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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晚,不知是因著習慣成自然,還是刻意要掩飾那“尿床”的真相,青玄依舊睡在千色的寢房裡。
躺在床鋪上,背對著師父,他默默注視著燭火在牆壁上的投影,只覺得師父靜靜抄經的身影,越看越是絕美,如同一泓流泉,緩慢而溫柔地脈脈淌過他的思緒。
他想要伸手去撫觸,想要張開雙臂卻擁抱,緊緊地攬住,卻最終只是靜靜地看著,專注地看著。
這是他要一生守護的女子。
這也是他要用一生報答的女子。
他是人,他是仙,他的一生,於她而言,或許不過彈指一揮,匆匆一瞬。可是,若他能修成仙道,那麼,他與她的緣分,便就是永世永生!
與師父永世永生在一起,這是多麼美的設想,美得令他瞬間便就被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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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了肉肉,青玄便同千色一道下了鄢山。
可是,才出東極,他們便就遇上了一個甚為難纏的傢伙。
其實,青玄一向是不會用“傢伙一詞”來形容妙齡少女的,可是,也不得不說,這少女實在難纏,而且,她纏著的是——
千色!
“請仙尊收凝朱為徒吧!”
從一開始地不顧一切跪倒在跟前磕頭磕個不停,妄圖以情動人,再到一路不死心的尾隨,一有空閒就貼上來哀求,直到後來尾隨到了琅琊山,見拜師不成遭了冷落,便就開始壓低聲音罵罵咧咧,這個叫凝朱的少女是一隻據說已修道數千年的花妖,可是,卻似乎並沒有足以與修道年限相匹的道術修為,單看她頭上那小小的花朵就能看出,她連修成人形都還有些勉強。
“本座早就說過,不會收你為徒,你死心吧。”一連數日無法擺脫糾纏,千色無可奈何,不得不冷漠而對,冷冷的拒絕示意著她的耐心已是瀕臨極限。
凝朱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一類族群,立刻咬著詞尾,不依不饒地指著一隻默不作聲的青玄:“仙尊當年坦言絕不會收徒,讓凝朱死心,可是,既是不收徒,為何後來又收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她那言辭之間,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一字一字,甚至是隱隱帶著質問。
聽她越發過分,竟然指著青玄喋喋不休,在這剎那,千色終於忍無可忍,停下腳步與她對峙,那張向來便冷漠矜傲的臉上透著令人顫抖的青寒。
“本座無需向你解釋任何事。”
故人來
千色這言語當中,警告的意味已是極濃,聽在凝朱耳中,更加不是個滋味。
想當初,自己涎皮賴臉,死乞白賴,哪一樣丟臉的事沒做過,為的便是拜在這神霄派唯一的女仙尊座下,寄望成為神霄派的弟子。可是千色這老妖婆刀槍不入油鹽不進,死也不肯鬆口,只是千般萬般地找藉口推脫,怎麼也不肯收她。
也怪她自己太過天真,那時竟然就真的相信這老妖婆是不收徒的,可沒想到,後來六界之中卻有了傳聞,說這老妖婆收了個名為徒弟實為男寵的凡人在神霄派門下,怎麼教她不氣惱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
更何況,這老妖婆據說還將這小男寵當成個寶,無論去到何處都給栓在褲腰帶上,形影不離,還一副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噁心模樣!她縱然是個小小的花妖,種群無疑不屬於六界之中強者,可是,也到底有那麼幾分自恃的,如今,竟然連個出賣色相的凡人也比不上麼?!
越想越不平,越不平越忿然,如今,彷彿就是存心要逼著千色翻臉,凝朱說話也開始越發地不客氣起來,滿滿的全是刁鑽。
“裝什麼清高!?你不就是看不起妖麼?”她稜起兩道眉,索性把幾日尾隨以來的怨氣全都發洩了出來,尤其是看到千色身邊的青玄,她便就想起了某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出:“老妖婆,你得道之前不也一樣是妖麼?我早就聽說了,你就因著這凡人長得好看,便就收了他,名為師徒,可實則卻是在鄢山上偷偷摸摸做些苟且之事,呸!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仙界的女中豪傑!”說到最後,似乎言語還不足以平息怨氣,她竟然極是不雅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以顯示自己的不齒,壓根忘記了自己之前糾纏著要拜師的那些細節。
原本,青玄對於這種言語已經習以為常了,幾乎可以做到即便是當面聽也能不動聲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