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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跟著醫生走了。
過了一會,冠軍被兩名護士推出來,還有幾名醫生一同出來,他們都神色疲憊,像是心力交瘁。
冠軍的臉白得像紙,胡喜喜顫抖著想仔細看看他,但他全身上下插著管子,臉上帶著氧氣罩,遮去了鼻子和嘴巴。他的眼窩身陷了下去,眼窩旁邊是深深的淤青和淡黑,手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夾著,連動彈都不能動彈了。
灣灣去跟校方的領導說了幾句,校方本想留在這裡等冠軍的訊息,可灣灣說讓他們母子好好相處。校方領導只得散去。
級長見朱晴子進了洗手間,她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看見朱晴子木木地站在大玻璃鏡子前發呆,但嘴角卻有一抹殘酷。但這一抹殘酷馬上轉為憂傷,級長走到她面前,盯了她一下,朱晴子愣愣地問:“什麼事?”
沒想到級長揚起手,一個耳光打在朱晴子的臉上,“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洗手間發出清脆的聲響,朱晴子捂著臉,委屈地問:“這是為什麼?”
“我看過你的履歷,我知道你輔修過心理學,若你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句話會撩撥到兇手的情緒,我一個字都不信。在胡喜喜跳窗救人的時候,我看到你眼裡的兇狠和恨意,我不管你和胡喜喜之間的恩怨,但現在傷了我的學生,我不會善罷甘休。”級長生氣地說道。
朱晴子的臉陡然白了,她忘記了級長之前曾經做過心理醫生,她的那一句話別人未必能看出端倪,但萬萬是瞞不過她的。
胡喜喜與陳天雲換過無菌服,走進重症監護室,看著他全身都插滿管子,胡喜喜只差沒失聲痛哭起來。
昨晚還跟她打電話,笑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去西藏。上個禮拜回來,他送了她一隻鐲子,是街邊很廉價一百多塊錢一隻那種。他一個禮拜只有一百塊伙食,一天三頓去了十五塊,一個禮拜單單吃飯都去了七十五塊錢,剩下的的都沒有買東西,而是存了起來給胡喜喜買了一隻鐲子。
胡喜喜沒戴,因為陳天云為她訂了一隻很漂亮的翡翠,可如今,她不要翡翠,她只想帶著那隻廉價的手鐲,然後告訴冠軍,這手鐲很漂亮,她很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
灣灣在門外接了胡喜喜的電話,是阿興打來的,他在網上看見了新聞,打來問清楚,灣灣說:“阿興,今晚不要讓老人看電視,明日的報紙也丟掉,千萬要瞞著老人家,他們都有病,刺激不得啊。”
世間最疼,莫過於白頭人送黑髮人。胡爺爺自然是不用說了,平日對冠軍是寵入骨頭去,老爺子對冠軍也是疼愛有加,早把他當成是家人,平日無論去哪裡,總會念叨著給冠軍買點什麼。兩人都曾經中風,年紀有大,怎麼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阿興掛了電話,眼淚嘩啦啦地落下。過了一會,他洗乾淨臉,走了出去,他找來阿德老李和小路,把事情說了出來,讓他們千方百計幫忙瞞著老人。小路把機頂盒的卡拔了出來,電視是看不成了。但老人們都有看報紙的習慣,這麼大的事情一定上頭條,他們也一定會知道的。
“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瞞過一天是一天。”阿興悲痛地說。
“常小姐有沒有說冠軍現在什麼情況?”老李整個人都傻愣了,這件事情無論發生誰身上,都是慘劇,更何況還是一直乖巧的冠軍。
“醫生說,要看情況,小路哥,一會你送我去醫院看看,等我回來了,你再送阿德,然後老李叔去,總要剩下幾個人來陪著兩個老人的。”阿興安排道。
“也只能這樣了!”小路說道。大家都一片的愁雲慘霧,心中暗暗替冠軍擔憂,尤其阿興,一顆心都碎了,他和冠軍一直很聊得來,兩人除了是甥舅還是朋友,感情深厚,如今要他笑著對老人家做戲,他比死更難受。
在重症監護室裡,胡喜喜輕輕撫摸著冠軍的手指,如今也只能接觸到他的手指,其餘什麼地方都不能碰,他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然後筋疲力盡地睡著了,他上身沒有穿衣服,一條白色的繃帶纏著胸部和腰間的位置。床很下身穿了一條醫院鬆垮垮的褲子,看上去就像一片樹葉般輕而殘。
“兒子,不要拋下我一個,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不要丟下我,沒有你,媽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胡喜喜一開口,淚水就掉了下來。
“在我最艱苦的歲月,是你給了我掙扎求存的勇氣,我好幾次差點死去,是你燃點我的希望,燃點我的力量,我知道為了你,我要拼搏下去。兒子,不要放棄,那麼只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還記得那首歌嗎?你說那小女孩為什麼睡在病床上,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