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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曾經結識了不少女朋友,其實還不算真正地瞭解女人。
女人真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動物,輕易不能招惹與得罪的。從前他抱著輕鬆的態度,流連於花叢之中,瀟灑了那麼多年,自以為練就了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本領,沒想到有朝一日終會為這種玩笑式的心態,付出沉重的代價。只是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經過很認真地考慮,他實在拿不準兩個女人狹路相逢,究竟是怎麼一種情景。尤其是董湘凝,看似好象淡泊無謂的性子,卻是最執拗的,如果梁少傑那個傢伙也趕去湊熱鬧,說不定當場就會給他撂下臉子來,回到奉元甚至大陸去,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險,可冒不得的。
於是,他吩咐Jacky按計劃去競買那副由杜濱所畫的《簫落》,而他和董湘凝,卻不會出席了,他訂好了義大利餐廳,也買了舞臺劇的票,打算吃過晚飯然後夫妻倆一起去看當下正火的舞臺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一切都計劃地妥妥當當的。但是,一般來說,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的,他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
果然,她告訴他,週末的時候,要和盧詠怡一起去參加慈善拍賣會,杜濱的畫會在那裡展出並進行拍賣,她們倆個已經收到了邀請函,所以不能和他一起去看舞臺劇了。言語之中,似乎有些猶豫之色,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倒沒有在意,因為正在盤算著看能不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阻止她去,想了想,也是欲言又止的,最終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此後的幾天裡,又擔心著她去到那裡之後的情況,思之再三,只有在週末的傍晚硬著頭皮和Jacky兩個人也去了拍賣現場。
其實不過是新一代青年藝術家的一次集體亮相,想不到會展中心門前竟停滿了車子,看樣子這一次的公關策劃很是成功,竟然驚動了不少富豪社交名人攜帶著漂亮的女伴一起來湊這個熱鬧,大堂之內衣香鬢影,語笑嫣然,倒不象是來參觀藝術大賞,而是尋常的晚會派對似的。
Jacky徑直在前面走著,他卻得不時地停下來和那些商場上的合作伙伴競爭對手們一一含喧著,這樣的虛情假意地客套,每天裡都在上演,神經時時刻刻都得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的確有些厭煩了,尤其是和她在一起之後,整個生活節奏都變地緩慢了,人也變地懈怠了,突然覺得這種場合,是那麼地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人,四下張望了一會兒,Jacky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在耳邊低語:“您在找誰?少夫人,還是馮美琰小姐?少夫人和盧詠怡小姐還有杜濱先生在二樓的春天畫廊,馮美琰小姐和傑少剛剛在一樓的陶藝館,現在彷彿好象也在到二樓的春天畫廊去了…老闆,你要不要一起去湊湊熱鬧?”
這個Jacky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可也許真的會天下大亂起來…梁少傑在搞什麼鬼?這樣明目張膽地和馮美琰公開前來,卻把盧詠怡置於何地?難道是故意的?那個傢伙究竟意欲何為?為了馮美琰…盧詠怡…還是康氏的經營權?
這樣想著已經走上了二樓的春天畫廊,那一副巨型的畫作《簫落》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月光渺渺,輕搖如煙,也不及那畫中人的飄飄欲仙,難得一見的靜謐與柔美,卻由那沉沉的月色中隱隱立體起來,令人忍不住心生嚮往。
Jacky嘆道:“這畫的是少夫人嗎?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幸而是無法比擬的,那畫中人此刻就在另一副名為《楓林晚》的畫前站著,穿著一件湖綠色的鄒紗小禮服,很簡單的低胸款項,只在行動之時,卻有閃閃發亮的銀白色在裙襬兩側的開岔裡,忽隱忽現。正巧抬起手來指向牆壁上的《楓林晚》,和身邊的盧詠怡說著什麼,左手的無名指上銀光一晃,是一枚很普通的白金指環,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無一點裝飾,當真是素淨到了極點。
他一看她,就不自覺地滿心喜悅,盧詠怡已經看著了,拉了拉她的手臂,她回過頭來,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湧起溫暖的笑意,可是他忽然被一個熟人給絆住了,她的笑容卻漸漸地褪去了,他擺脫了那個人再去尋找她的身影時,她已經從《楓林晚》前離開了。
心下有些焦急,她去了哪裡?
突然有人在後面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掉轉身去,卻是盧詠怡,向一旁的廊柱指了指,她正在那裡和杜濱說著什麼。再回頭看他時,彷彿有些不自然的樣子,倒是杜濱招了了招手,他快步走了上去。
杜濱笑道:“董湘凝,你的…朋友…來了…”竟然還刻意地在“朋友”二字加重了語調,彷彿是含著取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