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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敢在他師父面前大放厥詞,出言侮辱!?
“你這狐妖,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那一刻,他不知怎麼的,突然來了勇氣,從千色的背後衝出來,挽起袖子便打算向花無言衝過去,和他狠狠幹一架!
千色及時揪住青玄的衣領,並未如花無言想象的那般勃然大怒,只是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既知道他是我的命根子,日後便不要再來招惹,否則,我定然讓你永世為妖,無路修仙!”爾後,她抓住青玄的手臂,足尖點地,借力往上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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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了什麼驚擾,青玄一個激靈,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初醒來之時,他滿頭冷汗,被窗縫裡溜進來的冷風一吹,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因著雙臂枕在桌案上,只覺得雙臂麻得生痛,像是快要斷掉了一般,只能甩著手臂哀嚎。可是,下一瞬,見到在一旁神色淡然抄著經卷的千色,他一時愣愣地,神色恍惚,失魂落魄,分不清自己究竟還時不時在做夢。
“平心靜氣,把為師之前教你的《太乙救苦護身妙經》默唸一遍。”桌案邊,千色面容冷漠,幾近機械地握筆抄寫著《北斗本生經》,卻不忘開口提點:“你方才在夢裡受了驚嚇,魂魄還未完全歸位。”
青玄凝氣打坐,將那《太乙救苦護身妙經》從頭到尾默唸了一遍,這才覺得神智清明瞭一些。“師父,我們剛才真的是在做夢?”思及方才那栩栩如生的夢中情景,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細細回味著,不知那夢中與狐妖相見對峙的經歷究竟是真還是假。
“是你在做夢,不是我們。”千色沒有抬頭,原本寒若冰霜的面孔不見絲毫動容:“方才你睡著了,為師便施法拘了花無言的魂魄,引了來入你的夢。如今,你醒了,他的魂魄也就回歸肉身了。”
青玄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上前繼續為千色磨墨,轉而想到花無言方才囂張的氣焰和輕蔑嘲弄的言辭,雖然氣不打一處出,可是卻也不想再提及,生怕傷了千色的心。
他與師父相處也有數載了,自然知道師父心性高傲,若照那狐妖所說,當年師父對某個誰芳心暗許,卻被當眾拒絕,淪為笑柄,只怕自尊方面定是受了極大打擊的,這也的確能夠合理解釋,為什麼師父這麼多年來都不怎麼離開鄢山。
只是,他不太明白,那某個誰既然對師父無意,卻為何不私下裡拒絕,非要當眾不可?
如此將一個女子的芳心踐踏在腳底下,實在是不夠厚道!
這些不怎麼光彩的陳年舊事,他自然不會笨得向師父求證,若是師父心傷未愈,豈非是在那傷口上再撒一把鹽?思及至此,他便打定了主意,回到鄢山,等到師叔師伯們再來串門子,他一定要非得要想辦法弄個清楚明白不可。至於外界傳言他與師父之間的曖昧,他此時反倒是不在意了。
不知怎麼的,想到那張掛在竹竿上的人皮,青玄只覺一陣惡寒:“師父,又有人在染坊裡被吸乾了血肉,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鬼怪所為!”他本想說,也不知是不是那狐妖下的毒手,可是礙於“狐妖”一詞不便提及,他便也就閉上嘴,哼了兩聲。
“那人皮與花無言沒有干係,花無言雖是狐妖,卻一心渴慕修成仙道,若是殺生,便會戾氣纏身,最終召來天譴。”千色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即便是對花無言無甚好感,卻也還是略略停下手中的筆,若有所思:“為師若沒有猜錯,那染坊之內定是有人枉死,死後不得超生,怨氣沖天,化作了羅剎姬。”
羅剎姬乃是女子枉死後強烈的怨氣幻化而成的惡靈,往往是因得了天時地利與風水的庇護,法力強大,在身死之處周遊徘徊,吸人血肉,就連鬼差也不敢輕易招惹。
青玄在鄢山上,無聊時也曾看過一些典籍,自然知道何謂“羅剎姬”,頓時不免擔憂起那被送回趙家的痴兒來。
“師父,我們明日真的要回鄢山麼?”一邊惴惴的磨著墨,他試探著開口,想看看千色對此事的反應。
千色沉默了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擱下手裡的筆,正色而嚴肅地看著他:“青玄,你想修仙麼?”
當年,她修習“入夢之法”時,師尊便對她說過,一個人的夢境之中,出現的往往是其潛意識裡刻意要回避,或者最為期待嚮往放不下的部分,所以,“入夢之法”能夠窺見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無論是暗藏的秘密,還是最深幽的角落。而青玄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