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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計不好收場,自己也拿平生沒轍,便派了身邊的太白金星前往玄都玉京向浮黎元始天尊求助。如今,雖然浮黎元始天尊還未現身,可母神御國紫光夫人出現,到底也能稍稍壓抑平生的氣焰了。
“恭迎母神!”一干神祗也都紛紛躬身作揖,只有平生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錯愕歸錯愕,平生記得,自己自從入主紫微垣開始,就幾乎沒有得空再見到母神一面,就連尋個機會前往玄都玉京,也免不了會遇上母神閉關入定什麼的,回回都吃閉門羹,可如今,久未露面的母神竟然會主動出現於此,他也就越發覺得這事不簡單了。
究竟是什麼大事,竟然請得動母神的尊駕?
不用多說,昊天定然是有什麼事瞞著他的!
“平生——”御國紫光夫人輕輕喚著平生的名諱,只是徑自走到他的跟前,言語極為輕緩,可其間卻有著不可忽視的嚴厲:“你怎可如此目無尊長地質問你的兄長?!”
平生並不答話,只是沉默,眼眸瞥了昊天一眼,見他彷彿心虛,不敢與自己對視,眉頭稍稍便一蹙,接著又不動聲色地舒展開,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他不想解釋什麼,因為,從昊天的言行舉止中,他便已經窺出了些什麼端倪,心中已是有了數。
御國紫光夫人一向酷愛這個次子,也瞭解他的脾性,而今見著這副情景,也免不了皺起眉頭,低聲輕斥了幾句:“你可曾想過,你那性子素來倔強執拗,我行我素,一旦得理就不饒人,誰能瞞你,誰又敢惹你?”
對於這斥責,平生只是一笑。“母神,我既是個一旦得理便就不饒人的角色,那也就是說——”他開了口,語氣淡然,言辭卻很有分量,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短暫的停頓之後,簡潔而頗具深意的言辭慢條斯理地直往那軟肋而去:“如今,理在我這處?”
其實他根本沒想過要得到什麼答案,藉機抬眸若有所思地淡淡瞥了瞥在場眾人的臉色,便已是暗地裡有了八九不離十的把握。
“你莫要藉著我話中的字眼來套話。”御國紫光夫人很明顯是因平生那正中要害的言辭而怔了一怔,目光微微一凜,有那麼一刻,她的臉上有些寒意,雙眸仿若可以攝人心魄,低沉的嗓音威嚴不可侵蝕,自然平靜得猶如宛轉的風:“我今日可不是來同你說這些的,神魔大戰在即,山河社稷圖中除魔的玄機,你可是參透了?”
“沒有。”平生應了一聲,毫不避諱,並不曾因御國紫光夫人可以扭轉話題的先發制人而有一絲慌亂,幽幽的聲音兀自沉著而鎮靜,似黑夜朔月下悠揚的風聲。
“既是沒有,你卻怎麼還有臉做出一副渾不在意趾高氣昂的模樣?”
御國紫光夫人色厲內荏地嗔怪著,許是臉色不太好,那掩蓋不住的細紋如今都顯現了出來,密密地堆砌在眼角。
“平生前些時日雖然走了一遭輪迴,卻仍舊不懂男女之情為何物,自然參不透何謂日月陰陽縱橫交替相生相剋的起源道。”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母神會有這麼一說,平生很是冷靜。他嘴角輕輕輕揚,那股與生俱來、內形於外的鎮定全都噙在了笑裡,氣定神閒地往前一步,從容的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所以,如今平生才希望能覓個雙行雙修之人,寄望能對參悟山河社稷圖有所助益。”
御國紫光夫人輕哼了一聲,尚未回神,自然不知已經著了平生的道,還在兀自責怪:“這天界的仙家神祗多了去了,既是寄望有所助益,你卻為何偏偏要選上個那樣的……”
“那樣的?”平生低低地一笑,立刻不失時機地收網收線,將御國紫光夫人給不著痕跡痕跡地拐進了自己的語言陷阱之中“卻不知母神所謂的那樣,指的究竟是哪樣!?”
御國紫光夫人這才驚覺自己已是疏忽說漏了嘴,頓時啞口無言了。
“母神方才這麼一番話,倒是同兄長如出一轍,也不知是母子連心,還是事先商量過。”不慌不忙地掃了一眼又恢復了死寂的九霄殿,平生轉過身去,抬頭直視那神龕上供奉著的開天闢地神祗像,依舊是那般溫文似水的聲音,表面上泛漾起無邊的優雅和謙恭,可暗處卻是帶著咄咄逼人:“若母神指的是那隻小雀兒——兄長將她送來紫微垣,卻瞞著我在她身上施法,使得她有口不能言,就連與我碰觸也似乎成了罪過,而母神如今義正言辭斥責我疏忽神職,可暗地裡還是針對著她。我倒不明白,不過一隻小小的雀兒罷了,即便是我枉顧身份與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怎麼就惹得你們這般大驚小怪,如臨大敵一般?”
言語之間,平生毫不避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