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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我至今沒有發現過一位相馬的伯樂,只聽到世俗的歪風唏噓過耳,玷汙著人類的視聽——我不知道,何時‘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但是,信象一枚極小的繡針墜入深海,沒有一痕迴音。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遙遠嗎?我反覆咀嚼著雪萊的這一句詩,聊以自慰。而心懷裡卻蕩了憂鬱的塵滓。
這時,葛矜突然來到了我家。她的神情看起來相當落沒。好象當初朱麗葉發覺羅米歐已經死掉了,而她竟還活著。她的身子不知怎樣,有些雍腫,象是生病似的。
我慌心地請葛矜駐足我的小屋,品品清茶,說說什麼名字的憂愁困擾了她,不想,聽到我的柔聲安慰,她哭了。
誰惹你生氣,大寶貝兒?我拍拍她的肩說:我家‘戰鬥力’比較強,要不要水澄和水淵幫你打掃‘戰場’?
葛矜勉強笑了笑,說,三兒,我只是有一件事事你幫,而且你千千萬萬要替我保密。她看起來有什麼苦惱事似的。
什麼事?我奇 怪{炫;書;網}地注視著她陡然紅潤的臉:我的保密水準是屬於‘吉尼斯’的。
可是,我不敢說,怕你笑我。葛矜扭怩說,並下意識地把腹部的長衣撩起——她的腹部竟隆起了。
噢,要做媽媽了?有些緊張是不?我笑了,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是和蘇楠嗎?
三兒!葛矜有些不情願地制止我說,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因為我還沒有結婚。
你是說要打掉它?我驚詫地注視著她微愁的雙眼:據說很難過的,它的爸爸怎麼說?說真的,這時我有些恨它的爸爸,我忘記了葛矜也是它之所以成為生命的同謀。
它爸爸……她喃喃地說,它爸爸在西寧怎麼知道呢?
果然是蘇楠?!我更加吃驚:你們之間竟然會……我要打電話找蘇楠,告訴他為你帶來的麻煩。說著,我抓起聽筒。
不要,葛矜慌忙求懇地止住我:他並不知道會這樣,何況是我甘心的,當時我們都很憂傷,擔心緣盡了,喝了幾杯酒。
那麼,他就可以逍遙事外了嗎?我仍舊氣惱,彷彿受傷的不是葛矜而是我,同時,我真的搞不懂:他們怎麼會偷吃‘禁果’?
三兒,你知道,我父母如果發現了它,葛矜指指腹部,略帶哭音地說,我和蘇楠就永遠不能夠,不能夠安寧的,我求你幫我找個醫生,我一定要打掉它。
我私下裡覺得這件事非小可:一、我不知道墮胎的危險係數(看樣子,這小生命至少四個月大了)以及墮胎會不會對葛矜未來的生育造成不良影響;二、我不瞭解蘇楠聽說有它會不會決定娶葛矜——如果這樣,倒是促成他們早日結合的好方法;三、我實在不希望一個小生命就這樣失掉了為人的機會,那是殘忍的,小時候,為了一條要好的狗被打死,我都憑弔了一年之久,何況一個孩子?
我每天帶著它很難過很沉重,三兒,她又流淚了。
好吧,好吧,我說。可能我是泥捏的,她的淚水沖垮了我的擔憂,我決定幫她。
我向父母撒了謊,帶葛矜到一家專做人流的私人診所找到一位退休的人流專家。
紮了引產針,葛矜安靜地睡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陣痛的她抓住我的手說,她疼得要死掉了,她不想再繼續這種苦痛了,寧願做未婚媽媽,寧願忍辱負重。
可是,引產針已經發生了效力,再有十幾個小時,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大寶貝兒,我平靜我地說。此時我是她的精神支柱,我想盡管我很擔心有危險,而我必須讓她相信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危險的,就好象,雨後天空一定重新晴朗。
葛矜的情形看起來越來越糟,她輾轉反側著,汗水如注地滲出額際,我只好讓醫生再扎一次鎮定劑,直到她再度睡著,我才發現我也嚇得冷汗涔涔了。
到第三天早上六點一刻,葛矜才結束了這場痛苦。那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只可惜它不能為人了。看著它被擲垃圾似地擲到垃圾筒裡,筋疲力盡的葛矜擁住我大哭起來,她一直跟我說:不是我這個媽媽不想留下它,實在是難以承受生命之重。
我一直在心底懺悔,就安慰她說,現在,你們母子都得以解脫,相信它會在天國的花園裡對你微笑的,因為它不必象許多棄兒那樣被心事熬煎。你現在這份痛苦只是暫時的,而平靜或許是永恆。而且,我聽醫生說,因為你和蘇楠是喝酒之後有了這個孩子,即使留下來,也可能是畸形兒。
葛矜為了不耽閣上班,沒有休息就匆匆回到了她的小縣城。媽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