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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般的雜亂。打赤膊,散頭髮,光腳丫,還有很多不經大腦修飾便脫口而出的“日常用語”。
所以,一般王府裡面的女眷,上至夫人小姐,下至大嬸姨娘,全都儘可能的遠離練武場,就怕靠近頂點都會被說成不檢點。男人,應該舞刀弄槍保護妻兒。女人,應該洗衣做飯侍奉夫家。這樣似乎,才是天經地義。
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那些平時大咧咧習慣了的粗人們有了麻煩。讓老虎不吃肉有多困難,讓這些武夫們不說粗話,舉止文雅,懂禮守禮就有多難。平時一個個視查崗如入狼口,現在倒好,全都巴不得把活全攬到身上。總而言之,就一句話,打死不要呆在練武場。
自從涇西王同意替三小姐把她的恩人收為貼身護衛,還讓王府裡一等一的好手赫青雲擔任那個小毛孩的老師後,練武場就被鬧得雞犬不寧了。
一群人每天就算忍到汗流浹背也不敢脫半件衣服,脾氣就算差到極點也不敢暴半句粗話,精力就算滿到極限也要依舊輕手輕腳。
因為,三小姐說,她很好奇,所以要一直呆在旁邊看。畢竟是個小姐,是王爺的女兒,護衛們神經再粗都知道要收斂收斂。雖然一個小女孩天天混在男人堆裡,很不是禮數,很不合規矩,也很不顧臉面。不過沒問題,小孩子心性,最多三分鐘熱度。誰知道他們都錯了,還錯得很離譜。
這三小姐天天來,時時在,不是拿著小刀劈木人,就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赫青雲和夜謹的對練。總而言之,一晃二十天過去了,這位千金的熱情度仍未消退。所以,眾護衛忍無可忍,奈何身份差距很大,有苦難言啊。傅玉階巴不得看涵陽笑話,不會管。胡樊姬心心念念討好這個女兒,不能管。至於涇西王更乾脆,把人都寵上了天,只是微笑著回了一句:“由著她去吧。”
既然反抗不能,就只有拼命躲了。於是乎,偌大的練武場除了幾個實在無處可去的可憐護衛,其餘全都跑得一個不剩。
在仲孫涵陽的眼裡,禮數是什麼東西?面子又是什麼玩意?反正在過去的二十三年中,所以殘酷的訓練幾乎都是跟被她還大的男人一起完成,該看的看過,不該看的也看過,字典裡面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
為了達到目的,那些護衛莫名其妙的臉色可以選擇性忽略。她費勁心思,本來就沒有對夜謹抱很大希望,為的只是要能學會這個世界的武鬥技巧。誰想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給她挖回寶貝。
那小子地練武素質。好得出奇。
“小姐。您又在玩這些危險地東西了!”
熟悉地苛責聲響起。讓涵陽無奈地皺了皺眉。手腕一轉。匕首在掌心迴旋三百六十度後。穩當地被收入袋子裡。
“秋韻。耳朵在嗡嗡叫呢。小聲點。小聲點。”討好地咧開小嘴笑笑。某人試圖轉移話題:“我讓你把木人搬回院子裡……”
“小姐。您不能老這樣。這些刀啊槍啊地。可不比繡花針……”
碎碎念一萬遍啊一萬遍。涵陽粉嫩嫩地臉蛋徹底垮了下來。除了忍耐別無它法。曾經嘗試過反抗竹秋韻地“嘮叨神功”。結果卻變成她必須同意貼身丫鬟毅然跟來練武場旁觀地“無理請求”。明明就已經快要被嚇到臉色煞白煞白。還硬是不肯離開。
“要是連秋韻都不在身邊了,誰來伺候小姐?王府裡面根本沒幾個好人!”
摸了摸眉毛,涵陽淡淡地笑著。這就是愚忠的壞處啊,不過聽在耳朵裡面,感覺卻不壞。
“重來!”暴喝聲響起,炸得眾人回神。側目望去,赫青雲冷著臉,而夜謹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源源不絕的汗水給浸透,顯現出精幹卻不單薄的身材。對於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來說,夜謹的身體條件確實優渥。
此時的他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上的汗水沿著泛紅的臉頰拼命跌進泥土裡。赫青雲握著碗口粗的鐵棒,露在外面的手臂青筋盤結,濃眉揚起,半點情面都不留就狠狠地往夜謹身上打去。
“唔!”
“你不是很有能耐?基礎都沒有打好,就想一步高飛,看不摔死你!”
赫青雲眼底滿是朽木不可雕的憤怒。原本以為只是小女孩突發奇想,為了報恩就隨便把人收在身邊,還口氣不小地指明讓他來擔任老師。王爺寵女兒,他沒話說。打算隨便教兩招糊弄人也就算了,誰想到這小子的資質竟然非常不錯。
習武越小開始越好,一般長到十三四歲才從頭學起非常困難,骨骼已經逐漸定性,韌性也會越來越差。不過夜謹這小子,算是個異類,身體條件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