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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才住韻腳,倪捷忽地低頭對我小聲說,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心有多麼明亮地期待你。我莫名其妙地注視了他,他卻若無其事地催促第二對被罰者憶荷和朱楊表演西班牙‘鬥牛士’。大家都認為他們被罰的原因是憶荷是‘重量級’,而朱楊屬於‘輕量級’。一看到朱楊就知道世界鬧饑荒,而一看到憶荷就明白饑荒的原因在哪兒了。這是燕善茁的闡釋。
真是絕佳拍當!憶荷和朱楊的表演淋漓盡至,我們的掌聲雨點一樣落下來。但是,我被倪捷的話攪擾得心緒不寧。
燕善茁他們四個也相繼表演了絕活。
看得出,葛矜對蘇楠也已經達到了如影隨形的境地,而蘇楠卻似乎別有情衷,他時常從葛矜身邊走到憶荷的面前小聲低語片刻,並同她合奏一曲《梁祝》。於是,憶荷的面孔便忽爾快慰,忽爾陰鬱。
熱烈過後,大家便三三兩兩坐在宿舍裡閒聊。傅箏和燕善茁卻坐在床上下起了跳棋,看他們專心致志的樣子,我想就是敵人的大炮來了他們也不知道。
全國都解放了,你往哪兒跑?燕善茁舉起一枚棋子說。
之後,就見傅箏一下子攪亂了棋局,揮起拳頭捶打燕善茁。你欺負人!她撒嬌似地。
別呀,燕善茁握住她的手‘委屈’地:你體格這麼差,打壞了我沒關係,累壞了你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你該下十八層地獄,傅恨恨地說,對了,最好是阿鼻地獄。
哎喲,女孩子說話這麼狠可不好,不過,有人說我是天堂飛來的一隻鳥,燕善茁笑嘻嘻地審視著她:你到底相中了我身上的哪根骨頭?除了肋骨,我身上的骨胳隨你選,因為我死了,上帝還可以用肋骨再造一個我。
好,你罵我是瘋狗,看我收拾你!傅箏亮起一支毛刷子:你真以為你是亞當?
救命啊!燕善茁說,夏娃打亞當了!然後,他衝出屋子,於是,傅箏也追了出去。
朱楊捧著一本凡爾納的《地心遊記》,目不斜視地品讀著。憶荷懷中抱著吉它,若有所思,只爆發性地彈奏幾個音符,她近來形成了一個習慣,沒事就調音,那種感覺就像在想什麼事,偶爾想通了,偶爾又迷惑了。
倪捷這時靠近我說,我們出去走走好嗎?你聽到窗外的鳥聲了嗎?還有花香,它們引誘我們走到曠野去。我猶豫了片刻,因為長這麼大,還從沒有和男孩散步過,何況是這個神秘兮兮的校園歌手?
走吧,他忽然拉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加足力氣,在他的臂力下,我只好隨行。
我們沒有走出校園,因為我說在我眼裡,沒有一處比校園更美,而且我們的年輕心靈也是春天,許多個心靈之春同大自然的春天交響,就是美的極至,我們幹嗎不坐下來傾聽這和諧美妙的樂章或者,散步在花與春日的世界裡?
在校園的東南有有一個長廊,廊柱上綴滿了藤生植物的枯葉和剛剛復甦的長莖。風兒一吹,枯葉就會稀疏地墜落,發出悅耳的輕響。廊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石菇,石菇周圍是草坪。草坪綠得逼人的眼,而在石菇的下面,則安放著四個小小的石凳。
我和倪捷坐下來,空氣清新極了。
你聽到春蟲的低鳴了嗎?我說,我聽到了,我還看見我們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在微茫的霧氣中垂下長長的綠衣,到處是小鳥,和小鳥們的和歌,還有一些蝶,它們是春天的使臣。真是太動人啦!
倪捷只是低頭看腳下的一枚石子,聽到我的話,他說,水凝,如果我要你從你的夢幻世界走出來,和我分享陽光,或者,灘貝什麼的,你願不願意呢?
那可不行,我不假思索地說,陽光和海都是大家的,我怎麼能和你共享?轉爾,當我抬頭注視倪捷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目光中有一抹很深很深的期待,我慌忙左顧而言它,我說,倪捷,剛才我一直很為難該怎樣分組,沒想到你幫了我,我該怎樣謝你呢?
說什麼謝?倪捷有些生氣地說,你明知道我是有意輸給他們而選擇跟你一組的。
我吃驚地注視了一會兒倪捷,後者正目不措睛地觀察我。
‘304’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四人組,他說,而你是她們中最優秀的。
是嗎?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下去,說為什麼,心裡卻想,他可千萬不要誘惑我什麼,我可不要這麼小的年紀就和誰墮入情網。
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當我把你的散文《家鄉的月亮》送到大賽組委會時,我就想認識你,因為我從沒有見到一個人能把散文寫到那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