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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飛。想我卞氏,自小聰明伶俐,父母寵愛有加。三歲誦詩書,七歲入學堂,九歲彈箜篌,十五學聲樂,十六初長成,鋼琴已十級。十級何所耀?求學果未結。父母先喪去,留我獨苦悲。苦悲尚能忍,無奈遇連漪。三載同窗友,三載相探看,誰知,誰知一朝離散,她,她,她棄我而去,無情無義——唱:也曾同窗共勉勵,也曾花前論詩文,也曾攜手同街走,也曾登高數渺小。本想與她姐妹相稱度時日,互相扶持到終老,不曾想喜有時來悲有時,人生際遇各不同。連漪她心思不在常情上,懷抱天下把階梯找,日久天長心會變,變來變去失純真,更何況她是個美麗玲瓏聰慧兒,難免得處處留情惹事非……
連漪起來“我”了一聲,欲待爭論,卞銘菲不理會,繼續唱下去。
唱:她無心無意自不知,我看在眼內心煩急。左猶豫來右猶豫,下定決心,對她傾出一片真情意,誰知,誰知遭來一頓無情罵,她罵我不知自尊不自重,她罵我如鬼如魅如痴瘋,她罵我水性楊花無廉恥,她罵我倫常喪盡理難容,她罵我是一堆人形髒垃圾,一把把我推出去,我傷疼心疼冷風中,孤夜無寐想了殘生……
連漪面色凝重,她沒想到連涓會這樣,心頭百般滋味糾結。她覺得到此應該是一個段落,就說話了,可說出來的竟是這樣:這是事實嗎?別老把自己塑造成個受害者!
卞銘菲水袖一甩。
白:冷風吹骨骨銷蝕,難蝕我對她一片情。鞭炮聲聲一歲除,千禧之夜盼她來。盼過除夕盼初一,盼過初一盼十五。十五天晴忽有感,感她一定來。起早對鏡理妝紅,市場買菜廚房忙,冷拼熱炒八大盤。卻卻卻直待得冰涼涼我心。只落得個――唱:只有寒風門前過,只有霜雪撲滿門,只有冷淚嘴裡咽,只有父母遺容伴我眠!一切,不過一場枉凝眉!
白:落花無情隨水去,秋風無奈空唏噓。曾經枝頭迎風綻,如今汪洋向天邊。我笑秋風多痴痴,不知花開終無情。我笑世人多如風,雄風過後… 場空。
隨最後一個長腔旋轉而倒,粉面朝天,久久不起,桃花面上淚痕縱橫。
“那些物質聽上去多麼高尚,充滿蠱惑人心的神奇力量。它們是什麼?它們算什麼?可它們讓我自卑。我是個詩人,你是個商人,時間和變故讓我們水落石出。走吧,小妹妹。”
連漪看著那張淚痕縱橫的桃花臉,同情和憐愛突然之間全部退卻,代之以怒其不爭的憤怒。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有沒有一點進步?你打算這麼過下去嗎?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愚昧、狹隘、自私、變態,自以為天下人都負你,你有資格去批判嗎?你負別人多少?青春完了你還有什麼?”
後悔不該找她,可沒有沉進這件事中,她想著曹慧的話,不能再像念臺詞兒似的說話了,這樣的腔調透著幼稚,透著柔弱,不利於樹立權威,會削弱別人對她能力的信任。是嗎。她情不自禁地挺胸收腹練習起來。
第二天忽然想起,查詢到中意大廈門衛的電話,打了過去,對方弄明白她是誰,馬上客氣了,笑著說好久不見你了。連漪直截了當地說以後請不要再讓那位頭髮很長眼睛很大面板很白說話很潑辣的女孩上去了。為什麼?總之別讓她上去。
33。 萬發在北方、南方、大熱門的西部,甚至跑到東南亞收購兼併了約60家經濟實力單薄的小製鞋廠,這些製鞋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步入正軌。都在淡季裡休養生息時,他們響亮地於春光明媚的四月在國內外60多個城市的各大商場同時舉辦了規模盛大的春夏季新款皮鞋新聞釋出會及亮相會。名曰:看吧看吧,穿吧穿吧。
這就是這次重要會議的內容。韋為遲將一撂五彩繽紛的宣傳資料和亮相會入場券甩在周光面前。
中低檔。皮一族,革部落,皮革同盟軍,百姓線路,美國戰術,軍事防線建在對手門前,考慮的是大局,根本沒把逸龍放在眼裡。
有思想“專工”之稱的韋為遲只會拍著桌子嚎著嗓子震天響地衝他嚎,他媽的真是管屁用!
他又把這一撂東西甩到連漪桌上。連漪看到了她和母親之間的差距。一個不驕不躁,不氣不餒,胸懷天下,一個急攻近利,玩弄感覺,遊戲人間。這人間還就這麼個盛著幾十萬人口的巴掌大的地方。
在萬發的新鞋亮相會上,他們又感受到了另一種震撼。所有款式按價格層次先後出場,動感的、時尚的、狂放的、恬靜的、絢麗的、古樸的、職業的、休閒的,透著新意,簡就簡得不能再簡,繁就繁得不能再繁,獨特的設計和巧妙的製作,讓低檔的、普通的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