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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蕩的人。來了這裡就要懷著一顆純粹的心,不要認為這很不可思議,只要進來一次,僅僅一次,你心底就會為這裡騰出一席之地,會定時想念它。我一直相信如果有一天一個有志於建立新的教派的人來此振臂一揮,會有很多這的老主顧奮不顧身砸了佛像撕了耶穌圖,熱血沸騰隨他而去。這就是鳳鸞吧的可以蠱惑人心的獨特魅力。
走在長長的走廊裡時,照樣被這的氣場所再次“洗腦”。自從小軍離開後,我無論多無助悲哀,都沒有踏足這裡。不知為什麼,竟然在那段時間害怕這裡的那種淡然而神聖的氣氛,怕一到這裡我就忘了過去痛苦糾結的是什麼,自己又會重新開始——別了鵬霄時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飲酒至醉,窩在酒吧沙發上昏睡一夜,好在這裡是24小時營業,我得以完整的在過去的痛苦中涅盤重生。當然,這件事誰都不知道,包括童翼。現在鵬霄似乎更像一個譬如翻書時用口水蘸手指或者起床時先伸個懶腰一樣的習慣——懷念是習慣,惦記是習慣,難以完全從記憶中磨滅是習慣,寂寞時想起是習慣,無助時能給自己增加勇氣也是習慣。於是如果和他真的此生無緣,那鵬霄註定會在我的記憶中模糊了面容,只留下暖暖的感覺,陪我馳騁於一生的寒冬之中。而小軍,這個深沉的男人無疑帶給我很多出乎意料的震撼,也讓我明白深愛也許只有一個,別人帶來的只能是將就。我不怨了,不惱了。我平靜的看著身邊簡潔的線條構成的畫面,幻想著未來的自己也會如此流暢的流淌盡餘生,不會再生枝蔓將我掛於懸崖,守著驚嚇和絕望。保住痛苦以自省的目的再一次被這條長廊從腦海中割掉,毫不留情的扔到大門外,被一陣風吹走,不著痕跡。
“這走廊果然好長啊。”走過那條長廊的過程中大家基本都是保持緘默的。剛走出來,彷彿所有來者都突然回過身似的,身邊開始有了低低的交談。林紅第一句話竟是如此沒有水平,讓我不禁悄悄送她一個大白眼。
找了個靠牆角的位置,要了兩杯甜酒。這裡消費雖然還不算太貴,但我一年也就能來一兩次,只要一杯甜酒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雖說聽上去有些小資的陳腐,但是此處能醫療心理創傷,絕對是每個來此的女人的最終目的。大廳裡回放著舒伯特的第八交響曲《未完成》,與那些凡俗的酒吧裡吵嚷的現代音樂或是隨處可見的那些被彈得淪為惡俗鋼琴曲相比,這個酒吧的老闆總是有些讓人驚為天人的擇優才能。比如酒吧內淡淡的紫色光線,幽幽的檀香,深藍色的基調,綴著墨綠色的裝飾。牆上依舊是那些讓人觀之可攝走魂魄的黑白畫或黃褐色的相片,供每個客人望著它們凝想自己的心事。桌上的花瓶卻是淡雅的黃色,在一片暗色中彷彿是每一位來者點亮的心燈。
“啊呀,當初聽童翼那丫頭說這裡有家酒吧能讓人靈魂昇華,我還感覺簡直是痴人說夢,沒想到此次微服私訪果然名不虛傳啊。”林紅滿眼都是驚喜,配合著周圍的氣氛壓低聲音對我說。
“是啊,我第一回來還是一個學姐指導的,來了就迷上這裡了,以至於每次來都感覺像過節一樣的開心。但是有一點不好,每次來過記憶力都要減退,很多過去的事都忘記了呢。”我說的絕對是實情,本以為初來乍到的林紅會被這個說法嚇到,誰料她聽了我的話只是看看我淡淡一笑,倏忽間就收了臉上剛剛還洋溢著的興奮之情。
“剛進大門就感覺到了,我知道,我來對地方了。”林紅緩緩看著周圍的環境,輕輕地呷著杯裡的酒。“剛才就感覺,紛紛擾擾的一世,其實沒什麼意思。像我,奔波了這麼久,似乎都是為了過去那些現在看來‘不知愁滋味’的起誓。為了這些目標我奮鬥了許久,付出了常人不可體會的艱辛,可到最後,唯一至親的姥姥也離我而去,最愛的那個男人也難堪重負勸我另就高明。我始終是孤獨的,十二歲時是,二十歲時是,現在三十歲時依舊是。不像你,既年輕,還有童翼這樣的至交。說實話,來之前聽說你這個人的故事時,我就很羨慕你。”林紅一改往日嘻嘻哈哈每個正經的樣子,臉上彷彿又浮現了當初提到那隻和我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八哥狗時才有的黯然神傷。不過此時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提到那隻曾被我憤恨的狗時林紅那麼難過,那隻狗已經是死亡與不牢固的感情奪走她的希望後,她所養成的習慣。
“你的很多故事我都聽說過了,不過你的愛情我還沒有‘涉獵’。呵呵,講給後輩我聽聽吧,作為N場愛情戰爭的失敗者,說不定你就是我的幸運神,讓我得到什麼啟發以後桃花朵朵開呢。”我笑眯眯的說,內心好奇的要死。因為每次從林紅談及初戀時的表情可以看出,這段愛情給它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