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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卞銘菲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差不多兩個月沒來往了。”
“演戲,你就是會演戲,又自私又狡猾又讓人捉摸不透!”
“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啊,你不說我都無從解釋。”
“今天下午,”連涓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中意大廈上面,那個叫卞銘菲的女孩,她說她愛連漪,快把她給想瘋了,還……”她說不下去了,眼前是卞銘菲瘋狂吻她的情景,她竟等那麼久才反應過來!
“什麼女孩?她比我們大一歲呢。女孩女孩的,你總是居高臨下!你不遵守合同,誰讓你去那裡了?!”
“別轉移視線,你說你和她之間怎麼回事?”
“什麼都沒有。”
“連鳴的出走就是跟她有關係吧?你和她也有關係?天哪,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連朋友都不是,不要敗壞我的名譽!”
“為什麼和她決裂?”
“這個不要你管。”
“你是我妹妹!”
“現在你是我妹妹!管好你自己吧,可怕的黑眼圈。要知道,你一不小心損壞的就是我的形象。”
連漪噘著嘴把頭扭到一邊。連涓無話了。她知道問不出什麼。為什麼這樣複雜?她以為那是個簡單悠閒的田園詩般的世界,走著竟像探險。
連漪見她放棄了,反過來一臉壞笑:“嘿嘿,該不會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吧?”
“你好自為之。”連涓說著轉身就走。
“有?發生什麼了?”
“被她從背後抱了一下,就是這樣。”
“然後呢?”
“我把她推開,她的頭撞破了。”
“真的?你怎麼這麼不懂幽默?你可以把胳膊張開,你可以笑著說:泰坦尼克,你開玩笑就會化解的,她的頭真的撞破了?”
“都流血了。我可沒你那麼有風趣,在這種事面前還會風趣。”
連涓又惱怒了,眼裡盡是厭惡,走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連漪定在那裡,想著卞銘菲此時正像個被遺棄的小獸在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著,舔著傷口,可能連飯都不會吃,還得化上妝,笑著去彈琴,心疼極了。
盯著外面的燈火發呆。那別人家裡亮著的、空中閃爍著的、大街上流溢著的、海面倒映著的、更遠處迷離著的,這麼多燈火讓城市顯得輝煌、溫暖、曖昧,多少孤寂的孤單的靈魂在這燈火後面吶喊?多少受傷的心靈在這燈火後面哀叫?連涓粗暴地把卞銘菲推開,撞破了的額頭血肉模糊,眼睛裡是毫無防備的驚訝……這情景不停地在面前演繹著。她的心一定被摧毀了。她傷心了。她想起那個夢,蛇的手指,卞銘菲臉上閃過的不安和驚惶。她見到郇兵,立刻傷害連鳴作為報復,她在隔壁故意大聲呻吟。是這樣嗎?她拿起電話,或許阿龍能證明什麼。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阿龍兩個月前去了加拿大,不會回來了,他讓我轉告你一聲,他祝你快樂。
一向熱情的阿龍母親聲音冰冷,完成任務一樣地說完立即把電話掛了。連漪在洶湧無情的忙音中呆住,心如刀絞。
連涓用中指關節不斷地敲門,連漪慢慢地下床,猛地拉開房門,連涓早已閃在一旁,一臉不屑地盯著她。說聲“無聊”就往餐廳走,連涓哼了一聲,擠到她前面。
晚餐豐盛,但各有各的心事,氣氛沉悶。連涓不時咳嗽一聲,提醒這飯是她做的,她做的飯讓一家人圍坐在了一起,多麼功德無量啊。終於,秦��旎崍絲人緣暮�澹�缸琶媲暗拇琢鋨撞慫滴兜啦淮恚�緩蟆班擰繃艘簧��崦璧�吹廝鄧��鍪��耍�鴕晃恍氯撕現��賾諫��兔�說母邢敫形潁��植緩悶穡�氤苑溝母魑徊慰肌�
丁秋平做出驚喜的樣子,連聲恭喜。“你該有五六年沒出新詩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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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新世界?這個名字不錯。”丁秋平說。
連漪心裡有難以名狀的難過。她飛快地吃著,又不想過早地離席。那畢竟是父親,把寫詩當成事業來追求的父親,沉寂很久重又開始的詩人,這時掃他的興太殘忍。而連涓,如果不是有契約束縛著,早開口了,她看著連漪的樣子,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秦��柿�簟�
“小涓,你認為怎麼樣?”
“不錯,很好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