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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乃是孤煞,與趙晟命數相沖,他若真的將她娶回去,只怕命不久矣。”
這麼說著,她無意識地瞥了一眼窗內,卻是無意中看到那一對鴛鴦隱隱交纏的身影,連忙不動聲色地撇開眼去,望向別處。
幸好她與青玄只是在屋外,方才沒有捏訣子使隱身術進到屋內,要不然,避閃不及,這風流事在眼前進行,豈非會將她給活活羞死?!
那廂,青玄並不知道師父端得凝重嚴肅的神色之下想的是什麼,微皺的眉間隱隱有著疑惑,把一切來龍去脈仔細尋思了一遍,才將自己的疑惑訴諸言語:“師父,半夏師伯讓我來替趙兄渡劫,難不成,是要我棒打鴛鴦,拆散這一對有情人?”
雖然明知青玄說的就是事實,可千色並不急著回話,那雙似是被火迷濛了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深不見底,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感情:“你若能這麼想,事情便就簡單多了。”
一聽這話,青玄真真傻眼了。憋了好半日,他才憋出一句詢問,看那神情,似乎是甚為於心不忍:“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之法麼?”
“若這世上真有這麼多兩全其美,又何來曲終人散,生離死別?”千色搖搖頭,想起半夏當日的哀求與囑託,思及天下父母之心,心裡湧出了難以言喻的感觸。半夏師兄希望自己的兒子渡過劫難,而她,何嘗不是與半夏師兄一樣,希望青玄也能平平安安修成仙身?“若要救他的命,便只能讓他舍了這段情。如若不然,我們也可以袖手旁觀,看著他英年早逝,不得好死。”
“若趙兄娶不了素帛姑娘,那麼,對素帛姑娘豈非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青玄有些不贊同地擰起眉,不滿地垂頭低聲咕咕噥噥,似是埋怨:“半夏師伯倒是恁地狡猾,自己下不了手的棘手事,竟然推給我……”
見他在此事上頭有了些微猶豫之色,千色收斂心神,澄澈的眸中輾轉著溫婉之色,適時地提點:“能救他一命,這是你的功德。”
青玄聞言,正色地抬起眼來,熠熠發亮的眼眸未曾躲閃千色的目光,問得很是認真:“可壞人良緣,這不是作孽麼?”
千色一時竟也有些語塞,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近乎敷衍地答了一句:“他二人命中本就無緣。即便是有,也不過是孽緣,斷了反倒是好事。”
既是有緣,卻又為何要斷?
青玄思忖了片刻,再次詢問:“師父,有沒有可能想到一個辦法,既能保住趙兄的命,又能成全他與素帛姑娘的情?”
這是一個頗為棘手的問題,千色也在心中作了好一番思索,這才輕輕開口:“除非有人能為趙晟改命。”話剛出口,她便隨即也出言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這本事,唯有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位帝尊辦得到,別的人,望而不及!”
是的,當年她為青玄改命斷劫,求的是太乙救苦天尊,費勁了千辛萬苦,卻也還不曾求得個完全。半夏想必也是出於這一重考慮,才會希望她與青玄能施以援手,救那趙晟一命吧。
青玄不再出聲,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可就在千色一時分神的瞬間,他卻毫無預警地靠過來,伸手來摟她:“師父,不知,我與你命中可有姻緣?”
眸中輕惻起一絲驚異,他那突如其來的言語和舉動令千色忽然感到有種前所未有的惶亂,好像被人看穿了女兒家的懷春心事,登時有些囁嚅起來:“青玄,別——”她無意識地往後褪了一步,想要避開他的手臂,後背卻是抵到了矮牆,再無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靠了過來,那溫熱的身體熨帖著,令她無法抑制地戰慄。
他並不罷休,反倒是欺了上來,緊緊圈住她的纖腰,困住她的身子,兩人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屬於男子的氣息、體溫,包圍了她的所有感官。“師父,別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他低低地開口,聲音略帶嘶啞。
這話為何這般熟悉,彷彿剛剛才聽見過?
只是,還不等她憶起是在哪裡聽過這話,結果如何,他卻已經如那屋內言之鑿鑿卻說話不算數的男人一般,虛晃一招,毫無顧忌地埋下頭,熾熱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掬取令他心魂狂撼的芬芳。
屋內鸞鳳和鳴,窗外兩情繾綣,一時之間,究竟是深秋還是暖春,誰又能分辨得清?
好像是飄蕩在雲霧中,又好像是浸泡在溫泉裡,千色無力反抗,只能想平日那般去接受。漸漸地,好像什麼都忘記了。她感覺到他的手解開了她的外衣的衣帶,唇隨手上,一寸一寸地親吻,一寸一寸地愛撫,在鎖骨處流連,在肩胛處徘徊,舌尖沿著她的耳廓輕輕描繪,濃情蜜意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