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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勇氣,怪不得敢進這片林子來抄捷徑。”
聽她這麼說,青玄微皺的眉間隱隱有著疑惑:“這片林子有什麼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之處嗎?”
“照我說呀,那個指點你抄近路的賣茶人一定是沒安好心。”婦人伸手斂了斂鬢角垂下的幾縷髮絲,舉止投足間竟是刻意帶著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就連說話的語調,也不似方才那般蒼老沙啞了:“你不知道麼?這片林子,是這一帶有名的夜哭林呢!”
“夜哭林?!”
這個詭異可怖的稱謂一入耳,別說是青玄,就連那似乎已經睡熟了的小男孩也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
婦人的腳步不動聲色地圍著青玄打轉,陰惻惻地笑著為他解謎答惑:“聽人說,這片林子裡住著會生吞活人的妖魔,那些誤入林子的人被他生吞以後,變成孤魂野鬼,魂魄還被他扼禁,不能順利地去地府投胎轉世,所以,每到月亮被烏雲遮蔽的夜晚,那些無法投胎轉世的孤魂野鬼就會開始哭泣,所以,這才給這林子命名為夜哭林!”
她正說得唾沫橫飛,像是應景一般,原本掛在梢頭的月亮就開始被墨色的雲朵漸漸吞噬,失去了光亮,樹林裡一時之間便暗了下來。周遭突然發出風吹草葉的窸窸窣窣聲,乍聽之下,還真有那麼幾分像是鬼魂的哭泣聲,陰森磣人。
“您真是愛說笑,如果這裡真的有什麼生吞活人的妖魔鬼怪,您為什麼還敢揹著兒子從這裡經過?難道您不害怕麼?”青玄瞥了瞥隱於黑雲之後的月亮,又掃了一眼四周因失去光亮而更顯可怖的枯樹,乾笑了兩聲,發現眼前這個如野獸般對他虎視眈眈的婦人在他身旁繞著圈子,頓時頭皮發麻,卻還強自保持著鎮定:“再說,誰親眼見過那妖魔鬼怪來著?”
婦人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揹筐裡尚在熟睡的小男孩,表情全無母性的慈愛,而是飢腸轆轆之人眼見食物的亢奮:“他不是我的兒子。”稍微頓了頓,她抬起臉來,詭譎且怪異地笑起來:“那生吞活人的妖魔我的確是沒見過,不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她原本只是無聲輕笑,慢慢的,她笑得越來越得意,越來越忘形,隨著笑聲,她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異變——
她的衣袖和裙襬里長出了一條一條的類似樹根的長鬚,頭髮變成了一枝一枝的枯樹椏子,臉上和身上的皮漸漸裂開,一塊一塊地往下脫落,露出了藏在人皮之下的樹皮。原本略微佝僂的身體陡然拔高之後,她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抖了抖自己鬼爪一般猙獰的枝椏,那枝椏上倏地便開滿了碩大的花朵。
每一朵花的花蕊都是一張痛苦不堪的臉,閃著熒熒的綠光,如同是沾染了螢火。那些臉,男女老少,各不相同,有的正在悲慼地嘶叫呼喊,有的只管哀慟地嚎啕哭泣,一時之間,鬼哭魂嚎聲不絕於耳,隨著風聲在附近迴盪,就連原本朦朧的月色也被染出了森冷味兒,猶如置身於幽冥地府的十八層地獄。
“原來——”青玄看著眼前這一片駭人的場景,雖然並不覺得十分意外,可還是被那詭異的情景給激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就是那生吞活人的妖魔!”
如今正值亂世,妖魔四處橫行,他才出東極不到三天就遇上一個,還真是運氣好的不行。不過,細細說來,也算不得壞事,正好拿來練膽!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樹妖發出令人膽寒的冷笑聲,嗥叫一聲,鬚根直立,那乾枯樹皮上綠幽幽的眼轉了轉,更顯得猙獰可怖:“既然你要自己送上門來讓我飽餐一頓,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雖然不知面前這妖魔的道行如何,但青玄仍舊做出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滿臉肅穆地抽出背上的青銅劍。
那把劍是師父給他的,外表看起來象是老古董,可那古樸的劍鞘之下隱藏的劍刃卻泛著幽藍陰暗的色澤,寒光凌人,以手指輕彈,發出孤鳳悽鳴般的聲響,若月色下的一泓秋水,透著冰涼精芒,滿是肅殺之氣。
青玄在東極鄢山之上從師數載,如今才算時有機會將自己平日所學的技藝派上用場,自然有些說不出的興奮,可是,除妖衛道的事,他雖然經常聽師叔們吹牛皮似的提起,自己卻是毫無經驗,一時之間,心裡也難免有些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倒是那樹妖,眼見他拔出那劍來,原本張狂的氣焰頓時便蔫了一大半:“你怎麼會有這麼一把劍?”她很是駭然,瞪著那把劍,如同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你是東極長樂界哪一位真人門下的弟子?”
青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