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什麼就有機會在這培養,我是一個普通員工,寫新聞暫時不行,還可以先做編輯,同時進一步學習嘛 。再次,請您解釋為什麼違反我們的合同,不許我個個獨立採訪,甚至命令我只許跟老記者共同採訪!
說完這些,我的淚水不覺泉湧。
見我竟然口出興師問罪之辭,社長似乎吃了一驚,他大概在想:這些人不是告訴我說,她不善言談嗎,為什麼卻敢跟我談條件?對於我的不善言談、不善交往問題,社長說不是一個人的看法,是眾口爍金。
你性格不內向嗎?一眼就看出你不善言談,大家都這麼覺得(他們形而上學學得不錯,他認為表象即實質)。而後來所以錄用我,他說是權衡各方面的關係。因為市委、市政府許多瞭解我文字的媽媽的舊友都推薦過我,最重要是他的直管上級推薦的我吧?至於為什麼不讓我一人行動,社長說怕我出去採訪時因年輕識淺不被各部門接受,影響部門間團結(也許我醜陋得見不得天日吧,而且,一旦我獨立採訪得成功,今天他該找什麼理由辭我呢?)再說,想讓人帶一帶你,成長得快些(這句有道理)。新聞來不得虛誇(據我所說,他們報道的事實都有不同程度的假大虛空),一和二不能混淆(關於我的內在和外在究竟怎樣,作為新聞工作者,他就混淆)。關於外界人於他的評說,社長說他是學管理的,言外之意他文字功夫不必過硬,由此可見,他評價我文字功底,純粹是南郭先生吹竽,大家吹什麼,他就鼓什麼。既然認為我新聞寫作不行,那麼文藝副刊為什麼不可以用我,反而要搞新聞的人編副刊?最後,社長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那是我當初要求給我三個月試用期的信,他說,你說的,給你三個月,行、留用;不行,走人。我這可有證據,現在到了三個月,你不行,我為什麼還留你在副刊?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想不到他堂堂一個社長,竟然會拿我的信,一個初出茅廬者的自薦信作為辭退我的證據,真是可恥!我當初指的是一個人去採訪,而在信中我卻未,所以他就早有預謀地派人帶我採訪了三個月,之後就說我不行,這樣,他對上頭也有交待,對下邊也不犯毛病,又給了我機會,又沒讓我佔了下邊那些皇親國戚的位置,真是高明啊,一個搞政治者的手腕,他用得簡直是如魚得水,但可惜的是,他竟然是用在了一個少不更事的大學畢業生的身上!他以為我很單純,連這種把戲都看不出!可是我畢竟是被自己的疏忽給害了。
我已經不能為我的無辜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了,我隱約地明白了,也許報社的推拒之意早在我進報社之前就有,我只是被雜耍了一回。
我氣憤地奔出了報社,方記者追隨我一直到門外,我拒絕了她的好意,因為事情一旦發生,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沒有遇見好人,也許包括方記者。這個世界上人都是險惡的,當面羊背後狼的人比比皆是。
爸爸和媽媽也大感意外,因為推薦我的人並非無名小卒啊,雖然我們窮,沒能向任何人送貴重物品。而且翻開我的檔案,僅就文字方面的榮譽就不可勝數,何況還有在校期間的演講、朗誦、書畫及學習方面的。為什麼會這樣呢?爸爸打電話問社長緣故,他說我不會寫新聞稿。爸爸又說,那麼過往的已刊發稿件怎麼解釋呢?他說是與人合寫,爸爸氣憤,又問他誰這麼說的?他說,我說了就算!之後,掛掉了電話。
後來,聽從爸爸的意見。我請社長為我從前的工作經過作一個簡短的鑑定,因為畢竟以後我還要在這小小的濱城工作,我不能帶著被辭退的名義去找工作。
但是,他討價還價說,等你再有工作了我再寫鑑定,我想他是怕我把鑑定當成證據反咬他一口,不然,他不會以這種無賴的方式回答我。因為如果我找到了工作,就無需什麼證明了。而且,本該在年前辭你,本該不給你任何等同於內部員工的待遇,而我卻沒有那麼做。社長說,言下之意:他很仁慈,他又“語重心長”地說,你還年輕,這一次就當一次挫折,也許有這挫折之後,你會成為一個更優秀的人。他說這話時的語氣神態,如果不是經歷了這場劫難,沒有人會不感動。
社長又說,他鑑於大家的壓力才辭我,單是他自己不會這麼輕率。我不想聽他修飾自己,誠然大家的評斷與我的結局有關,但是,他為什麼不真正瞭解一下我的能力,再跟大家說明呢?反憑我的表面顯得內向,就不肯用我。
正因為他不瞭解我,他才草菅我的前途。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說,從大處著眼,我可以諒解你的做法,但從私人的角度,我憎恨你!
社長說,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