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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跩?不過是擔了虛名而已。
待到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來的時候,那氣勢就漸漸地偃旗息鼓下來,腳下有些發軟,似乎已經筋疲力盡到了極點,不想還有更強烈的意外在等待著她。
董凱鈞站在那裡,深邃的眼眸裡,泛起了無盡的波瀾,似憐惜似惶惑似無奈似絕望…終究是百般滋味,她看不透也捉摸不定更無法猜度出個一二三的,從來都是這樣,她在他面前猶如透明的一般,而他只是這樣默默地望著她,即使靠地最近的時候,也彷彿距離著十萬八千里,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過這樣的生活?董家就值得你做這樣的付出嗎?”
幽暗的燈光下,只覺得那目光越來越凌厲,彷彿要把她當場剖開了一般,就在遲疑的片刻功夫裡,他竟然抓起了她的手臂,本能地蹙起了眉盯住了。
她似乎也是嚇了一跳,因為自從六年前的那一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就沒有再度靠近過她,更不用提這樣的“親密”接觸了。心中傷感地幾於崩裂開來,為什麼?他和她,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彼此之間的嫌隙日深,該怎麼樣努力,才能回到當初?
她倒底還是淡淡地道:“請放開…”
心中只如萬念懼灰,她還如此地憎厭於他!他慢慢地鬆開了,戀戀不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半晌才輕輕地拳了起來,全副的精神都集中在那上面,彷彿還殘留著她的一點氣息與體溫。
“你還是這樣地恨我?”
同樣的問題,再問第二遍,卻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奢望著能夠得到她的原諒,但是另一方面又希望著就算是她不肯原諒他那麼仍舊恨著他也比徹底地忘了他這個人來地好。
她還是淡淡地,“我是董家的人,是董家的一份子,所以我肯為董家付出一切。而你卻自稱是和董家沒有關係的人,所以我們之間應當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的。那麼,董家的人,也不需要你來關心…他們過地好不好…況且,我很滿意自己目前的生活…不管我和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以什麼樣的方式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
他幾近粗暴地打斷了她,“婚姻是契約嗎?你口口聲聲是為了董家,那麼剛剛你們在裡面所提到的康氏集團經營權是怎麼回事?你為了董家出賣了自己還不夠,難道還要為外面那個不愛你的男人,毀掉自己的一生嗎?”
有淚緩緩地滑下了面頰,她明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因為現在已經預見到未來的悽慘境況,她沒有任何合理的理由來對抗這樣的詰問,卻也不願意就此敗下陣來,幾乎是不顧一切了,就那樣衝口而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若不是因為你…當初…我也不會作出這樣冒險的決定…對於一個已經被毀掉人生的人,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因為你,我和什麼人結婚在哪裡過什麼樣的生活,早就已經無所謂了…是你…董凱鈞…是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對未來的希望…都是你,才使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就象六年前一樣,他剛剛要靠近她的床邊解釋什麼,她卻彷彿象遇見了洪水猛獸一般,身體向後瑟縮著,手臂卻向外推移著,“你走…我討厭你…我恨你…”那樣激烈的憎惡與厭煩,至今還依然如故。
她的話,他有一點聽懂了,有一點卻聽不太懂,心中只是恍惚,本能地伸出手去,試探著想要搭上她的肩,卻還是在半空中虛晃著,“小妹…”她卻再也忍耐不住,叫出聲來,“你別這樣叫我,我只覺得噁心。”
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他立刻萎靡了下去,這樣的憎惡與厭棄,只怕一生都改變不了了。駐留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地顫動了幾下,方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知何時,馮美琰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口,彷彿有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發生在走廊盡頭的“風暴”,半晌才冷冷地一笑,“康正航,你面臨的問題,好象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棘手了。”
正處於盛怒邊緣的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向走廊的另一端望了過去,只見康正航站在那一邊,彷彿是長長的天塹,分隔了那麼遠,如何才能走地近?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失望與落寞,那一份極度的厭倦從深鎖的眉間反射出來。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他走了過來,牽住她的手腕,“別哭了…倒底是在公眾場合…”卻是再也無話可說了,還有什麼好說?
眼底的水勢急促地退了回去,惟剩下一片迷茫,迷茫地辯不清方向,因而生了恐懼。神色之中聚集了焦灼與彷徨,她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康正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