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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在如今來看,到底是沒辦法接受。不過,原生態的嗓音聽著是舒服。放的是那種沒有經過處理的《夜上海》,應該是儲存很好的唱片。
屋內有茉莉的晚香,十分清爽,窗戶半開,窗外月色明淨,撒了些許入戶,窗邊的案几上,許靈秀早將燻蚊的香點了。小鼎爐子嫋嫋的煙霧在月色下飄忽。
在半掩的絲綢屏風邊,許爺爺正在案几邊看棋局。董小葵走過去,在另一側坐下,看那棋盤上是中國象棋。呵呵一笑,說:“以前總想著向爺爺討教。現在夢想成真了,我卻有些緊張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呢,你也不是小家小戶出身。”許爺爺說,暗指自己對她已經瞭如指掌。
董小葵一聽,也是明白話中含義,心卻是淡然,這種對話還在她的拿捏範圍之內。所以,她調皮一笑,說:“當然緊張了,我一直聽仲霖說爺爺的棋藝精湛。這緊張是來源於敬畏呢。”
其實,董小葵在來錦城的路上想過,在和許爺爺相處時,許仲霖這三個字應該是禁忌。但剛剛看到許爺爺的背影,忽然就覺得一切都不重要。這個老者註定是自己的家人,對於家人又有什麼好忌諱與防備的呢?就當他是自己的爺爺去尊敬、疼愛就好。
所以,現在的他在董小葵的眼裡,不過是一個老者,一個長輩,並不是許家的當家。所以,提起許仲霖,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緊張的。
許爺爺倒是漫不經心地掃她一眼,問:“那小子還會讚美人?”
“是啊,我跟他下棋,總是輸。他得意地說是爺爺教的,爺爺的棋藝那才叫精湛。”董小葵回答。其實這也是原話。只不過許仲霖說這話時,語氣神色都很平常,並沒有董小葵轉述時那般誇張。
“這小子——,唉,從小就愛添亂,性子倔強。調皮得很,拿開水澆花這些事也是幹過的。”許爺爺搖搖頭。
董小葵一聽,不由得“啊”一聲,表示驚訝。許爺爺點點頭,說:“你以為爺爺是開玩笑的麼?他們這一輩裡,最寧靜的是老大,不過,老大書卷氣重,去軍中也不適合。老三,總是單薄一些。至於其他的,總是有各方面的不足。只有他,打小就聰明,也調皮,那性格太暴烈。”
董小葵又是一驚,訕訕地問:“爺爺,不會吧?他現在淡然得如同一滴水,波瀾不驚的。即便生氣,也波瀾不驚的。性格暴烈”
許爺爺哈哈一笑,說:“那也是經過多年磨練的結果。這小子,從小就能帶一幫的小孩子,指揮得人嗷嗷的。可是他自己就是性格暴躁,很容易動怒。那時,我還忙,沒太多空管他。於是就讓他祖母帶著。每天抄寫各種古典文字,看歷史典籍,其餘的學習也做,但做得很少。有將近三年的時間,就是在古書的閱讀與抄寫中度過的。我一有空,就跟他講論歷史,兵法包括書畫。我原本只是愛好,為了這傢伙,我可沒少下功夫。”
原來許仲霖的古典氣質是這樣來的。不過這樣關了幾年,沒對古典的東西噁心到死,也算是奇蹟了。這小子還真是奇葩。董小葵想起他來,似乎這傢伙又生動了一些。她心裡高興,嘿嘿一笑,說:“看來他深得爺爺的心呢。”
許爺爺瞧她一眼,神色也波瀾不驚的,他緩緩地說:“世家傳承是一件大事。並不是簡單的事。對未來繼承人的選拔也是一件大事。仲霖從小的資質就超凡,唯一不好的就是性格倔**烈。所以,針對這一點,必須要下功夫。他如同一匹野馬良駒,不馴服就不不能成大器。所以,你應該知道仲霖對於許家的重要性。”
許爺爺說到這裡,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董小葵一眼。董小葵假裝沒看見,只是盯著棋盤上的棋子瞧,心裡卻想如果那樣重要,為何要將他放在那個位置,那樣危險,隨時都可能沒命的位置。雖然那個位置可以加速他成長的程序。
“爺爺辛苦了。我雖然是小家小戶的女孩子,但也懂得一個家族的輝煌必定有嘔心瀝血的謀劃以及一大批人前赴後繼地為榮譽而努力,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董小葵慢慢地說,想到許仲霖一直過那樣的日子,心裡也不免微微疼痛。
董小葵這一句話,其實暗地裡是說許仲霖也是這樣的人,幾乎是一直在為這個家。以後,他也會跟爺爺一樣辛苦。讓這個老者思量一番,他雖然辛苦,但有自己最愛的人始終站在身邊,即便是如今,那個人不在了,他還是大段大段美好的回憶足可以抵擋這之後的孤單歲月。
“許家的人向來如此。”許爺爺一邊說,一邊在棋盤上挪出第一步。
“所以,許家總有不同的氣質。仲霖曾經說,許家是一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