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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燁暗自吃了一驚,“將軍還記得卑職?”他僅在入營前與霍去病見過一次,距今相隔數月,怎麼也沒料到霍去病還認得出他來。
霍去病笑瞥了眼稍遠處的子青:“那個是你弟弟吧,上回治喉嚨疼,還算有兩下子。”
“是。”連青兒也記得,易燁又驚又喜,答道,“將軍的記性可真好!”
見他二人閒聊開來,蒙唐臉色愈發難看。
“我的記性確是還算不錯,”霍去病倒也不謙虛,卻也不是來敘舊,話鋒一轉,“不過,看上去你們的記性似乎不太好。”
“卑職……”易燁不知該說什麼。
“軍規之中,關於旗鼓一節,你且背來與我聽聽!”霍去病一改閒聊語氣,坐直身子,命道。
“諾。”易燁緊張地回想了一下,“凡各官兵……”
“大聲點,要讓你這些兄弟們都聽得見。”霍去病手中馬鞭指向振武營,點道。
易燁嚥下唾沫,朗聲背誦道:“凡各官兵,耳只聽金鼓之聲,目只看旗幟方色,不拘何項人等,口來吩咐,決不許聽。如鼓聲……”
“行了!把這句再念一遍,再大聲點!”
易燁扯著嗓子:“……不拘何項人等,口來吩咐,決不許聽。”
霍去病目光緩緩自面前眾士卒身上掃過,眾人此時已然知錯,一片寂靜無聲。
“蒙唐,你營中的弟兄,你自己來處置。”霍去病轉頭朝向蒙唐,面上再無半分玩笑之色,“幸而此番只是簡單操練,且馬速尚緩。若是在操練陣法,疾馳之中,那可就是出人命的大事了,更莫談與敵軍對陣又當如何。”
蒙唐滿手冷汗,騰地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垂頭道:“末將訓教無方,請將軍降罪!”
“待操練後,自去領四十棍吧。”
霍去病淡淡道。
“諾!”
這日操練之後,蒙唐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地捱了四十軍棍,看得振武營眾士卒心中無不慼慼然,皆想著蒙唐回頭還不知會怎樣來對待他們。待蒙唐回了大營,連欲給他上藥的醫士都趕了出去,只獨自一人呆在帳內,直至入夜也未見他出來。
“天大的事情,睡一覺也就過去了……輕點、輕點……明日說不定就沒事……青兒,你輕點,這可不是禿嚕豬蹄子。”
醫室內,易燁坐在床上,疼得直齜牙,子青正替他在受傷的腳踝上擦藥酒推拿,
“忍著點,要把淤血揉散才行。”
子青手上一陣急搓,疼得易燁直往後縮。
締素對易燁的話不以為然,道:“就蒙校尉那人,他能白白挨那四十棍,我看他是把這筆賬全記在我們頭上。現下他躲在帳裡,指不定怎麼咬牙切齒想著怎麼整治我們。”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易燁齜牙搖頭。
自蒙唐借錢兩一事後,他對蒙唐大為改觀,認為其多少也能算半個君子。
締素哼了一聲:“我小人,行!明日你就等著瞧吧。……鐵子,想什麼呢?”
徐大鐵一直靠在旁邊看著子青替易燁擦藥酒,神情恍惚,猛然聽見締素問他,撓著頭如實道:“俺在算,有幾日沒吃到肉了?”
“這有什麼可算的,自和虎威營一起操練,除了豆糊就是蘿蔔糊,哪有肉。”締素沒好氣道。
易燁見子青停了手,長吐口氣,自行穿好布襪,又道:“老實說,我覺得今兒這事,霍將軍做得有點不地道。明擺著是他讓蒙校尉設這個局來蒙我們,害我們入了局,他倒把蒙校尉打了四十棍,這實在有點說不過。”
滿手的藥酒味,子青起身用布巾擦手,聽見易燁的話,搖頭道:“此事是大患,蒙校尉這四十棍捱得不冤。”
“這事可是霍將軍故意誆我們的!”易燁仍是不服。
“與其說誆,不如說試。”子青顰眉道,“若是上陣臨敵,匈奴人中不乏通漢話者,到時故意擾亂,豈不更糟糕。”
趙鍾汶在旁邊,半天都沒說過一句話,此時方才開口:“你們幾個說句實話,當時誰往左轉了?”
“我反正是右轉。”締素飛快道。
“實話?”趙鍾汶狐疑,平日裡金鼓旗幟締素就背得顛三倒四,操練時只知道跟著大夥走。
締素硬是梗了梗脖子:“當然是實話。”
趙鍾汶看向子青。子青簡單道:“右轉。”
接著,趙鍾汶又看向易燁。易燁只得訕訕道:“我當時想右轉的,可聽見曲長喊了那麼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