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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保持著閒閒的態度,卻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想怎麼樣,我出十五倍!”
她有些無奈地看著在櫃檯裡坐山觀虎鬥的店老闆,舌頭打著顫,戰戰兢兢地道:“我出…出…二十倍…”底氣已經不那麼足了,董湘瀅,你在哪裡?快來制止這瘋狂的行為吧!
他亦向店老闆招了招手,“老闆,你這店值多少錢?生意大概也不怎麼好,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人再光顧…這店能值一百萬?要不…我兩百萬全部買下來,怎麼樣?”
店老闆一下子從櫃檯裡躥出來,隔著堆滿書籍的障礙,望著那誇下海口的人,半信半疑地道:“先生,您和小姑娘耍兩句花槍還行,我的年紀大了,心臟也不大好,您可千萬別忽悠我。”
他又傾身向前,幸災樂禍地向她笑了一笑,“你也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飆下這本書來,雖然它對於我來,也許不過就是一堆廢紙…可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要到手。”
她不是沒見過有錢人的瘋狂行徑,可是為了一本曾經標價只有幾塊錢的“廢紙”,竟然花費兩百萬來賭這口氣,也只有董凱鈞那個瘋子能幹地出來…董凱鈞…已經許久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來了,怎麼偏偏在這決戰的當口,鬼使神差地蹦了出來。
“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要到手…”這樣熟悉的口吻,這樣強烈的氣勢…
她不禁一陣恍惚,腳下踉蹌著倒退了一步,眼中漸漸浮動起渺茫的波浪,搖搖晃晃,卻牽動著那無風之浪掀起了驚天巨濤,潑潑灑灑,青綠碎紋相間的水晶瓶中再也擎不住,灩灩地流溢位來。但見白皙透明的臉上,隱隱似有彩虹飛馳。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竟叫那立在對面趾高氣揚的人,漸漸地偃旗息鼓下去。
坐收漁人之利的店老闆,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喂,請問兩位有沒有一個最終的結論?”
橘紅的霞光在悄無聲息地退卻,黑暗漸漸來襲擊,淡淡的有些發黴的味道,在烏沉沉的書架上四散開來,氤氳在冷寂的空氣裡,愈發地使人迷亂。她的手下意識地撐在身旁的書架上,手心裡有一點冰涼,彷彿有一種再也不能也不想被提起的驚痛,在那裡緩緩地蔓延著…狹小的店堂裡,她又向後倒退了一步,隔著那面目木漸漸模糊的陌生人,看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越來越清晰…
“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他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呆板僵滯的女生,禁不住又習慣性地皺起眉頭。一向保持良好的紳士風度,竟然跑到無影無蹤。
突然間變地心灰意冷,她搖了搖頭,“算了,其實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老闆,你還是賣給這位先生吧…”說完,趔趄著向一步,腳上軟綿綿地彷彿總也著不了地。狹小的過道,只能容納一個人通行,可他擋在身前,象尊鐵塔似的真是惹人厭煩,不由得伸手推搡著,卻在那慌亂中撞上了寬闊的胸膛,急忙閃了開來,卻是越忙越亂,總也掙不開心如亂麻,方寸盡失。
他伸出手來,托住了她的背心,卻是不勝一握的輕柔溫暖,不由得心中一動,似笑非笑,“我知道你輸了,可是也不用以這樣的方式屈服吧?你想引起我的注意,直接說好了,何必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法…只是,我對你這一型的,卻絲毫不感興趣…”
店老闆望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攤開了雙手,“兩位,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在,請你們先確定了買家,再卿卿我我,好不好?”
她抬起腳來向他的小腿上狠狠踢去,“你這個自戀狂…”
他在吃痛之下急忙鬆開了手,眼睜睜地看著她擦著他的胸膛,揚長而去。
店老闆卻擋路在門前,“先生,您看您是以二十倍的價錢買下這本書,還是用兩百萬盤下這個店?您和一個小姑娘磨即了這半天,我等地天都黑了,您就給個痛快話吧。”
他冷冷地道:“我只對這本書有那麼一點興趣,對這店沒興趣…但是,剛剛是那個女孩子給你出到二十倍的價錢,但是現在她走了,所以你這本書也值不了那麼錢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太吃虧,現在我出兩倍的價錢,這裡有四百塊,要麼你就收下,要麼你就等那女孩再回來,我想她連兩百塊錢也不會給你的…你看怎麼樣?”
店老闆想都沒想,立刻把錢接在手裡,“成交!”
推開門走出店來,有輕柔的風,徐徐地拂過,掠在面板上,很奇妙的碰觸。抬起頭,卻見靛藍的天幕上,一彎新月緩緩地升上中空,恍若水銀般清洌的光輝,傾斜如柱,沐浴在其中,心境亦是慢慢地變地溫和澄明。
上了車,開啟了敞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