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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也會比金剛石還要堅硬,於是暗下決心,要想辦法掙錢,雖然錢在我眼裡不是最重要的,但是一旦要缺了它,大部分追求都會化為烏有。忽然,我感覺有很多人以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不禁為才的行為及心態羞愧不已,但是沒兩秒鐘,又愁腸百結了,還又飢又渴,我怕他人瞧出我的窘境,忙走入出車站的又狹又長的昏黑通道。我生性膽小、怯懦,在穿過通道時,異常害怕而不敢向兩邊看,深怕遭到不明人士的攻擊,就算到了站內的開闊處,也是如此。這種心態的改變,直到出了進站口,在橘黃色的燈光的照射範圍內才好些。
於進站口徘徊一回,我發現候車室內仍亮著燈,卻不知道是否能進去喝點水,歇歇腳。我擔心給管理員帶去麻煩,更擔心被他們拒絕,想了好長時間,也不能下定決心是否進去,然而太渴,最終還是大著膽子進去。管理員很奇怪這麼晚了,還有人進候車室,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的神經立有些緊張了,因他們正在做衛生,忙說,我內急,想方便一下,希望能同意,而因此給他們帶去不便,我很抱歉。管理員見我將手放在小腹處,忙指給我衛生間,我迅速的跑進去。在衛生間,我為自己這日已有的經歷而流出了幾滴悲痛的眼淚,才緊忙喝了一肚子水,又洗了把油浸浸的臉,去方便,後出來,我向管理員表達了最真誠的謝意,以至於他們都似覺得我有些婆媽了,才不舍的離開候車室。
候車室的燈熄滅了,管理員鎖上捲簾門離去了,在清寂的進站口,僅餘燈光、樹和我。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覺堵在心頭,我於是想逃離這燈光,卻再次不知去何處,而黑洞洞的車站又進入我的視野,想,與其形單影隻的待在燈光下心神不寧,不如撲入黑暗的胸膛來得安全,又大著膽子進站。
這第二次進站,我才發現有燈光從居民小區的一些屋子透出,也僅只是沿原路走,至於站內別的地方,也不敢踏足半步。我懷著這種心態,在進站口與出站口間來來回回的走了四五次,突然有幾位民族男子從身邊經過,又沒膽子往黑黢黢地方再走一步了,只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站了很久,我才想,我不能總站在同一個地方罷,才緊貼著牆腳根走,然而每走一步,都彷彿覺得身側及背後有無數利刃刺來而驚懼不已。我惶恐不安的不知道走了多長一段路,一腳踏空,差點摔倒,驚出一身冷汗,才發現走了數次的通道一側有一道進居民小區的鐵柵欄門,忙溜進去,心裡才踏實不少,卻仍有些擔心,會突然出現不測。
藉著雲霧所反射入小院內的光線,我適應一陣子,稍能看清院內的人和物的輪廓。我因不安而來回走了數圈,怕攪擾了小院深處挨牆而坐的老人的談興,在離他兩丈遠處的花壇邊坐下。悶坐了一回,幾下微弱的閃電晃了晃,漸漸下起了小雨,雨雖不大,老人依舊在不停的說話,我有些擔心雨下大了,會把他淋溼而生病,瞧見他去一株樹下坐著,才沒有提醒。我心內的苦水頗多,想找人說說,與老人素不相識,才認為他是一個比較好的傾吐物件,卻又猶豫不決的想了很久,方去老人旁邊的牆腳根。我還沒坐下,已有些擔心老人不悅,忙說明原因。老人的話含糊不清,然而聲音很響亮,便高興的以為,他是一位善良而熱情的老人,不介意我的打擾,與他攀談,於是小院內出現了這樣的滑稽情景。一個嚷叫著揮動手臂,時而指天時而拍地;一個垂頭喪氣,自說自聽。雖然這兩個人無論在歲數上還是性格方面,都迥然不同,在自顧自的說,則在他人眼裡,準已成了忘年之交。
因坐得太久,說的話也多,累了,想睡覺,怕老人知道後不歡喜,起身活動四肢。我稍解了睏乏,何況已將老人當成好友,老大不客氣的去坐在一鋪著坐墊的凳子上,老人更興奮了,雙手亂揮,嘶聲嚎叫。我則把他說的讓人聽不懂的話理解為我早該坐在上面了,又異常激動。
雨大了起來,穿過樹葉,落到我臉上,老人又邊指天邊叫,仍沒有避雨之意,想,他竟然是一位愛雨的人,更敬佩了。我怕患感冒,對老人說,要躲雨去了,忙鑽入其旁未鎖的腳踏車棚,老人亦止了吼叫。
棚內黑漆漆的,隱約可見一床床墊,我異常瞌睡,想眯一回,把床墊豎起來斜倚著牆壁,鑽入下面,將挎包放在地上坐下。剛眯沒多久,覺得腳踝有些麻癢,不能忍受,伸手去撓幾把,愈撓愈癢,實在不能止癢,揉兩下,覺有數個疙瘩在指頭上滑過,兼憋悶得慌,忙推開床墊透氣,也將腳踝收拾一回,儘量別讓外露。其實我本不想再鑽到墊子之下,可我站了一回,又不能抵禦瞌睡來襲,復去牆腳蹲著,又將床墊來擋住身體。許把床墊靠牆時靠得太急,有一團灰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