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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睜開眼,瞧著高高的帷幕頂端,想了想昨晚的事,瞧了瞧身邊,許二果然不在,自己的被角壓得很好。
她翻身下床,昨晚穿的是他的拖鞋,十分寬大,這會兒卻已經被收走。擺放的是一雙很滑稽的貓爪造型的細帶草編拖鞋。
這人——
董小葵不由得一笑,穿著拖鞋走了幾步,這才看到房間木架上那盆吊籃背後放了古舊的鐘,倒不知為何能走得無聲無息的。
她倒不是去糾結這些問題,而是被上面的時間嚇了一跳,居然都十二點了。
董小葵向來是不會超過九點半點起床的,無論多晚睡。當然上一次在寧園例外,當時董小葵都為自己找了藉口,是被許二驚嚇過度所致。
這鐘一定是壞了。她說,顯然自己也不相信這話。許二的寧園就是小物件的擺設都精緻無比,哪裡會有壞的鐘擺。
在自己家都沒有睡到12點的記錄,在別人這裡,居然兩次都晚起,那一次十點過,就夠丟臉的。這一次,居然十二點。往衛生間走,發現毛巾牙刷都沒有。這才想起來,昨晚用的毛巾、牙刷都在許二的房間裡。
於是開門出去,也沒見著廳堂裡有許二的身影。也許在樓下,也許在房間。進去之前,得先敲敲門吧。
董小葵抬手敲了兩下,等了一陣子,似乎沒有人。她又抬手敲了兩下,等在那裡,裡面依舊沒有動靜。
她正要推門,卻聽見門開了,不是他的房間,而是廳堂那邊的房間。
回過頭去,就看到許二襯衫西褲的,倒都是休閒的風格。
他問:“醒了?”
董小葵點點頭,有些尷尬地說:“不知怎的,就睡過了。”
“沒事。下午做臉紅心跳的事也一樣,只要是跟你。”許二很欠抽地說,然後斜靠在門框上,一臉平靜地看著董小葵。
這人欠抽型。董小葵白他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我的牙刷和毛巾在裡面。”
“嗯,門沒鎖。”他回答,還是平靜的語氣,然後轉身又進那屋裡去了。
董小葵這才進他的房間梳洗一番,換了衣服走出來。
廳堂的窗簾已經拉開,日光撲了一地的燦爛。她來這裡兩次,都沒有站在這窗戶看過風景。於是想走過去看風景,才走兩步,許二卻在屋裡喊:“小葵,進來。”
這一聲喊,不大聲,但是董小葵心裡一緊,下意識想要說“不來”,但是鑑於與這男人的幾次對陣來看,反著乾沒好處。
所以,儘管忐忑不安,她還是推門走進去。
這是一間很大的書房,一進去,依舊是屏風,只不過這屏風似乎是半透明的石頭,要說是玉,也不知有沒有這麼大的。總之,盈盈的光,甚是清涼。
而轉過屏風,便是巨大的黑木書桌,紋理都清晰可見。許二站在寬大的書桌前,正執筆寫毛筆字,宣紙柔軟,他用的是小號的毛筆。面前的筆架上還掛著一溜的毛筆,各種型號都有。桌上的薰香爐裡燃著嫋嫋的香,淡雅的氣息。
那書桌身後是四個高大的書架,書籍擺放整齊。董小葵心裡一喜,最愛藏書什麼的。她過去也聽餘姚和趙敏閒聊過,說很多孤本都被這種權貴之家收了起來,那麼許二這裡說不定有她一直在找的一些孤本呢,如果有機會,得是要借來讀一讀的。
董小葵這樣想,人還站在屏風邊,抬眉瞧許二。那邊的窗戶開啟著,帶著日光和暖氣息的風從窗戶裡穿梭進來,視窗木架上那一盆吊蘭簌簌抖動。風托起吹動他的頭髮,又想要將那宣紙掀開。他拿了鎮紙將宣紙壓得平整一些,繼續寫。
日光雖然沒有照進來,但是到底落了一室的燦爛,他的側臉就在日光盈盈中。
“過來,替我磨墨。”許二頭也不抬,繼續寫著。
董小葵向來極其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種古典的寧靜,以前在小閣樓的床前寫毛筆字,總是想著有朝一日換大房子,一定要弄個書房,燃著香,寫毛筆字的。
如今,他的話語雖然欠揍,但這場景到底是她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的,於是走過。旁邊的硯臺是普通的長方造型,紋理細緻,大約該是沉泥硯之類的。
董小葵只是在書本上看過這些知識,也不是很懂得。
“墨塊在一旁。”許二說,直起身指了指旁邊的盒子。那長方形的小盒子,沒有任何一個文字,上面是祥雲的素雅圖案,裡面有著一支墨。
她拈起來,在盤硯臺裡輕輕磨墨,一邊磨一邊徐徐加入清水,磨墨需要專注,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