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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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笑了一笑道:“今天真冷,要是剛剛吞下一碗熱乎乎的面,再來碗熱氣騰騰的麵湯,客官您說會怎麼樣?”
驛差搖了搖頭道:“謝謝你,我已經吃飽了,還要急著趕路呢!”此時,他拴在路旁野樹上的棗紅馬也輕輕打了個響鼻,揚了揚前蹄,似是不耐深冬的嚴寒。
驛差將一塊小小的碎銀子拋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來道:“我該趕路了。”
勺子裡的湯在冒熱氣,阿福道:“今天真冷呵——”
他今天早晨已經是第二次重複這句話了。
驛差戴好風帽,他自然不會理會一個白痴的自言自語,他已經邁開步子向自己的馬走過去,此去京師路途尚遠,他懶得跟一個白痴在這裡浪費時間。
可阿福接下來的一句話象一根尖利的釘子一下子就把他釘在了地上——“不知道西樓的晨色會不會也這麼樣地冷?”
阿福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突然變得深邃而冷峻。
驛差道:“閣下是誰——”
他雖是背對阿福,但整個魁梧的身體開始發抖得象一枚落入風塵的樹葉。
阿福道:“今天真冷,你為什麼不喝完我這勺孟婆湯再走——?我可是已經為你熬了三天三夜了——?”
驛差的背影愈發抖得象驚濤駭浪裡的一頁孤單的小舟。
阿福做的麵湯至少應該叫做“阿福湯”什麼的才對,為什麼偏偏叫作給死人喝的那種“孟婆湯”?只有死人在陰間才會過奈何橋、上望鄉臺、喝孟婆湯的,難道,阿福已經把這風塵僕僕的驛差當做了死人?
驛差道:“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已經實實在在地開始發抖。
阿福沒有回答,只是望了望天,縮了縮脖子道:“今天真冷呵!——”
驛差失聲道:“你是溫——”,他突然彎下腰開始大口大口地嘔吐 ,而且一邊吐一邊用手去挖自己的喉嚨,象是要把吃下去的一大碗麵全都吐上來一般。
阿福望著他,露出憐憫的神色道:“沒用的,‘一入鬼門關,永世不得還’,就算你把自己的胃吐出來,都沒用!”
他當然不是阿福,他是來自天下最擅用毒的溫門高手“今天真冷”溫天真。
任何人都知道,一旦中了溫門毒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溫天真洋洋得意地道:“可惜呀可惜,新月一亡,以後的‘紅顏四大名捕’就會只剩下‘三大名捕’了,不知道經我這一改,諸葛先生可會習慣?”
此時,那驛差已經坐倒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不出話來。
溫天真道:“把京師蔡相要的秘函交給我,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交出秘函,換來的只是死得痛快,解藥當然沒有,但死得痛快已經是溫天真對對手最大的寬容。
那驛差道:“我真的、真的不——”
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極為嘶啞。
溫天真笑道:“你要說的是你不是新月?”
那驛差重重地點點頭,任何一個人吐了好半天之後可能都會連回答個“是”字的力氣都沒用了。
溫天真道:“嘿嘿,你真的不該扮作驛差的,因為蔡相自得到訊息的十天之內已經把由南疆到京師水陸兩路所有的傳遞官家訊息的線路封鎖,如何差遣、差遣何人、差遣所為何事都須得稟報得一清二楚,又怎麼會憑空多出來你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驛差?”
權相的勢力隻手遮天,更兼此事事關權相貼身厲害,自然是全力出擊。
溫天真這一條路線上飛雲鎮以南有權相蔡京門下走狗“殺雞取暖幫”中“雪刀郭白、夜雨唐放、快劍朱顏”三人先發現了敵人蹤跡,然後以煙火訊號報告,隨後由南往北自敵人背後掩殺過來,而飛雲鎮以北有同是溫門高手的“暖劍”溫火由北向南劫殺,約定在飛雲鎮最高最偏僻處飛雲鋪聯手合擊京師諸葛先生門下“紅顏四大名捕”中的老三新月。
這,本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劫殺計劃。
等這張鋪天蓋地的網合攏,新月就死定了——只可惜執這張網的手突然出現了一個漏洞:
那就是——溫天真犯了一個錯誤。
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太高估了己方的實力,或者說他太低估了“紅顏四大名捕”方面的實力,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次他們要追殺的是一個女孩子,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他心裡埋藏著一個小小的秘密,那就是——
他,看上了新月——
那是在京師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