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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屑的聲音：“你倒是還想著昨天的活動。”
她呵呵呵了幾聲，自覺是自己錯了，不敢跟他頂嘴，便說：“對不起啊，昨天我不是故意走的，只是莫佳哭成那樣……莫北川又那樣……哎……你跟我說說，昨天的活動舉辦的還順利嗎？有沒有因為我……錯亂？”
啟言摸摸她的腦袋，神情有些憂鬱。
知念看著，只覺心更緊了，弱弱的問：“出了什麼差池嗎？”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他的心情忽然就放鬆了下來：“還好，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知念輕吁了一口氣，“那你幹嘛那麼嚴肅的樣子？要嚇死人呢？”
“只是……”
“只是？”她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只是這次的風頭完全被程氏給搶光了。”
說完，他就起身，有些懶懶的套了睡袍，在不遠處點起了一根菸，然後坐在沙發上沉默的抽著。
因為他的沉默，知念剛剛還升起的愉悅心情頓時就陰鬱了起來，她將被子裹著身體，眼巴巴的問：“都被程氏搶光了啊？怎麼會呢？其實遠端的實力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方啊……”
“程氏忽然丟出個殺手鐧，這趟活動他們不但是開發商簽約儀式，順便也學遠端辦起了雜誌，挖來了盛世集團的前任主編肖沿，並且他們的代言人是顧家的二太太紀柔……這種菜炒作夠噱頭了，遠端只有一個小明星是遠遠夠不上力度的。”
知念真的是花了好多好多的腦細胞才理順了他方才口中的那幾個關係，第一：程氏也要辦雜誌。第二：肖沿居然被程氏給挖了過去當雜誌的主編？第三：這本雜誌的代言人是紀柔？那個囂張的顧家二太太？
程家洛在玩什麼啊？知念有些頭疼。忽然就想起那天，程家洛冰冷的聲音告訴她：“我是故意的。”
所以，從說了那句話開始，他就做足了打擊遠端的計劃？就連這種賺眼球、博噱頭的招式都用上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燃起一抹不知道是怎樣的思緒，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她的話，真的不值得……
“對不起……”忽然，她就想說這三個字，彷彿只有這三個字才能贖回她的罪。
啟言看著她垂著腦袋，神情裡滿是抱歉的樣子，嘆息一口氣，將手上的煙給滅了，走上去，將她攬進懷裡：“道什麼歉？”
“如果不是因為我，程氏也不會這麼針對你。”
“我說過，既然是同行，就避免不了競爭。”
“可是之前他們也沒有這麼明擺著跟遠端作對啊，看上去……明明就是奔著遠端來的……”
“那也是我自己想把你挖過來的，是我先招惹他的。”
“……”
知念抬頭，分明就覺得他這句話裡有挑釁的意味。
即使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臉上還是淡漠的神色，彷彿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樣。可是知念知道，其實他的壓力很大，且不說，他新創辦的一個雜誌之舉就遭到了那些高層老員工的反對，現在連釋出會都舉辦的不成功，就像是一個剛剛起步的路程，剛踏上前一步就掉進了坑裡，不難想象他們以後的路有多難走。
可是他卻對她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內疚，是想要告訴你，以後雜誌部就靠你了，你的責任很大，壓力也會很大。”
面對這麼好的領導，知念當然要信心倍增：“雖然我不敢肯定我會把雜誌做的多好多好，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
啟言低頭看她：“就算與程家洛為敵也願意？”
知念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然後就看見他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回答，稍微猶豫了一下而不太開心的臉，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麼覺得這個男人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小孩子氣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說：“再怎麼說程家洛也是我的前男友，如果與他為敵的話，別人肯定會說我小肚子雞腸，一點都放不開。”
“……”
“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遠端，我當然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就算是與程家洛為敵，我也不怕？”
很久很久之後，啟言都不會忘記當時她說完話之後朝自己微笑的神情，沒有化妝的她眼睛彎彎的，小月牙一樣，她又顆小虎牙，要不是笑的那麼認真平常是看不出來的。
啟言從來不認為這一輩子一個人可以跟另外一個人天長地久，在他的認知裡，這一輩子能陪他走完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可是那天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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