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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笛好看的眉毛再次緊蹙在一起,從桌子上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哈了哈氣,“手這麼涼,衣服穿這麼少,不感冒才怪……不是叫你好好照顧自己嘛,以前你的體質不是比熊還好的嗎,現在怎麼這麼體弱多病。”
我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回,說:“大概是城市空氣不好吧,適應了就好……”
布笛有些失落地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說:“我們已經到了生疏如此的地步了麼,就當作朋友之間的關心也不行嗎?”
我咳了兩聲:“還是避嫌點好……”
布笛不再看我,沉默著喝了幾口咖啡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放進我手心裡,正是豐珀拿走的那串鑰匙。
“雖然不一定會上門拜訪,但是鑰匙一定會收藏好的……這不是小時候做好的約定嗎?我不允許你把它還給我。”
我咬牙把鑰匙攥緊了,既然這個家的女主人都不是我了還把鑰匙交給我有何作用。
布笛又不知從哪拿了一塊木頭出來,說:“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我接過那樽木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其實並不止一樽木頭那麼簡單,那是用紅木刻雕成的兩個小人,分別穿著婚紗和禮服,笑容非常幸福甜蜜,頭頂頂著兩個骷髏頭,顯得有點詭異……
我自是知道布笛送我這樽木雕要表達的意思,不需要他向小朋友一樣指明瞭說:“這個是我,這個是你。”
布笛側著腦袋問:“怎麼樣?喜歡嘛?”那語氣非常的小心翼翼,彷彿生怕我說不喜歡。
我抓著兩個小骷髏頭,點點頭說:“很喜歡。”
布笛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喜歡就好。”
我呆愣地看了一眼布笛嘴邊風華絕代的笑,接著低頭看了看手裡兩個恩愛的小骷髏頭夫妻,始終是不忍心將心中上演了幾百遍的臺詞說出來。
但是晚痛不如早痛,長痛不如短痛,事實總是這樣殘忍。
“布笛……”我突然叫住他的名字。
“嗯?”布笛依舊微笑著看著我。
在他的注視之下,我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又失去了說出來的勇氣……
“怎麼了?想說又不說的。”布笛問。
我垂下頭來不去看他,握緊拳頭,手指深深陷入肉裡,一字一頓說道:“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公佈出去的……”
布笛愣了一秒,隨後坦然地笑道:“呵,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我有點驚訝於他能如此的泰然,彷彿早都知道我發現了似的……
布笛又問:“你會因此恨我嗎?”
我搖搖頭說:“不會,我何時恨過你呢。”
無論是小時候他將我養的烏龜弄死或是現在,我都無法對他心生討厭的情緒。
布笛卻苦笑道:“你不恨我,但是我卻恨自己入了骨……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每次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局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柏林的事情是這樣,照片的事情還是這樣…………明明知道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就是忍不住想把我和你的美好過往告之天下,做完之後也立刻後悔了,但是已經沒用了……柏兒,我這樣的男人真的配不起你嗎。”
我甩頭,為他解釋道:“不是的,這些不能怪你。”
布笛仍舊在笑:“你不要為我辯解了,我犯下的過錯便讓我一人來承受……我不想再給你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了,雖然明知自己會捨不得,但是我已經沒有臉再見你了。”
我抓住他的手,焦急道:“布笛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布笛搖搖頭,說:“柏兒你不要再挽留了,我好不容易才下了這個決心,但是卻一點定力都沒有,你不要再來動搖我的決定好嗎……我害怕我最後還是放不下對你的愛,卻又不能完全的佔有你,再次做出傷害你的事……我不想這樣……”
我緊緊抓著布笛的手,想說什麼但卻哽咽著說不出話。
這樣的爭執一直維持到我的手機鈴聲十分聒噪的響起,來電顯示是耶蘇,我抓著手機卻一直沒有接聽,能想象得出電話那頭耶蘇暴躁得又是蹬腳又是捶地的樣子。
布笛善解人意的笑道:“你接電話吧,沒關係的,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點點頭,一把抹掉鼻涕眼淚,趕緊接了電話——“喂?”
“老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嗯……很快就回了,別急。”
耶蘇很敏感地發現我的聲音不太正常,問:“老婆你怎麼哭了,布笛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