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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陳天雲,那口口聲聲說和胡喜喜保持距離的男子,他臉上的關切和緊張如此明顯,話可以騙人,但流露出來的感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胡喜喜在他懷裡跪著,看著他手腕上的牙痕,斑斑血跡,牙印旁邊有暗黑和淤青,可見她下口之恨,她心尖微微顫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陳天雲把那關切之情收起,淡淡地說了句:“沒事,起來吧。”說罷徑直站了起來,並順手把她拉著,用力一拖,她整個人依著他站立著,他依舊沒有放手,面容卻是異常冷漠,胡喜喜覺得他手心傳來的,也是一陣陣寒意。
南無佬開始唸經做法,然後用燒酒淋骨灰罐,再用白布擦拭,然後對冠軍說:“你把骨灰盅抱著下山,記住一路都由你抱著,不要換人,我會一路叫喚,讓先人靈魂跟你回去。”說罷,把一支白色的旗子插在骨灰盅的蓋子縫裡,上面寫著“引魂令”三個字。他走在前頭,拿起一個鈴鐺搖了幾下,開始唸唸有詞,接著報了歡歡的出生日期和死去的時辰,冠軍抱著骨灰盅,一步一步跟在南無佬身後,在墳前轉了一個圈,起墳的人點起鞭炮,砍下一株叢木丟在先前的墓穴裡,把泥堆回去,“生機勃勃!”說罷,又上了九注香,算是敬過了天地,儀式便完了。
“歡歡,跟我回家吧!”胡喜喜低低喚了一句,身子虛浮了一下,昨夜沒睡好,方才又傷心過度,讓她精神很差,連路都看不清楚了。
陳天雲一刻也不敢鬆開她,山路崎嶇,雜草叢生,他恨不得把她背起來,不讓她艱難行走,這樣的胡喜喜,是讓人心疼的,無論她怎麼堅強,卻還是一個女子,一個需要愛的女子。
陳天雲,這份愛,你卻給不起的!他在心底冷冷地警告自己,心裡感覺有一種失望慢慢地滲透,他知道這手一放,就意味著再也牽不到了。
下了山,便見幾位高僧在酒店門前等候,一見冠軍捧著骨灰盅下來,便有弟子撐起黑傘,在樹蔭底下安置好,再取出一隻白玉雕花骨灰盅,把歡歡的骨灰從鹹菜罐中倒換過去,這樣的儀式,有高僧在一旁唸經超度,場面十分肅穆莊嚴。
胡喜喜走到謳歌前,開啟車門自己坐在司機座上,冠軍抱著新的骨灰盅,也坐在車上,陳天雲坐在副駕駛位子,古樂與灣灣分別在後排冠軍身邊護著,胡喜喜回頭看了一下骨灰盅,說道:“歡歡,我們回家!”說完,便啟動了車子,緩緩地駛出林蔭大道,後面的一輛旅遊吧載著高僧和鎮政府的人慢慢地跟在謳歌后面,高僧一路念著往生咒,一路撒著紙錢,追魂鈴在空氣中發出清冷的鈴聲,引領著一直未歸的魂魄。
胡廣弘被取保候審,已經回去了,只是交出了全部的證件,哪裡也去不成。只是能出來陳月娥已經殺雞還神了,早早拜了祖先,用生雞奉神,取火盆在門口讓胡廣弘跨過,再往他身上灑柚子葉水,算是辟邪去黴了。
然而中午時分,便聽到鈴鐺聲想起,還有南無佬的唸唸有詞,在這個地方只有死人或者超度才有這樣的聲響,陳月娥與老太婆怕沾染了晦氣,便立刻出去想把門關起來,誰料剛出到門口,便見一輛小車駛入祠堂,後面還跟著一輛旅遊吧,小車直接停在了胡家門口,陳月娥正想發飆,卻見車門開啟了,胡喜喜面無表情地從車裡走出來,她沒有看兩人,而是走到後面拉開門,對冠軍說:“出來,把你媽媽抱出來。”
冠軍點點頭,等灣灣古樂下了車,他再慢慢地彎腰出來,手裡抱著白玉骨灰盅,莊嚴肅穆地看著胡家大門。
“什麼情況?你們這是幹什麼?”陳月娥慌了,一見冠軍抱著那骨灰盅便害怕,這可是晦氣啊,意外死的女子怎麼能入門?那可是要倒大黴的。
“還看什麼?快進去拿尿潑他們,不能讓他們進屋!”老太婆氣急敗壞地說著,連忙把鐵門起來,胡廣弘與胡勝高連忙衝出來,透過鐵門看清了狀況,都鐵青著臉,胡廣弘指著胡喜喜罵道:“你這掃把星,回來就是要鬧得雞犬不寧,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還把她取回家,這成何體統?”
胡喜喜面無表情,轉過身對傻大傻二說:“你們去為我通知鄰舍,今晚我胡喜喜在西潮大酒店為歡歡辦喪酒,希望大家看在我媽媽的份上,都去喝一杯水酒,送歡歡一程吧。”
傻大傻二點點頭說:“我們這就去,只要歡歡妹妹能高興,我們做什麼否可以,喜喜,你也不要難過好嗎?”在兩人心中,歡歡還是十六歲的模樣,所以總是用歡歡妹妹來稱呼,而如今看到喜喜,已經不再是往日的小妹妹了,所以兩人也沒有再叫她喜喜妹妹。
胡喜喜迎風撐出一個微笑,秀髮飛舞,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