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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芪的心是軟的,她知道連少爺會內疚,便緩和了語氣;蘭芪眨了眨眼睛,閃爍著情意,說道:“連少爺,其實蘭芪這麼說也並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是這你我之間都明白,始終都過不去,蘭芪不恨老夫人,更加不會怪罪一本無形的家規;如今蘭芪做了長房夫人,要學習的事情,要梳理的事情更多,再加上自己也攬下了照顧蓉兒的責任,一算計下來,雖然累了一點兒,卻也充實。至少不會獨自黯然神傷,不會怨天尤人吧”
說者悽慘,聽者悲傷;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相視,卻又閃躲著彼此的神情;蘭芪不確定是否動了心,實在不應該對一個如此不負責任的丈夫有所依戀,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確確實實對整個連府動了情,她希望連府好,希望在自己管理的這段日子裡能欣欣向榮,重要的是,她還希望身邊的人都快快樂樂,包括對面的連少爺,他習慣了做縮頭烏龜,她就不該勉強人家;與此一來,說這些冷諷的話倒顯得自己狹隘了。
幾乎每一次,他們都是不歡而散,蘭芪沒心思去思考這種問題,在她的記憶力,連少爺不過是名義上的代名詞,她知道有這麼一個夫君,像一把無形的枷鎖,鎖住了她的生活和感情;她當初在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一定不是自己的夫君,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求別人什麼?連少爺會不會將自己掛在心上,已然不重要,她算是相通了。看著莫蓉稚氣的小臉,蘭芪釋懷一笑地說:“蓉兒,我可是釋懷了,你呢?你什麼時候才能將心裡的事情釋懷?如果不然,難道你要一輩子如此?不,我堅決不會放棄你的。”
綺甄將手擱在桌子上,她凝神屏氣,有些緊張不安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男人把脈之後搖了搖頭,綺甄大驚失色地問道:“大夫,我是不是身子太虛?”
大夫將藥方寫好遞給了綺甄后面的丫環,於是說道:“你先出去買藥吧。”
“是,大夫。二夫人,您先等等。”說完,慧青便拿著藥方出去了。
綺甄憂心忡忡地說:“大夫,有什麼情況你就直說吧。”她不想讓連府的人知道自己看病,所以帶著心腹丫環慧青出了府走去比較遠的醫館就醫,並且為了掩人耳目,她今日的裝扮十分簡潔,完全不如連府二夫人的打扮。
大夫蹙著眉,想了想,說道:“恐怕是夫人之前落下的病根子,以夫人如今的身子骨想要有身孕,怕是難上難啊…”
綺甄聽了大夫這麼說,簡直如晴天霹靂,這麼說來,她是真的不能有身孕了?她過去在青樓已經是很小心,可為何還是沒有躲過這個悲慘的命運?她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可是她已經不止找過這一個醫館,來來去去地差不多好幾個,得出來的結果大同小異;其實在這麼一段日子裡,和少爺廝守甚多,卻任何毫無起色,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沒想到現在的懷疑變成了現實,這讓她情何以堪?思及此,別說是連府的家財,就是二夫人這個位置恐怕都保不住啊
綺甄晃晃悠悠地走在街道上,任憑自己穿梭在熱鬧的人群中,她的目光充滿了哀怨,是對自己的哀傷,還是對今後毫無著落的結果而恐懼?似乎她已經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然而在眾多毫無相關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卻早已經盯上了她,不但盯上她,還很瞭解她這一段時間頻繁出入醫館的目的;無論哪個世界,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好說。
她身著華麗,並且一雙靈動的眼眸能洞察一切,她現在的眸光中只有自己的獵物,她會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然後一口吃掉她,或者說,她會好好地享用這一次的獵物。
“二夫人…二夫人…”慧青小心地懷揣買來的藥衝進了寒梅園的內室,只見二夫人綺甄躺在床上抽抽噎噎,而屋子裡一片狼藉,宣告著之前的一場浩劫;慧青將懷裡藏掖著的藥放在桌子上,然後蹲下來一邊收拾地上的殘局,一邊說道:“二夫人,您要好好養身子,奴婢知道總有一天您會懷上小少爺的。”
“總有一天?”綺甄憤怒地站起來,罵道:“什麼是總有一天?我還能等嗎?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要一去清心閣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就會問我肚子可好?近來有何不適的?少爺是否回府過夜…我…我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根本就懷不上,是大夫說的,外面的大夫說的…”
“噓…”慧青撲上去,捂著二夫人的嘴巴,悄聲說道:“二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老夫人那裡就不好了。”
綺甄精神恍恍惚惚,抓住身邊的慧青,悶聲說道:“現在不會傳過去,可是難保一天老夫人的耐心會磨完了,到時候我怎麼辦?我這塊肚皮什麼都沒有,我就沒有籌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