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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打算要繼續那看得見摸不著的日子麼?”
這樣的言語,無疑就是昭示,半夏根本就已經知曉了青玄和平生是同一個人,而且,他絕不會是才知道的!
只是,對於半夏的意圖,千色也已經不想再去猜測了。她搖了搖頭,明明直視前方,卻又似乎是對一切視而不見,眼就這麼無神地愣愣定在了一處,像個已經沒有感覺的軀殼,整個神色顯出一種極可怕的空茫:“我去把心還給他……”
“糊塗!”半夏低低地呵斥了一聲,像是已經全然猜透了她的意圖,聲音嘶啞低沉,蓄積著惶惶不安,恐懼擔憂,甚至還有深重的內疚,把心也侵蝕得空洞了:“你卻為何不問,他當初把心給你之時,可曾有想過要你還?”
“青玄必是不會要我還的,只是,青玄已經不在了——”千色低垂著頭,眉目平靜,眼底沒有一絲的波瀾,極輕的聲音裡蓄著極淡然的拒絕,頰上始終是一片缺乏血色的蒼白,瞬間便將彼此原本咫尺的距離拉得遠如隔絕到了千里之外:“所以,這顆心,還是還給平生帝君罷。”
“平生,青玄——”咬著牙,半夏一字一頓,似是在強忍著什麼:“那,不都是他麼?”
沒錯,早在千色將青玄帶回鄢山之時,他便就已經知道青玄的真實身份是入輪迴經歷男女之情的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平生了。其實,也是因為含蕊同北陰酆都大帝鬧翻之後,一氣之下離開了幽冥司,投奔了居於玄都玉京仙殿的御國紫光夫人。不僅僅如此,就連將趙晟送去寧安王府等等一系列的事,也都是御國紫光夫人暗地裡點化含蕊的。原本,他得了含蕊的訊息還不明就裡,後來才知道,含蕊為了趙晟,私自撕了生死簿。而要為自己那人身仙籍的兒子渡劫,唯有浮黎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位帝君才能辦得到。這事本就棘手,北陰酆都大帝雖然身為外公,必然也是不會輕易應允的,卻不想,那青玄竟然有著如此非凡的身份與地位,他便就自然守口如瓶,從善如流。
甚而至於,那時也是他故意慫恿毫不知情的木斐空藍等人將千色與青玄的關係給故意曖昧化的,為的當然是寒磣風錦,卻不想,青玄竟然對千色認了真。
這無疑是更合他的心意,畢竟,那時千色情傷累累,又天劫在即,若是能得一個如此身份之人全心呵護,倒也無需他們瞎操心了。
所以,青玄對千色的情意,他不僅樂見其成,更是時時不忘藉著各個師兄師弟於無形中推波助瀾,然而,他也不忘牢牢保守這個秘密,就連白蘞也未曾透露過分毫。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一切美好的預想最終竟然會往這樣一個不可收拾地局面發展而去。是該嘆一聲天意弄人麼?
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內疚?
“平生是平生,青玄是青玄。”終於抬起頭了,千色直直地看著半夏,臉上笑容帶著迷惘,可眼眸燦爛嫵媚得像在血中綻放的花,灼亮得不可思議,可聲音卻是乾澀的嘶啞:“平生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青玄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半夏一時語塞,也不知該要說什麼才能使她打消念頭,便只好祭出殺手鐧:“你若真的打算如此——那孩子又該要怎麼辦呢?”
他聯合白蘞風錦等人前往乾元山奪取那顆囚魂珠,為的就是這——他不相信,哪一個為人之母的,能捨得離開自己的孩兒!
只可惜,他卻不知,螳螂捕蟬,那隱匿在後的黃雀也是為人母者。
“半夏,你不必危言聳聽了。”御國紫光夫人現身鄢山之上,語調裡有著責難,而稍稍頓了頓,沉穩又富含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是不折不扣的威脅:“卻不知,你可還記得我當初施與你一家三口的恩惠?”
“夫人!?”半夏大為震驚,一時囁嚅,全然不知如何應對了。
千色從沒見過御國紫光夫人,當然識不得眼前這婦人的身份。而御國紫光夫人卻已是先發制人,雙眸緊緊盯著他,刻意淡然地開口道:“小雀兒,我是平生的母神,你可知,平生他受傷了?”
是了,之前聽平生說要回紫微垣,她便打算私下裡來鄢山找這小雀兒的麻煩,卻不料平生陽奉陰違,竟然先一步趕往鄢山。若非遇上夭梟之時,她正巧途經,一切,只怕已是不堪設想了!
“受傷?”乍一聽這訊息,千色便就急了,只覺唇間似是湧起一道苦澀的味道,從舌尖一直延續到舌根,苦不堪言。她疾步上前,那滿臉的震驚於擔憂全都藉由言語顯現得明明白白,清清晰晰:“他怎麼會受傷?他傷了哪裡?嚴重麼?”
御國紫光夫人冷冷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