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比賽、拿獎、找人。”
汪語涵狐疑地看他一眼,覺得他又不正經,繼續揮舞雙臂為藍婉兒加油去了。翔兒看著她鼓起來的側臉,她氣悶的時候就會鼓起臉來,很孩子氣的動作,她穿著長大衣,在這裡手舞足蹈的,實在很怪異,他剛才聽到旁邊有小女生說,那個大媽好激動啊。然後不自覺地笑了,眼睛裡,她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他擄起袖子,用刀片在上頭劃了一刀,這才清醒了點,然後繼續貪婪地看著她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看多久。
終於,這也不管用了,他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還是撐不住,演唱會即將散場的時候,他緩緩朝她肩上靠去。
“翔兒,喂,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汪語涵在人群裡無助地搖著他的肩膀,不停地喊,“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給我起來!”
汪語涵靜靜坐在醫院走廊裡的長椅上,翔兒正在急救室裡搶救,她坐在外面等他,手上捧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那是翔兒的日記本,放在加護病房裡,偷偷藏在他的枕頭下,護士無奈地告訴她,其實寫寫字這樣的事,他也不被允許了,他總是一寫就折騰一宿,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實在受不了。
她一頁一頁翻著他的日記本,只是想更瞭解他,雖然她知道偷看別人的隱私不好,但當他看到那筆跡蒼勁的汪語涵三個字時,便再也停不下翻看的動作了,她不知道他當初花了多大的力氣寫下的這三個字。
他的日記是從兩年前開始記錄的,從他得知自己患了癌症開始,是胃癌晚期,沒得救的病,醫生說,好的機會只有兩成,而他,放棄了這兩成的機會,選擇來到臺灣找她,那個在倫敦酒吧把他誤認為牛郎的小女人。
汪語涵抽抽噎噎地看著他一筆一劃寫那些他的回憶,他的經歷,他的矛盾,掙扎,和心灰意冷。原來,七年前那一晚,他只是控制不住抱了抱她,他寧願用刀割自己的手來剋制*****,都沒有傷害她。原來,他在節目裡說,她是他找了七年的那個人,他告訴她,他的青春就是比賽、拿獎、找人,這些都是真的。他見到了她,卻什麼也沒告訴她,彷彿只為了在生命最後的時光裡和她在一起,靜靜地,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他每天每天地纏著她,哪怕被打被罵都不退縮,他還有他放不下的Seaondream,要忙事業,忙著應付媒體,身體一天一天惡化,有時候剛接受了化療,就忍著痛給她打個電話,卻換來她一頓吼或者一個不耐煩的謊言,而今天,他明明被勒令不準離開醫院,卻非要跟她聽一起一場演唱會。
愧疚如翻江倒海而來。他最後的日記是今天下午寫的,只寫了一半,字跡混亂,但她能想象得出,他寫得多麼用心。他在日記裡寫,今天要和親愛一起聽演唱會,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把日記本合上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然後把日記本藏回去,再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臉凍得通紅,眼睛也腫得通紅。
急救後的翔兒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看著趴在床頭的汪語涵虛弱地笑:“親愛,你是不是為我心疼?”
汪語涵緊緊握著他的手:“翔兒,再等我兩個月,我會放下一切跟你離開,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好不好?”
翔兒知道那是施捨,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是病人,所以可以任性一點,對不對?”
她拼命地點頭說:“對,我要嫁給你,翔兒,我們結婚。”
第一卷 越單純越幸福 第101章:真正的商業間諜
汪語涵愈發有了以辦公室為家的勢頭了,成日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常繃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對誰都是公事公辦,不是廣告案有關的事情,讓她回個話都難。蘇娜經常苦著臉埋怨,涵姐,我現在覺得你腦袋裡裝的不是大小腦,而是電腦晶片,你這裡裝的不是心臟,是石頭,你真是鐵石心腸。執行長天天都吃閉門羹,搞得整個部門天天都處在危機警報狀態。
汪語涵苦笑,他還有很多很多等待的機會,可是翔兒他,隨時都會等不了。汪語涵望了望慢慢淡出她視線的背影,彷彿被龐大的孤寂籠罩著,貪婪地看了好久,才咬咬乾澀的唇,繼續埋頭工作,她給自己定了最後期限,這款手機一上市,廣告效益起到作用,就會離開這座城市。
所以,即便是他的背影,她也不知道還能再看多久。她告訴自己要習慣,以後,可能終其一生也再看不到他,總有一天,她要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蘇翼飛曾經在把她箍在懷裡時說,我讓你負責這個廣告案,是為了圓我們的一個夢,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