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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窩更明顯。
董小葵不由得訝然,自己對他的愛已經這樣明顯了麼?連不太深交的小徐都看出來了。她問:“怎麼這樣認為?”
“講到他,你臉上有一種不一樣的神色。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他忙,沒法研究。那麼,他是極其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研究的。或者說這研究是他的夢想。你未必這麼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研究,可是因為是他沒法親自實現的夢想,你便去做。這還不夠麼?”小徐一一分析,十分得意的模樣。
董小葵笑而不語。小徐調皮地誇自己,然後有嘖嘖地說:“不知誰這樣有福氣,能得到另一個人如此對待。”
“也許是我的福氣。得那樣一個人的對待呢。”董小葵小聲說。不自覺地想起他的臉,想起他有些生氣地說“董小葵,你就不能說‘仲霖,我在這裡等你回來’麼?”
仲霖,我在這裡等你回來。董小葵心中默唸,小徐有些八卦地湊過來,低聲問:“什麼樣的人?”
“秘密。”董小葵面含偷笑。
小徐還要說什麼,他的電話響了,是錄製的搞怪鈴聲,一個小孩子在喊:“老公,老公,電話,電話,老婆來查崗”。
董小葵一口水差點沒噴出去,竭力壓制笑,卻還是一臉幸災樂禍,問:“老婆來電話了啊?”
“她設的。”小徐臉一紅,拿了電話到一旁去講電話。那神色應該是跟極為親密的人講,神色全然柔和。
自己跟許仲霖講電話,也應該是這樣的吧?董小葵不由得一笑,還是覺得口渴,又從車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喝。
其實五月的天氣並不熱,也沒有太陽,但云層很厚,天上白晃晃的一片,讓人有些眩暈,風吹來,卻有些刺骨的涼。
董小葵覺得煩躁,將外套扔在副駕駛上,只穿了長袖的棉布襯衫,紮了馬尾,十分乾練的模樣。車隊一直行得很慢,說蝸行不為過。因為有幾個司機不太習慣這種山中公路,尤其是不時有石塊從石壁上掉落的。
整個車隊的速度慢到沒有及時到達目的地。雖然這邊的路較之從灌縣那邊進山要平坦得多,但總還是山中的公路,許多車不熟悉路。媒體的車建議先休息,第二天一早再出發。考古隊也怕晚上行車出什麼事。於是,在山中一塊平地安營紮寨休息。五月天的山中夜晚其實很冷,董小葵就在車後座扔了睡袋,胡亂吃了一包泡麵,往睡袋裡鑽。開了大半天的車,其實很累。但不知為何,最近老是失眠,睡得不踏實,稍稍一點響聲就驚醒了。
難道是太思念他的緣故麼?董小葵抱著膝蓋,不知不覺又開始想念他。最近,想念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窗外是阿壩州山區連綿的山巒輪廓,山中濃霧瀰漫,半圓的月若隱若現。
這一秒鐘,他又在何處呢?會否也在這樣的山巒中穿行,或者在安靜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他曾說過不要想象他的工作。因為她無法想象。是比電影裡更驚心動魄的存在,但仔細看來,又沉悶枯燥得讓人覺得沒有一絲的趣味,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精確地計算。可是董小葵仍不住去猜測他的工作,仍不住去想自己的男人在工作的模樣。
想了一陣,她擰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在記事本上,用鉛筆寫此時此刻的景色與心情,以及對他想說的話。
一定要讓他平安。這一次重逢,我會親自對他說我多麼的想念他。愛這個男人,她願意讓他快樂幸福。寫完心情,關燈。塞了耳塞,在音樂裡沉沉睡去。
就在沉沉的昏睡中,音樂忽然中斷,電話忽然響起。是普通的鈴聲,也就是說是陌生的號碼。原本已在睡眠中的董小葵被驚醒。如果這電話不是許仲霖打的,就是陌生的騷擾電話。反正這幾年,這種半夜三更響起的電話不少,很討厭的。
她挪了個姿勢,摸了一陣才摸起電話,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她其實期望聽到許仲霖帶著輕笑的聲音,低低的,有著寵溺,他會喊:“石頭,想我了麼?”
可是,那端久久的沒有人說話。又是惡作劇?董小葵睡意全無瞧了瞧車窗外,依舊是月色朦朧,隱隱山巒。
“請問是誰?”董小葵耐著性子問了一聲。對方依舊沒有回答。
董小葵拿出手電筒瞧了瞧電話號碼,因為已經接通,看不到歸屬地。也不是自己曾見過的號碼。她只好又將電話拿到耳朵旁問:“這深更半夜的,若沒別的事。我掛電話了。”
對方這才急急地喊了一句:“別。”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沙啞,像是重感冒鼻子不通,還帶著咳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