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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一直坐在一旁不曾開口的女神祗——“四輔”之一的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接過話去,臉色已是透著不悅。紫蘇乃是她的獨女,如今在這種丟人的場合被冠以“自認正義之士”的名號,且還犯下“出手傷人,不念同門之誼”的罪過,絕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一時也不禁有些氣惱地責問:“風錦,他的手真的是紫蘇傷的?”
這一責問的效果,無疑等同於斥責——
你這師父究竟是怎麼做的!?
風錦有苦難言,一時語塞,而青玄卻還要選在此刻火上澆油——
“幸得師父憐愛,渡了一千年的修為於我,要不然,我這肉體凡胎的,若是想像掌教師伯這般得到飛昇,怕是難上加難了!”
這話的原意本是諷刺風錦手段卑鄙,利用心愛之人向上攀爬,可是,其間的一些辯解之詞到了空藍耳朵裡,實實在在成了啞巴吃黃連。
喂,沒良心的混小子,你身上那一千年的修為分明是從我這裡訛詐去的,你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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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藍異常悲憤,極想出聲辯駁,可又不敢就這麼貿貿然地加入戰局,只好在一邊暗自生著悶氣。
此情此景,這原本意在解決九重獄與九重天過節的長生宴,已經頗有些鬧劇的味道了。
“既然帝尊此次前來玉虛宮,一不為宣法講道,二不為開解事端,旨在為了驗證這些無聊的傳言,那就請恕白蘞無意奉陪了。”
終於,白蘞起身開口了,狹長的眼眸一橫,重瞳閃爍,平靜的言辭之下悄悄蓄積著幕天席地的風暴,硬生生的冰冷把從他唇裡擠出的字眼也凍結成了一粒粒的冰珠子,仿似擲地有聲,神色之張狂,言辭之不客氣,彷彿誰也沒有放在眼裡。
“幽冥閻君為何這麼急著走?”昊天也起了身,言辭如劍,直直循著白蘞而去:“難不成是見著心上人另有所愛,心裡不舒坦麼?”
“心裡不舒坦,那是自然。”白蘞停住腳步,回過身來,無聲的冷笑:“只是,和不懂情之何物者說情,豈非是對牛彈琴!?”
誰可顧
和不懂情之何物者說情,實在是對牛彈琴!
白蘞這話的針對性無疑是極強的,所以,話一出口,在場的仙尊神祗們有一大半已是神色肅穆,就連九重獄裡跟著白蘞上西崑崙的五方鬼帝和十殿閻王,也俱是握緊了手中的法器,只怕出個什麼意外,有個什麼萬一。
畢竟九重獄與九重天之間,早已是勢同水火了,所以,一句不得體的話,甚至於一個不合宜的眼神,也有可能釀成仙界兩極混戰的導火索!
果不其然,白蘞話音剛落,立刻就有自認正義之士搶在昊天之前出言呵斥:“放肆,你怎可對帝尊如此無禮!?”
千色定睛一看,發現出言的是跟在昊天身邊專司筆墨的九曜月孛星君。若她沒記錯,這九曜月孛星君與風錦素來交好。
思及至此,她頓時暗暗瞥了風錦一眼,卻見風錦神色平靜,臉色不見一點稍變。
明明是一句甚為不客氣地言語,可是,昊天卻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拂了拂衣袖,阻止了九曜月孛星君的呵斥,看起來很有些故作寬宏的意味:“無礙,無礙,幽冥閻君說得一點不錯,本帝尊素來沒機會歷經情劫,自然算是不懂情之何物者,他此刻心底的酸澀,當然是無法體會的。”話說到了後半截,果然是不著痕跡的譏諷,酸得人渾身不自在:“只是今日,北陰酆都帝君未曾赴宴,卻不知幽冥閻君可否全權代表九重獄,與本帝尊一同商議商議關乎仙界存亡的大事?”
受了譏諷,白蘞也不生氣,只是兀自冷笑,意味深長地睨了周遭一眼,緩慢的以指尖劃過手中的扳指,斂下眼睫,表情似笑非笑:“看來,帝尊要與我商議的的確是關乎仙界的大事。九重天的仙尊神祗來了一大半,這排場,豈是我九重獄可比擬的?”頓了頓,他抬起頭看著一直左右為難的長生大帝,目光炯炯,似乎很能體會到自家師父如今尷尬地處境:“只不過,今日是我神霄派師尊長生大帝承繼浮黎元始天尊之旨,宣法講道的長生宴,我白蘞身為神霄派的弟子,又怎能喧賓奪主?”
長生大帝看著白蘞,無奈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和昊天硬碰硬,可是,白蘞卻是傲氣地昂著頭,並不妥協。
昊天用凌遲人心的速度思考了片刻,這才啟唇詢問:“那你的意思是——”
“那些所謂的大事能否暫且押後?”白蘞玻�噶搜垌��源羌蠣鰨�庥興�福�雜鎦�滸蛋狄�刈乓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