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識的,然後就窮追猛打……”
她聳聳肩,很無奈的樣子。
“他幾歲?”書璐一問出口,就覺得有些後悔。
小曼倒毫不介意地回答:“30吧,不太清楚,老外都看不出年齡。”
“如果……”書璐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他還是單身,各方面也還不錯的話,其實你也可以考慮看看。”
小曼自顧自抽著煙並不答話,以前她從不在辦公室裡抽菸,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直到書璐以為自己踩了地雷,打算放棄這段對話的時候,她卻開口了:
“如果我說,我還沒忘了那個男人……”
“……”
“你會覺得我很蠢嗎。”
書璐有點吃驚,但不覺意外:“會。”
小曼手上那支菸還有三分之一,她滅了煙,轉過頭笑著說:“其實你一點也不可愛,但我喜歡你坦白的個性。”
她笑起來很任性,書璐卻一直很羨慕她,因為她總是為自己而活,沒有太多牽絆和顧慮。
“可是,”她收起笑容,怔怔地說,“感情是很主觀的,我的思念、我的痛苦、我的掙扎只有我自己體會,你們就算看的到,卻體會不到。”
書璐還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很想幫我,但是能幫助我的,只有我自己。”說完,她帥氣地起身,拿著花又出去了。
書璐看著她消失的那個門口,終於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她。失戀的時候,就算別人給再多的安慰,每當夜深人靜,心裡還是會痛。只有自己努力讓傷口癒合,雖然有時候很洩氣,但是千萬不要放棄,不然這個傷口會一直痛下去,直到完全麻木。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裡鬧哄哄的,書璐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有兩個女孩在談論一檔音樂節目。短髮的女孩聲音很好聽,書璐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但又記不起來。沒多久,另一個女孩去錄音了,長方形的六人桌上只剩下她們兩人默默地吃飯,偶爾能聽到喝湯的“唆唆”聲。書璐偷偷打量起她來,沒想到她也正望過來。兩人都有點尷尬,不過隨即互相微笑著點了下頭。
“嗯……”書璐擦了擦嘴,“我覺得你的聲音很耳熟。”
她笑了,笑起來很快樂:“因為我一直給人家代班,所以你可能在各種節目裡面都聽到過我的聲音,但是完全記不起來到底是什麼節目。”
“啊……”書璐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叫樂樂。”她說,“你呢。”
“曹書璐。”
“哦……‘書路漫漫’。”樂樂眨眨眼睛,“上次我代的節目就在你們後面直播,我聽了一部分,第二天就去買了你說的《1973年的彈珠遊戲》。”
“啊……”書璐忽然說,“你就是那個讀信的人。”
樂樂微笑著點點頭。
書璐不語,想了一會兒還是遲疑地問:“那封信……就是關於大學裡戀愛故事的那封信,你們還保留著嗎。”
她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問,她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如果易飛有勇氣講出這個故事,那麼她至少有勇氣看一看這封信。因為,信是寫給她的,不是嗎……
樂樂瞪大眼睛看著她,搖搖頭,書璐很怕她說已經沒有了。
“那實際上……”她壓低了聲音,“是編輯編出來的。”
“……”書璐啞然看著她,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聽眾寄來的信大多乏善可陳,故事情節也不精彩,所以很多都是編輯自己寫的。”樂樂解釋。
書璐覺得心裡涼涼的,但又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況叫做“對號入座”,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孩子在那個夜晚聽了那個故事後潸然淚下,緬懷自己曾經失去的愛情,甚至懷念起當年那個令自己痛心疾首的人。但她們永遠不會知道這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編出來的,但即使知道了又何妨呢,她們或許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去懷念,只是這個藉口最能喚醒脆弱神經中那敏感的細胞。
樂樂忽然指著站在取餐口的一個人,說:“就是他寫的。”
書璐望過去,愕然地說:“阿寬?”
整個下午,書璐都在寫“潘彼得”的採訪稿,她對這個女作家沒有好感。她時而神經質,時而又頭腦冷靜,最令人抓狂的是,一旦她想要知道什麼,就會想盡辦法撬開別人的嘴。
或者,只有這樣她才能耐住寂寞不斷地創作。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