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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大摞卷子,眼神裡帶著點焦躁和不安。
“小竹,我看到很多人的桌子上寫著我的名字。”
我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莫非這就是次次第一名的苦惱麼?面對著平日他一心想處好所有人關係的他,在看到那些紙條上寫著鏗鏘有力的目標:“這次考試我要超過展銀澈。”難免會感覺到心寒吧,只是高中生活就是這樣,所幸這只是個開始,學習生活還並沒有緊張到一種極限的程度,我們才可以忙裡偷閒的動用一些小小的心思專注於別的事情。
例如……對這個少年的喜歡,即使是會被他偶爾的軟弱而覺得很受傷,卻還是不管不顧,哪怕他只是微笑著對我說一句話,就徹底瓦解了我的冷漠和堅持。
“那你就努力維持住第一名的地位,等著看他們懊惱的撕掉紙條的樣子啊。”我答的輕鬆而爽快。
他微笑起來,看著他那麼令人熟悉的笑容,似乎回到了從前。
那天我們在窗邊聊了很多很多,他說:“小竹,不要生我的氣,我會幫你營造出平和的人際環境,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如此飄渺不定的諾言,我想起這幾天遇到程莉央她都繞著我走的樣子,表情仇視卻又帶著不敢近前的畏懼,但是,那是“伯伯“來學校找過她之後的結果吧,我在心底悲哀的嘆了。
為什麼人總是寄希望於錯誤的人,在願望破滅之後又會覺得很受傷?
為什麼我們總是會去在乎那些明明是不重要的人的話語?
為什麼我們總是學不會,怎麼去在乎那些在乎我們的人?
還在成長的我們……都是傻瓜吧……
從窗戶裡看到於向彬那傢伙已經氣急敗壞的跑到操場上去興師問罪了,我無奈的笑,喂,蘇藍沉你可不要使你乖孩子的偽裝露餡啊,展銀澈回教室去整理做過的習題了,看看沒什麼事情,我也無所事事的朝操場晃去。
“啊,於向彬。”注意到來人,大汗淋漓的蘇藍沉順手把球丟了過去。
“蘇藍沉你這個傢伙你什麼時候出去宣揚我和那小豬是娃娃親的?”一把接住球,於向彬聲音低沉的威脅到。
“啊?”蘇藍沉奇怪的歪了歪頭:“原來是不能說的事情?”
“你這混賬。”於向彬猛地扔了球,衝上去卡住他的脖子拼命搖。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的我忍不住捂嘴偷笑,於向彬那明明是火冒三丈還不敢聲張出來生怕被更多人知道的憋屈樣子,原來他也有可愛的一面啊。
“啊,小竹……擬乾枯開……夠夠哦……”看到我的蘇藍沉誇張的掙扎著發出一連串扭曲不止的尖叫。
我俯身撿起滾落到我腳下的籃球,掂了掂分量,詭異的笑容在嘴角揚起。
好不容易擺脫鉗制的蘇藍沉邊跑邊揚聲大喊:“小竹你要是敢拿球丟我我就去廣播室把那件事廣播出去!趕快賄賂我吧你們倆。”
拉下臉的於向彬有氣沒處使的瞪著他,最後的處理方式還是無計可施的請他吃了一星期食堂的晚飯封口,當然,這是後話了。
那陣騷動終於平息之後,我和蘇藍沉坐在操場的乒乓球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蘇藍沉近來的成績一直穩定的維持在中游的水平,其實在這種學校裡,心理攀比比什麼都什麼都嚴重,和我一樣不是學習頂尖的孩子,對於名次浮動的幅度也沒有什麼大的要求,相比之下倒是輕鬆了不少。
問及陸淺息的情況,蘇藍沉的臉色逐漸沉重,其實像他這樣的人,自是不希望傷害到別人,然而傷害到了那個女孩子的,恰恰是屬於她自己的那份固執和不甘心。
“她問過我,為什麼可以和小竹那麼親密的玩在一起就像戀人一樣,我很堅決的告訴她,我和小竹的那種感覺是最好的朋友間的感情,不會給小竹帶來困擾的,或許她只是不甘心才會對我說那些話吧。”蘇藍沉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嘆息著說。
“其實,她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我想起陸淺息那含著淚水晶亮的眼睛,那初生的被斬斷的心意和思念,忍不住長嘆:“唉……現在的小孩子們都在想什麼啊……”
“你,你好意思說別人麼?”
“可是我和展銀澈,就算是交往了也是隻維持在同桌的關係上話題也大部分是學習啊。”我不甘示弱的反駁,心底忽然浮現出在解釋程莉央的事情時,那個溫暖的懷抱,可是這個是心底的秘密,不可以說出來的吧。
“蘇藍沉,你該不會,是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吧。”沉默了一會,我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