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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回。他上次喝酒,是在第一學期的元旦那天。那晚,一二班的人在一處聚會。開始,他還覺有些意思,後來越來越乏味,一個人溜了出來,教陳祥妍打數次電話到宿舍找了一回,終因他沒有接電話而作罷。他這次喝酒,先是去超市。超市不像上次那樣冷清,他在裡面沒有發現熟人,大著膽子拿上一小瓶二鍋頭和一小包胡豆,付錢後揣在褲兜裡,去東葡萄架外側之月季叢。
皇甫蓀第一口就喝下了一半。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喝得太狠,咳嗽了好一陣才好些,隨即又一口將餘下的喝入肚內,將胡豆倒進嘴裡大嚼,朦朦朧朧的感覺已逐漸上來,還生平首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眼裡慢慢流下清淚,便很想去找僅有的好友袁濤說說話,但是剛邁出第一步,又頹然坐倒,順勢倚著月季叢。他想,他還有什麼資格與袁濤為友?袁濤是喜歡動手動腳,學習卻異常優秀,他則掛了三門課;還有,袁濤的家境與他的一樣貧困,在暑假也知道去開發區的工地上做工,他只是去裝了一回找工作的樣子,又繼續看課外書、打乒乓球、去碟屋或網咖;然而最難得的還是袁濤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而他已中了消極厭世的毒,將一切對現實生活的不滿發洩在學習上。他又意識到所固有頑疾,又想去改,可是真能徹底的改下去嗎?他不知道。何況對袁濤的心態,想不與袁濤相與了,又不能下定決心,若他真的與袁濤不相往來,以他的性格,就成了一個真正孤獨的人,他這時還不想,以後也不會想。他又想了很久,趔趔趄趄回宿舍。
皇甫蓀的調整後的宿舍是四樓樓梯口仍臨獅子林的第一間,門牌號是四二一。桑葚與楊華還和他住一起,其他三人是來自其他宿舍的楚水、居士和張阿福。他眼裡,楚水除表面上認為桑葚比他優秀外,目無餘子;張阿福與他喜好類似,還比較喜歡玩遊戲;居士偶爾雕刻印章,也沉迷於上網和看玄幻類小說,及有一口髒話。對前兩人,皇甫蓀沒有什麼意見,於居士卻有些不歡喜。在剛搬來那天,皇甫蓀先佔了個挨窗的上鋪床位,居士後到,說已預定了皇甫蓀所佔床位,硬要與皇甫蓀爭。以皇甫蓀的性格,居士只要好言相商,皇甫蓀會相讓,卻沒有,且性格也比較內向,只與比較熟悉者說話。他見皇甫蓀沒有相讓的意思,表面上沒有辱罵,然而一直細聲細氣的數落些不三不四的話,讓皇甫蓀覺得像是在欺負他似的,心裡很不舒服,憤而將棉絮扔到對面的下鋪,從此也決定,若非不得已,不與居士說話。
皇甫蓀回到宿舍,宿舍裡已是一片嚷罵聲。他沒管晃動的人影是些誰,然而還沒走到自己的床鋪之尾,已若一粒出膛的子彈般向床內側的牆面飛去,慌忙用手抓住床梯,頭才沒有撞上牆壁。他雖說驚出一身冷汗,卻沒有怒意,只是轉過頭去笑看了看驚慌失措的袁濤,上床。
皇甫蓀沒有受傷,袁濤鬆了一口氣,卻已察覺皇甫蓀一副醉態,又去推皇甫蓀一下,罵說:“你竟在國恥日喝酒,可真不是人。”討論者因而多責:“這可不對了,應該好好的教育一頓。”皇甫蓀倚著牆說:“昨天才是呢。”袁濤又推皇甫蓀一下,責問:“日本人在珠海集體買春,知道嗎?”皇甫蓀的腦袋不停的晃動,說:“這是一種交易,有什麼不正常的?”秦山大叫:“他媽的,再賣也要賣給自己人才不是恥辱。”楊華點頭說:“再怎麼說,也不能讓肥水流到別人的田裡去。”吳花撓了撓頭,說:“這話是真理,因此博士犯了大罪了。”向哈哈哈說:“這話讓人不解。”秦山覺被侮辱了,破口罵吳花:“你媽的**,關我什麼事?”馮甘露出兩粒黑牙笑說:“他的意思是說,你這麼有錢,應該將那群女郎包下來。”向哈又哈哈大笑。聽到向哈的第二次大笑聲,大怒的皇甫蓀因醉而仍看不清,也留意了一下笑得如此狂放之人。其實向哈那與張麗娜的尖叫聲一樣富有特色的笑聲,在兩個班已小有名氣了。他與居士、楚水曾同住一間宿舍,卻不喜去別的宿舍轉,可他與居士玩得比較好,居士搬來四二一宿舍,常來與居士聊天,皇甫蓀才留心這特別的笑聲,想與向哈結識,後來經過細心觀察,覺向哈不僅喜歡忽悠人,還有些陰損,異常討厭,才沒有與向哈來往。而其他人聽了馮甘的話,多說:“他是愛國的,理當如此。”秦山更憤怒了,又罵:“媽的**,你們是一群雜毛。”
皇甫蓀不能抑制對調侃者的憤恨了,睜大充血的眼睛,大罵:“日本人可鄙,你們可恥,**女偉大。可恨你們在此嘆說國人被侮辱了,然而你們這些披著愛情外衣的雜碎去玩弄女性後又將她們拋棄的行為不是一種侮辱嗎?你們給了讓你們傷害者些什麼好處了?那些女郎以身體謀生活時,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