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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任何事那般對她笑著,一陣尖銳刺痛,深深刺進汪雨楠柔軟的心底,胸口傳來緊縮的悸動。
不過,她憑什麼恨?她有什麼資格?直到結婚一個多月,她甚至,都沒有任何勇氣去探究昊哥哥是為何會娶自己。
聽懂了汪雨楠的拒絕,忽然,林惠嘲諷似的微勾嘴角,她訕訕然地拖長尾音,“我聽曼雲說,你嫁給了沈天昊?”
汪雨楠怔愣了半響,她的手緊緊攥著領帶,呼吸漸漸紊亂,“是。”
“呵,那還真是恭喜了。”
“謝謝。”
忽然,林惠嬌笑一聲,那樣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刻意,她低下頭,“哦,忘了說,我現在是Z市電視臺的特約記者,全國人大即將召開,如果沈同學哪天有空,我想對他單獨做一個政治專訪,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聞言,汪雨楠驀地抬起眼,她極力剋制心裡顯露的痕跡,然後沒有表情地與林惠四目對望,“這種事你應該問他,而不是我。”
她是特約記者?
汪雨楠努力讓自己的心情鎮定平和,這,只是巧合。
“我以為,這樣的男人,你應該看得很緊。”林惠笑了笑,然後點燃一根菸,動作熟練而嫵媚。
那寥寥青煙吐在汪雨楠的眼上,隱隱生疼,她揮了揮手,明顯感受到林惠言語中的諷刺意味,“我為什麼要看緊?你是覺得我配不上所以得寸步不移地守著他?可笑,如果男人的心不在你這裡,做再多也是徒勞。”
楚海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不時地給他打電話,跑去找他,為他做這做那,噓寒問暖。他卻對自己日漸冷淡,只是因為他的心,不在她這裡,不是嗎?
得與失之間,本來就決定於命運,放不開的,只是人的心。
林惠看著她清澈純淨的目光,她幽幽地吐了一口煙,“很久不見,你變得有自信了,是他改變了你嗎?”
其實,她就是討厭她這一副假裝純淨的樣子,中學的時候,總是處處愛為別人著想,利用職務幫她隱瞞各種各樣的醜事。可是,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真正的純潔可言,任何靠近她的人,不是帶著利益需要,就是另有所圖,就連她,不也是表面上喜歡著丁傑,暗地裡卻也跟沈天昊眉來眼去,到最後,還如願以償,嫁給了備胎。
不過是虛偽——
汪雨楠將目光放在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道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汽車和並排騎腳踏車男女說笑著駛過,她輕若羽毛般的應了一聲,“也許。”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不高興地對著林惠說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店裡不允許吸菸。”
“哦,不好意思。汪雨楠,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了再請你喝咖啡,噢,對了,我記得天昊他……喜歡的是深藍色,淺綠色配他還是顯得太稚嫩,不適合。”
一瞬間,汪雨楠睜大眼睛瞪著林惠帶上挎著包轉身離開的背影,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佛周遭已沒有足夠的氧氣,令她不能呼吸。
***
回到家裡,放下包包,汪雨楠匆匆忙忙地到一樓、二樓,向父母禮貌地打過招呼,聊聊家常後再回到三樓家中。
輕輕地扭開門把,她便聽到愉悅的流行歌曲在空氣中迴盪著,沈天昊從張文麗那裡討了一壺香濃的摩卡,開著適度的空調,他慵懶地蜷在沙發上,看著在附近借回來的推理小說。
一聽到門把的動靜,沈天昊抬起眼,他的臉上頓時湧現出綿綿不絕的笑意,他放下書,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摟緊她的腰,輕柔地說道,“你回來啦,今天跟朋友去逛街,都買了什麼,我看看。”
“一條裙子、一雙鞋和一些護膚品。”她並沒有抗議他的靠近,只是像往日一樣乖順地偎在他偉岸健碩的懷中,他冰涼的溫度舒緩了她一整晚的緊繃和壓抑。
看著那一堆女性用品,沈天昊假裝扼腕嘆息,“噢,沒有我的嗎?”
“有。”半響,汪雨楠才從手提袋裡翻出一個用精緻的禮品盒包裹好的領帶。
沈天昊輕笑著接過,深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哇,是領帶,剛好我缺,真是撿了個便宜,不過,是綠色?”
“你不喜歡嗎?”聽著他的詫異,她的心跳,無端地紊亂了起來。
沈天昊不經意地說道,卻不知這句話在汪雨楠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你買的我都喜歡,只是下次買深藍色的好了,剛好可以搭配我那套黑色西裝。”
汪雨楠就這樣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好像很近,卻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