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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受到了御國紫光夫人的全心照顧,而蕾蕾卻是陪在千色身邊,同千色一起經歷了那最難熬的兩千年,無人知曉,無人問津,以至於蕾蕾明明年紀最小,可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有著超乎想象的老成。而且,若當時沒有蕾蕾,說不定千色真的就魂飛魄散了。
於是,平生決定,不管蕾蕾想要什麼,他都定會想辦法讓其如願以償。
但,這個“什麼”裡面絕對不能包括千色呀!
所以,當平生看到蕾蕾那小子一整天膩著千色,時時刻刻形影不離,甚至連睡覺也定要同千色一起時,平生的臉立刻拉了下來。而蕾蕾那小子也不知是不識時務,還是有心挑釁,居然同千色一起睡時還緊緊摟住千色的手臂,全然不肯鬆開一絲一毫,真讓平生恨也不是,惱也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不容易有一夜,蕾蕾睡得早些,千色和衣躺在床上,平生只以為得了個好時機,便去摟了千色,掰開蕾蕾那緊抓住千色裙角的手,打算一路將千色抱回紫微殿去,好好一親芳澤,卻不料,他抱了千色才剛離開床榻,蕾蕾就醒過來——
那小兔崽子,平日裡言行舉止明明就不像個小娃兒,可此時卻偏偏裝得極為無辜與委屈,扁著嘴,含著淚,字字都是控訴:“娘有了父君就打算不要蕾蕾了……”說著說著,帶著點鼻音,嘴輕輕一撅,眼看著淚水就啪嗒啪嗒滴落下來!
千色本就因著蕾蕾那極似青玄的面容和性子而最遷就他,再加上蕾蕾在千色面前甚為乖覺,既不像芽芽時時夥同花無言和那幾個混賬師伯師叔闖禍,也不似苗苗三五不時被白蘞黑著臉給丟回紫微垣來,所以,千色對他近乎是百依百順。如今,眼見著這心肝寶貝史無前例地哭得如此傷心委屈,千色這個做孃的又怎麼會不心疼?!
在平生的目瞪口呆之中,千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陪蕾蕾一起睡,將平生給晾在一邊!
平生徹底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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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苗苗站在自己這邊做幫手,平生不得不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將白蘞給出賣得連渣渣都不剩,不僅許諾以帝尊的名義允苗苗自由來去於幽冥九重獄,還暗地裡答應了苗苗往後與白蘞的婚事。這樣,苗苗才算是與他結了盟,一起“對付”蕾蕾。
某一日,苗苗和芽芽約了蕾蕾一起打坐入定,比試誰更能精心修道,而裁判正是千色。那所謂的比試開始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平生便瞅著時機,不聲不響地將千色給硬是擄走了。
好一會兒之後,芽芽睜開一隻眼,賊兮兮地偷偷望了望四周,這才戳了戳仍舊閉著眼規規矩矩打坐的蕾蕾,小聲道:“娘被父君帶走了。”
“我知道——”蕾蕾依舊閉著眼,毫不意外地應了一聲。他面上並沒有笑容,可眉梢卻有著狡黠的,只是將話說得輕描淡寫:“父君讓娘受了那麼許久的苦,說什麼也不能太便宜了他……今天姑且算是給他點甜頭……明天——”拖長了尾音,他撇了撇嘴,並不說什麼,只是重重了哼了一聲,以示自己已經記下了帳,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哼!”
芽芽聞言,幸災樂禍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嘖嘖有聲的嘆息:“父君真可憐……哎……”嘆息到後來,他從衣袋裡摸出花無言為了不娶紫蘇而賄賂給他的葵花籽,塞進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一直沒說話的苗苗從蒲團上一躍而起,飛快地將門給掩上以杜絕隔牆之耳,這才笑眯眯地向蕾蕾道謝:“蕾蕾,倒要多謝你,若不是你這事,想必父君不會輕易答應我和小師伯的事——”
據說小師伯因她的糾纏而動了怒,卻又不能在她面前發洩,暗地裡給了父君不少壓力,而父君這次違著心的一番許諾和應允,估計也是被蕾蕾給逼得無計可施了——
“父君有求於人,自會就範,你能有此契機,也是因緣際會。”蕾蕾睜開眼,幾乎不見痕跡地淡淡一笑,言語之間的老成與自己的外表完全不搭調。搖了搖頭,他把話說得雲淡風輕:“不用謝我,下一次,還有要勞煩你幫忙的時候……”
苗苗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花兒,那討喜的臉兒粉撲撲的,像是染了胭脂一般,只是拍著胸口信誓旦旦:“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只管開口!”
哎,這算不算有什麼樣的老黃瓜,就有什麼樣的小扁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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