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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早上沒有吃飯的原因,還沒到午飯時間我已經覺得餓了,我對隊長和隊醫說:“我很餓,想吃很多東西,這證明我沒事,如果病情真的很重我就不會有食慾,我要出去吃飯,點滿桌的菜。”
隊長和隊醫交換了一下意見,對我說:“如果你真的沒事,我請你和王濤大吃一頓。”
我笑笑:“哪能用你請,是我想吃大餐,當然是我出錢。”
隊長說:“最少我是拿工資的人,你每個月才拿多少津貼?再說慕容也吃不慣我們這裡的菜,就當我請她吃飯,你和王濤作陪行了。”
我心裡忽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摸著口袋裡仍然剩下厚厚的鈔票,楚楚的面孔在我眼前清晰了起來,如果沒有認識楚楚,憑我每個月幾十元的津貼,怎麼可能讓我有機會在午飯吃什麼的問題上細細挑剔?
最近這半年多時光,楚楚無處不在的關懷與包容,似乎已經改變了我身上很多東西。改變是無聲的,所以當我忽然發覺她原來對我那麼重要的時候,她已經流著眼淚只給我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
很久以來,我一直認為錢不過是身外之物,少年的囂張跋扈讓我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楚楚不是那麼有錢,她還有什麼?現在想起來,她的美麗,她的關懷,她的愛,都是在我心靈傷痛時可以感動我的東西。
她的錢難道不是美好生活必須的一種嗎?
和楚楚在一起,她的錢帶給我的快樂超過了她給我的愛,我忽視了她的愛情,是因為我其實是一個貪戀物質生活勝過感情生活的俗人。
在家鄉,我帶著我愛的瑩瑩坐在家鄉最豪華的餐廳裡,大方地點著最貴的菜式時,我難道不是在用金錢的力量對瑩瑩展示著什麼嗎?如果愛可以和物質生活無關,我為什麼不帶她去街角最便宜的小店?
如果楚楚對我來說還可以有錢,那麼對她而言,我又有什麼?
我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了大吃一頓的興致。
王濤問我:“你給誰打電話?”
我吃了一驚,我在打電話嗎?
不知什麼時候我把手機拿在手上,不知不覺已經撥好了號碼,正在等待接通。
我飛快地把電話結束通話,心中一陣狂跳,我撥出的是楚楚的號碼,我在情不自禁地想她。
慕容笑吟吟地望著我:“打給女朋友?”
我搖搖頭,對隊長說:“我看都不要客氣了,我請個假,今天讓王濤陪我單獨行動一次行嗎?”
隊長問:“準備叫女孩子?沒事的,我們出去吃,你儘管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我笑笑:“謝謝隊長。是個朋友,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是她生日,我答應了陪她的。”
隊長說:“那就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不過要注意身體。”
換了便裝我和王濤打的去了市區,司機問我們要去哪裡,我想了想,告訴他找一間漂亮的花店停下來就行。
進去花店,花店小姐甜笑著問我要什麼,我說玫瑰。
小姐問要多少,我說就九十九朵吧。
小姐愣了一下,我問怎麼了?
小姐說:“沒什麼,又不是情人節,很少人一下子要這麼多玫瑰的。”
我問:“沒有這麼多嗎?”
小姐說:“當然有,我們這間花店差不多是本市最大的花店了。”
我去櫃檯交款,老闆娘說玫瑰十元一枝,外加一個花籃共計九百九十九元。
我數了十張百元鈔票遞過去,說一塊錢就不用找了,老闆娘固執地找了一塊錢零錢給我,告訴我說九九九是個好數字,代表著天長地久。
拿著找回的一塊錢硬幣我有些發呆,九十九朵玫瑰或者九百九十九塊人民幣真的就代表了天長地久?只不過是種祝福而已,其實人生裡面的很多東西,很多美好的東西,我們只有在祝福中才能夠擁有。
老闆娘問我卡片選什麼內容,我說生日卡。接過卡片我在空白處寫上生日快樂和自己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
我默默地走出花店大門,王濤捧著花籃跟在後面,好奇的問我:“誰過生日?今天你這麼大方?”
我苦苦一笑,我大方嗎?花的其實還是人家的錢。
我拿出手機撥了楚楚的號碼,那一刻我想得很清楚,打個電話過去說聲祝福並沒什麼大不了,昨天是我錯了,都怪我太貪心,貪心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想得到。我是男人,難道認個錯的勇氣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