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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虛空。所以你看一看身邊這些人,有幾個不是在想錢和為錢疲命?只是,有的人想到顛狂的地步,而有的人只求溫飽而已,生存沒有憂患了,精神才可以站得住腳,才可以昇華,這不是道德的問題,而是實質,社會生活的實質,一個社會只有物質極大豐富了,精神才會極大富有,你能夠想象一個人吃不飽穿不暖還能讀好聖賢書,做好大義的事嗎?很難的。
我想說,古往今來有許多偉人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依然成就了許多事業,但我感覺張若璧這個人太善於辭令了,如果我再提一個話題,他說不定會說多久呢,我可不打算跟他過多地攀談,免得爸爸媽媽以為我喜 歡'炫。書。網'上他了。所以我說,張若璧,你別對我灌注什麼表象和實質的問題,因為社會生活對我還很矇昧,我不想被人強迫接收。我想我比較冷淡一些,也許他就會結束話題了。
可是,張若壁卻針對我的第二個看法說:你畢竟是剛從校園裡出來的夢娃娃,什麼叫為了純粹而誤入岐途?你不妨舉個例項。
譬如馮迎。我不情願地說。
他可不是為追求純粹而誤入岐途吧?張若璧說,他的真實情況只有他個人瞭解,在國外他生活得未必從容,但他精神上又渴求完美。這兩者的不平衡導致他殺妻和自殺絕非偶然。也許他有許多難言之隱,但是在絕境中自殺還不算,並且傷害親人的生命,這是一種極端自私的行為,他的靈魂已經墮入地獄,怎麼說是為了純粹?但是馮迎的是非也是別人說的,我們沒親見,我們的說法也只是在馮迎是傳說中那種人的前提下的。
水凝,張若璧說到這裡作了個‘暫停’手勢:我想喝杯清茶。
他一定是說得累了,不是嗎?我終於鬆了口氣:總算可以結否話題了。我把別人送給爸爸的龍井沏了一杯遞給他。
屈原和海明威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張若璧一邊品茗,一邊繼續他的論點:不同的是,屈原死得脆弱(這倒符合我一向的觀點),海明威死得狹隘。
怎麼見得呢?我對張若璧實在是越來越佩服,既然打不斷他的話題,所性就跟他聊。
屈原跳汩羅江,是因為他實在沒有力量同惡勢力爭鬥,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一點:眾人拾柴火焰高,他個人的力量固然微小,可如果每個人都因為渺如塵滓而向惡勢力讓步,惡勢力豈不更猖狂?
有道理。我讚美地點點頭。
海明威才華橫溢,寫出了大量名享世界的作品,卻對自己進行全盤否定,認為從前一切成功的文字都不符合他心目中的標準,他無力承擔這種自責。這兩位大師的死,倒可以說是為了純粹而誤入岐途。
我再次點點頭,想不到這個相識不久的張若璧竟算個知音。4
方記者有一次私下裡問我,是不是覺得張若璧還不錯?
我說,目前還沒發現他有什麼毛病,而且他和現在的許多年輕人比,似乎還有些才氣,不是根山中竹筍。
那就加速進展啊,方記者是個熱心人:沒準有了他,你的工作就十拿九穩搞定了。要知道,他能進入政府機關工作,一定是家裡門路不窄。
怎麼加速啊,我說,相處才不過幾天,連半點觸電的感覺還沒有呢。
你以為每一個人的感情經歷裡都會有觸電的感覺呀,挺多夫妻都不是因為有情才在一起的,而是為了現實的生活而走到一起,我建議你適當地給他一枚甜棗吃。方記者說。
我的棗還沒熟呢,硬生生打下來不是澀得很?我說。
方記者為我的不能彎轉而氣惱:你這孩子咋就這麼死心眼呢?你和張若璧郎才女貌,婚後再培養感情不是一樣?你可不要拿前途開玩笑,跟你說,沒有後盾就沒有前途,我可以跟你透個底,報社裡恐怕沒幾個人是歡迎你的!
真的?為什麼?我吃了一驚。近來我一直在憂慮未來結局,她的這一句讓我我心境驀地陷入冷涼中。
為什麼?因為你沒有權,而且口袋空。方記者說,老實說,許多人的目光都盯著你呢,從你進入報社的那天起,只要你有針鼻兒那樣大的缺點,大家都會把它擴充套件成不可饒恕的錯誤,而後趕走你,最後那些‘皇親國戚’們才可以大搖大擺地佔有你的位置。
你還記得上次你去採訪‘華天’酒店的那位女老闆嗎?方記者說,那件事大家已經為你加冠加冕,叫做‘搞有償新聞’。
‘有償新聞’是什麼概念?我更加吃驚,我記得那次的採訪只緣於聽說該女老闆經歷曲折,人格奇特,而且我親見過有報社記者在本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