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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們的背後獨自尋找歸途。
夥伴們都忙著為自己的路鋪設鮮花,忙著品味花香,愛情和憧憬幾乎填滿了他們的世界。在這樣的日子裡,更加容不下我的感傷,所以我從不驚擾任何人。生活中,我也有了我獨自的風景,而且恐怕任何風景也取代不了。但是為了這片風景的現在和未來,我畢竟在蒙受著或將要蒙受著一次次生活與生命投過來的嘆息、壓抑和苦痛——我仍然不能放縱自己的心情。
有一次,夥伴們聚在一起聊天,燕善茁湊過來說,水凝,咱長得比簡愛小姐秀麗多了,幹嗎學修女一樣拒絕情感呢?要不,我幫你物色個一個‘衛星’?馬達加上衛星,咱們這裡可以辦個電視插轉檯了。
但是,假如我告訴你簡愛已找到了騎士呢?我含蓄地。
羅切斯特先生?不可能吧?他又瞎又瘸,斷壁殘垣地會贏得你這個完美主義者?燕善茁誇張地注視著我:有人跟我訴苦說:攀援水凝的心象走蜀道,難於上青天啊。
這是哪個傢伙說的?我說,我倒要問他:我為什麼會象蜀道?我有那麼驕傲嗎?
譬喻而已!別緊張嘛!燕善茁說,不過,你認為你活得超然物我就別緻嗎?何必要這樣孤獨地自守!我擔心將來沒人敢娶你!聽聽泰戈爾的話吧:走下,到平凡的生活中。天上有一輪月亮夠了,水凝,天狗絕不會嫌少的。
大家都這樣評價我嗎?
要真話要假話?
隨你。
大家都認為你孤芳自賞!其實,就是自命清高!你自己覺得自己有才華、有造詣,可你比起古今大家們還遠,你又不會成大家!用不用我自我體罰下?燕善茁亮起手掌:我的話並不動聽。
你的話是不動聽,我說,你主觀地認為一切名家大師都是生來的,而不是成長來的。我不敢說我會成大家,但是人應該珍視他自己的擁有,才華也一樣,不想有作為的人至少我是鄙視的。魯迅棄醫從文的那一刻,他並不是為了一種聲名而選擇了那條路,他只是為了療救人的靈魂,他從沒有也不會想到人們會在他的名字上載滿了光環。
但你不是魯迅。燕善茁幾乎是惡狠狠地說:你不要再做你的不現實的文學夢了,你不會成功的。他看來是一定要‘點醒’我。
你打碎不了我的夢的,我笑著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目標,我就是這個目標,我想在文學上找到我徜徉的天空,儘管有可能我將來未必找到它,但我一定要找,這根本不是現實與不現實的問題,你應該理解這個世界上各種人的各種思想,我只不過和一般人想的有所不同,這不代表我自命清高或者說,自命不凡。
燕善茁搖搖頭:水凝呀水凝,你中毒太深了。
不是我中毒太深,是你的思想太古板,實在得有點不會轉彎了,我說,文學也是一種事業,它說白了其實就象你們所想的到機關工作或當教師,當工程師一樣平凡,只是能夠走它的人並且走到永遠的人太少了,所以才被你們當作‘怪哉’。
我說不過你,燕善茁臉都紅了,他作出降服的姿勢:換一個話題吧。
還是這一個吧,我說,我知道你為我著想,怕我摔跟頭,但你知道摔跟頭也很正常,我相信我還摔得起。
我看我們有必要就理想和現實問題大夥開個會,討論討論,傅箏湊過來說:我發表第一條意見,支援三姐為了理想而努力,而摔跟頭,要知道這種跟頭平常人還沒機會摔呢。
其實,每個人都是有目標有理想的,我覺得葛矜她們的理想如果放在成年人的眼裡,也未必見得比我現實多少,但是,因為我選擇了文學這條幽僻小徑,這條多少文人墨客耗盡一生的時光也沒有走完的小徑,所以我當然要被人另眼相看,況且,我矮小,不美,在報紙上只發表幾十篇文章,是在各級徵文大賽中廖廖獲獎,在許多人眼裡,我是太平凡太不足道了。想到這些,我對朋友們說,一個人的路總是要由別人來評說的,我想我永遠沒有資格評論我自己,我只是希望大家瞭解我有一顆文學心足夠了。
我的開始保持緘默當然惹來姐妹們的不快樂,她們也開始覺得我有些太過自矜了,是不是我根本不把她們的評價放在眼裡呢?
於是我只有逃開,逃到古淨塵身邊。沒想到古淨塵狠狠地批評了我,我從來沒見過他是那樣嚴厲。但是我認為他是對的。他批評我在人前的過分自矜,人的個性在內而不在外,有人認為你外在的平庸就代替了你內在的富有而否決你將來的路,就讓他姑且那麼認為,難道不向人闡明自己,你就感覺不快意,感覺被辱沒嗎?生活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