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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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允諾斬釘截鐵地道:“先生的託付,允諾一定盡全力而為。”
京師城南長短亭。
這是個寒冬的清晨,薄霧輕霜,寒意襲人。
梅允諾負手站在長短亭上。
他的心情說不出是沉重還是愉悅,已經是最後攤牌的時分,他的身邊只有心腹小過一人。
他最放心的人就是小過,所以,此來只帶小過一人,他相信小過是不會令他失望的。
“小過,等一下,看我眼目行事。”
“是,小過遵命。”小過恭恭謹謹地答到。
梅允諾低低吟哦道:“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好一個長短亭。。。。。。”
他與小過自接到水中魚的訊息後,連夜出城,此時,他身上著的是一件雪白的狐裘,衣衫上還星星點點地綴著大朵盛放的梅花。
他之所以換這件衣衫,就是為了迎接一個結果的到來。
任何事,一待謎底揭開,就會變得冷酷無情。
他知道自己就是這個揭開謎底的人。
長短亭前是一片北風裡稀疏搖盪的矮草,給送別的人與被送的人踐踏得雜亂無章。
繫馬高樓垂柳邊,萋萋別離長短亭。
長短亭就是這麼一個別離連著別離的地方,但,今天,梅允諾此來卻非為送別,他在等新月的出現,有時候,等待是一個殘酷而漫長的過程。
終於,他等的人出現了。
長短亭前草地上有一塊殘草稍微顯得密集的地方突然動了一動,輕輕挪開,有人悄悄露出頭來。
梅允諾目光如電,已經瞥見那是個小孩子的臉。
原來,這是個地道的出口,從地道里出來的就是新月和葛猷——野豬驛一戰,葛猷並沒有死,而是躲在死人身體下面,藉機引新月一起自秘密地道里逃脫“磨牙吮血幫”的追殺。
新月撣撣衣服上的塵土與蛛絲。
梅允諾已經叫起來:“新月姑娘,我們在這裡——”
新月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開始溼潤,歷經劫難,終於到家了。
此時,梅允諾已經奔下長短亭,向兩個人迎上來。
新月吐出三個字:“梅總管——”喉嚨裡已經哽咽,再說不出話來,一路風霜,出生入死,現在,終於安全了。
諸葛先生曾經對她們說過:“見允諾如見我。”
先生既然如此說了,自然有他如此說的道理,所以,新月一路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向身邊的葛猷道:“快叫梅先生——”
自野豬驛到長短亭這一段頗為不短的地下通道極為蜿蜒曲折,若非小葛猷領路,新月幾乎在地道里迷失。
葛猷開口叫道:“梅先生您好。”
他臉上給淚和土混合得一片狼藉,看起來骯髒不堪。
梅允諾邊奔過來邊皺皺眉道:“新月,這是誰?”
皺眉,就是一個小小的暗號——別人不會注意,但梅允諾知道小過一定會理解他眉目變化的意思。
此時,小過緊隨在他身後,一同向地道里出來的新月和葛猷兩個人奔過來。
新月道:“他就是——”
她的話尚沒有講完,小過已經自梅允諾身後搶出,向葛猷痛下殺手——他的右手裡突然伸出一道鐵鉤,瞬息之間鉤上了葛猷沾滿了泥土的脖頸——他的手段太過卑劣、太過毒辣,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
小過的臉色有些陰沉,象今天早晨微陰的天氣。
梅允諾的眼色就是命令,他,只從命於一人——而且他的出手原則就是:搏虎盡全力、搏兔亦要盡全力。 他才不管對手是什麼樣的人,他的目的就是要對手的命。
新月冷冷地吃了一驚,驚呼:“你要做什麼——”
口中喝得雖是小過,但兩隻眼睛卻望向梅允諾,因為她知道小過是梅允諾的貼身手下,但她突然發現:小過擊殺葛猷的同時,梅允諾也已經向她出手——
他竟然向自己出手?
新月的胸口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劇變陡生,她措手不及,眼見梅允諾一隻蒼白的手向自己臉上抓到——
手,一隻蒼白的手。
手有五指,指上有甲,蒼白的手指,漆黑的指甲。
這應該是一隻沾著劇毒的手——
毒手!
以這樣一隻冷漠的毒手進襲新月的同時,梅允諾淡淡地笑道:“新月姑娘,一路別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