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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了。在胡喜喜的故鄉,最看重的日子就是清明,清明是顯擺男丁的時候了,大祠堂前,高高掛住冰冷的門匾:唯丁侍奉。也就是說只有帶把的人才能進去祠堂。
這天雖下著雨,但胡氏家族的人已經開始挑選小乳豬和大豬了,祭祖最重要的是有燒豬,幾個一群的婦女在祠堂門口臨時搭建的棚裡疊金銀紙,一套套燒給先人的紙紮製品,只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商人做不出來的,小汽車到麻將到金錶銀行卡,一應俱全,還有一堆用明星的臉面做樣的紙紮公仔,燒下去給先人做傭人。
如此隆重的日子,胡師父的身子卻差了起來,昨晚起便一直咳嗽,早上尿急,又起不來身,拼命用柺杖敲擊床邊,被睡在隔壁房間的老太太咒罵了一句,他掙扎著起來,卻已經尿出來了,他是一介武夫,老年遭受此等折磨,生不如死。
阿興睡在二樓的,還沒起床,也聽不到胡師父的敲擊和叫喊,早上起來的時候,聽到媽媽在罵罵咧咧的,還一個勁地說什麼老不死,他走向爺爺的房間,卻見他面如死灰,目光無神,嘴巴有些顫抖,見到他進來,忽地有了一絲神采,拿著電話給他,“打給你二姐,讓她回來,見過她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胡師父說著,眼淚便掉下來了,人老無用,老太婆年輕的時候身子奇差,一年到晚都揹著藥煲,但到老年身子骨比他硬朗多了,也是因為研究過多吧,讓他的血壓和肝臟都不正常。若是父慈子孝,那還能讓他用盡力氣求生,但眼前這樣的家庭,他生不如死啊。
“阿喜,你到底在幹什麼?怎麼不回來看看爺爺?爺爺不嫌你髒,無論你做什麼工作,都是爺爺的心頭寶!”胡師父喃喃地說著,嘴巴抽動了幾下,昏暗的眸子無神地看著阿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