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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開始,一日一丸,把那些藥丸都吃了,你也該好好補補。”他道,“反正都要折成錢兩還他,不吃白不吃。”
子青搖頭,心下已有思量:“藥丸給老大和鐵子拿回去,那邊有三個女人,一路勞頓,正好派上用場。”
易燁皺眉道:“你……你就一點都不吃?”
“我不需要。”
子青答得平靜而堅決。
她平素極溫和,但一旦堅持某件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拽不回來。易燁暗歎口氣,又道:“剩下的衣服和靴子,你總是該穿吧?擺著也是浪費。”
“我不需要。”子青仍是道,抬眼見易燁臉色不善,便好言解釋道,“這樣也可以少折些錢兩。”
易燁翻了個白眼,著實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虎威營,秋風蕭索。
霍去病慢悠悠地在校場中踱步,看著士卒操練。士卒們兩兩之間以長戟、矛、鎩對抗,因怕誤傷,兵器刀刃都裹上粗布扎捆結實。
不遠處一士卒手持長戟,勢氣磅礴,逼得對手在地上打了好幾滾……霍去病心中咯噔一下,乍然想起那日雨夜中的一幕——
絳紅少年手持短鎩,雨水傾瀉而下,襯得面似雪目似星。她手腕輕抖,鎩尖順著長戟一路劃下,濺出細線般的火光,差點廢掉李敢的四根手指。
墨家任俠尚武,身為墨者後人,難怪他有那麼好的身手,一點都不亞於李敢。
少年身上那種與年紀極不相符的氣質,也因為他是墨者後人的關係麼?霍去病微顰起眉,秦鼎的墳自眼前飛快一掠而過……
“將軍。”
趙破奴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打斷他的思緒。
霍去病微皺起眉,掏掏耳朵,轉頭沒好氣地看向趙破奴。
趙破奴笑得一臉春光燦爛,才道:“將軍,衛大將軍來了!正在營門口等著您。”
“舅父來了!”
霍去病又驚又喜,也不管是誰的馬,快步躍上最近的馬匹,一路就朝營門口飛馳過去,趙破奴緊隨其後。
營門口靜靜停著一輛黑繒蓋偏幰藎С擔��順搗蛞醞猓�⒉患�淥�媧優�汀;羧ゲ≡鞠侶砥ィ��'車笑喚道:“舅父!舅父!”
軍中識得衛青的人甚多,他因不喜張揚,故而雖然已到軍營,生怕引起士卒喧譁,故而一直呆在車中,聽到霍去病喚他,方才自車上下來,瞥一眼霍去病,極力淡淡道:“你娘說你在外頭野了大半年,也不回去一趟,她心裡頭不踏實,讓我來瞧瞧你。”
看舅父還硬端著架子,霍去病長臂一伸,笑著摟上他的肩膀,挪揄道:“是我娘心裡不踏實,還是您心裡不踏實?”
“你這猴崽子,你的兵都看著呢。現下你是驃騎將軍,就該有點將軍的樣子!”衛青把肩頭的猴爪子打掉,習慣性地訓導霍去病。
霍去病眼一掃,果然連趙破奴在內,守營門計程車卒都看著這兒,個個憋著笑。他重重咳了一聲,神情雖是無所謂狀,卻低首附耳朝衛青道:“舅父,在他們面前您就別再喚我猴崽子,我丟不起這人!”
衛青笑哼了一聲,抬眼細細打量自己這個親外甥,大半年不見他愈發黑瘦,眉宇間英氣勃發,且多了幾分沉穩,少了些許輕狂,確是長大了。衛青名分上雖是霍去病的舅父,但實際上便如同霍去病的父親一般,自霍去病幼年他便受姐姐衛少兒所託,對霍去病悉心教導,騎馬射箭無一不是他親自授受。兩人名為舅甥,實則情如父子,衛青此番前來,便是他不知霍去病在此處練兵究竟狀況如何,著實放不心來,便是頂著被劉徹疑心的風險也要親自來看一看。
“對了,眼看就要入冬,你娘也不知你回不回去,託我帶了好些東西過來,都在車上呢。你讓人都卸下來吧。”
聞言,霍去病朝一直在旁待命的趙破奴努了努下巴,後者立時領命,招手喚了幾名士卒到車上去搬東西。
一件件大包裹搬走後,另還有一個錯金銀帶流銅簋形小鼎,衛青親自到車上拿了下來,無奈道:“這裡頭是鹿肉鮑魚筍白羹。”
霍去病呆愣住。
“你娘非要煮,逼著我給你帶過來,說是你就愛吃這個。”衛青把小鼎交給趙破奴,繼續道,“因為怕壞,不得已,多放了好幾倍的鹽,就和醃出來的差不多了。”
霍去病連連皺眉,嫌棄道:“那還怎麼吃?”
衛青也甚煩惱,道:“就著米粥吃,應該還可以。”
“我娘也真是的,送什麼不好送這個來,我在這裡哪裡就缺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