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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他拂袖而去,意態囂張,絲毫不理會身後一干人等的錯愕與自己那唉聲嘆氣的母神,更遑論是那氣得跳腳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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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西崑崙,本該按著自己方才的所言回紫微垣閉關參悟山河社稷圖的玄機,可平生駕著雲,一番思量之後,半路又折往東極鄢山而去。
為了以防萬一,他自覺還是不要將那小雀兒留在鄢山為妙。
其實,倒也不是他對那小雀兒多麼的戀戀不捨,食髓知味,他已是確定,自己同那小雀兒定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瓜葛,且影響極大,否則,自己那一向淡泊的母神又何至於擺出那樣的意態?要想弄清這其間的來龍去脈,唯有把那小雀兒留在身邊,才能抽絲剝繭,最終得到事實真相。
而且,那小雀兒唯有留在紫微垣,他才能安心,東極到底不是個讓人省心之處,倘若神魔一旦開戰,那散仙聚集之處便會首當其衝!
只是,平生卻沒有料到,在離東極不過百里之處,他竟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故人——
“你這吃裡爬外的狗東西,本魔君這些年來四處尋你,你居然躲在這裡……”
即使是身在雲端之上,平生也忘不了那陰陽怪氣尖細高亢的聲音,和與那聲音形成鮮明對比的半男半女的軀體。
那,是魔君夭梟!
平生降下雲頭來,只見滿身殺氣的夭梟將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給逼得一路後退。
乍看之下,那少年似乎有些面善,可平生卻憶不起究竟幾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終於,被夭梟給逼得退無可退,那少年一聲嗷叫,如同獸鳴,似是極為氣憤:“當初是你將那心賞給我的,如今,你竟然為了得到那些修為,想要吸了我的魂魄……”
平生頓時明白,原來那少年是隻寄居在凡人軀體上的瘟獸。
看樣子,這兩人似乎是早前有過什麼協定,如今夭梟卻是反悔,便打算要將這隻瘟獸置諸死地。
夭梟渾然不覺平生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只是志得意滿地繼續逼近那瘟獸:“吸了你的魂魄,我便可以得了那近萬年的修為……神魔大戰之時便就多了一份勝算……日後,魔君一統六界之時,定不會忘了你的這份功勞……”
“休想!”那瘟獸雙眼一紅,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露出了森森地尖牙和鋒利的指爪,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同夭梟拼個你死我活,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狠狠地嗷叫:“我再不會為你賣命……”
夭梟輕蔑瞭望著那瘟獸,揚起手來,陰陽怪氣地尖亢而笑,話語中鋪天蓋地散發出攝人的戾氣:“無需你再賣命,你只需交出你的命……”
語畢,一道銀光倏地閃過,夭梟已是伸手向前,指尖生出幽藍如同淬毒一般極尖利的指甲,直往那瘟獸的喉間戳過去——
平生右手拇指輕輕一掐,蹭破了食指的皮肉,藉著那指尖凝起的細小血珠輕輕一彈,卻猶如是鋒利的兵器一般,擊在夭梟的手上,使得她那五隻手指的指甲齊齊斷裂!
而那瘟獸也是趁亂虛晃一下,躬身滾到了一旁,險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哪個多管閒事的?!”眼見煮熟的鴨子從手裡飛了,夭梟頓時就怒了,額間青筋暴露,迴轉身一聲懊惱地尖利喝問,震得周遭的樹木都抖落了不少樹葉。
平生不慌不忙地越下雲頭,一身紫袍俊雅出塵,舉手投足從容不迫、鎮定自若,明明是一時多管閒事,可他卻並不開口回應,黑眸會變得黝暗深沉,如同勾魂攝魄的符咒一般,讓人只能服從,倒把那瘟獸給驚呆了。
“你是——”夭梟也驚得退了一步,好半晌敢長吁一口氣,朝著他伸出手指,不怎麼敢確認地詢問:“你是平生!?”
“夭梟,別來無恙。”似乎也覺得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平生眉目半斂,對她的驚愕視若無睹,聲音沒有提高半階,卻莫名地讓人不寒而慄:“許久不見,你仍舊是這般的——”他客氣的隱去了那最後的形容,可看他的神色,便也能猜出,他用以形容夭梟的詞藻,必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許久?”夭梟從那震驚中漸漸回過了神來,終於恢復了平素的的不陰不陽,她久久地瞅著平生,突然古怪地一笑:“不久不久……”
拖延著話尾,她已是撲了上來,使出了十足的力氣,打算一探平生的虛實。
其實,倒也不是自不量力,她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