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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感染了暑熱,再碰溼氣,冷熱交迫下感染的普通風寒。只是不曾想到,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很多事就要面臨改變。
涵陽小小的身子浸沒在溫暖的熱水裡,柔軟的細發被蒸得溼漉漉的,隨意攤開,掛在木桶邊上。兩邊臉頰被燻得粉嫩誘人,烏黑的眼眸舒服地微眯著。
好舒服,要是沒有某人的嘮叨就更好了。
“…小姐,你到底聽進去沒。”
竹秋韻現在還覺得心慌慌地。今天涵陽那副狼狽模樣真地把她嚇壞了。衣褲雖然完好。但是上面滿是骯髒地青苔和泥土。甚至。鞋邊上還有寫血跡…
沒由來地憤怒。王爺果然是偏心。惹出這麼大事。居然不過禁足兩天。面壁思過而已。若是小姐真出了什麼事。就算關上十天半個月。又有什麼用!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聽到起癢癢。索性一縮肩把半邊臉沉下去。咕嚕嚕地吐著小泡泡。
進門時一看到隨身丫頭那張黑沉地臉色。她就知道免不掉一頓說教。
“…還有您個女孩家家。怎麼能隨便帶男人…”
“那個不叫男人。最多是個小毛孩。”
細美的眉微微揚起,有些不屑一顧,只是忘記自己現在也不過是個半大童子。
明明只剩下半條命了,還裝英雄!她說了半天口水都幹了,只換來個“嗯”!
想到一路上兩個人的嚴重溝通不良,某人不禁一頓悶氣。
其實夜謹就算被打得很慘,慘到差點面目全非的地步。可單就身子骨骼的發育來看,也是可以估計出年齡介於十四,五歲,與仲孫佶歲數相仿。
可惜涵陽不管外貌如何,單就心智而言確實比很多人要成熟,夜謹在她眼中,不過是個孩子。
“……您都不知道三夫人有多擔心,都…”
“好秋韻,我下次不會啦,幫我穿衣服吧,快要冷死了。”
說到那個臭屁的小孩,一回來就丟給管家照料,也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若傷口收得好,過兩天就能放他走。依她的打算,不可能也沒必要把夜謹圈在王府裡。帶他回來,只是個藉口。
倔強的眼神裡,有對自由掩藏不掉的渴望。很深,但依舊被她發現了,也許從某些方面來說,她和他,很像吧。
走失後誤入南街,被幾個混混圍堵敲詐,幸好碰到“好心人”,救了她一命。可“恩人”卻被揍得渾身是傷。
知恩圖報,夫子所教。
以上是對外的說辭,至於為什麼不說出遇到那兩個怪胎的事,她說不出所以然,直覺罷了,而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反正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免了麻煩,夜謹也能借機治療傷病,甚至得到一筆不小的補償,夠他活上一年半載。
穿過堂道,嗅著暴雨過後新鮮的空氣。過之太及便是傷,水把泥土泡得鬆軟,連帶空氣中也混雜著花葉根莖腐爛的味道,有些讓人作嘔。被雨水打得焉了的丁香,有氣無力地輕輕搖晃。
“娘!父王現在心思全在那對賤丫頭身上,我是您的女兒呀,您怎麼可以也這麼偏心!”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伴隨細碎的燭光洩露出來,讓偶然經過的某個嬌小身影停住了腳步。
急促而帶著不甘的啜泣,在壓抑的空氣中一道道劃過,忿恨,怨怒,直到被柔媚的聲音蓋過,陰毒,隱忍,憎惡,還有濃濃的殺意。
“蕾兒,你父王罰得沒錯,若那丫頭今日沒了,娘也不會饒恕你!想知道為什麼,那娘便統統與你說了,省得你再闖出禍來。放心,只要過了這段時間,胡樊姬那賤人和她生的雜種,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風颳過,繁密的樹葉颯颯作響。彎月偶露薄雲,垂影在光暈下張牙舞爪。
廊柱後靠著的身影佇立著,許久後才輕巧離開。彷彿從未來過,不過剩下幾道從溼發上滴落的水痕,很快也消失了。
原來如此,幾曾想探究的真相大白於面前,卻為何滋味一點都不美好。
原來痴傻十幾年,沒權沒勢的這條命能夠活下來,只因為當初東陵國師一介預言;
原來怪力亂神雖然可笑,還是會讓人半信半疑。命女至,東陵亂,潛龍飛,帝星歸。
原來傳說中的命女,指的就是她。
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她的改變,甚至疑問都不曾透露半句。不是不想問,而是不需要;
為什麼杜子笙會有問必答,甚至沒有半點猶豫。現在看來,都是試探吧;
為什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