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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炸毛的貓兒一般坐起了身體:
“被一個醉醺醺的人輕薄,我的力氣根本就無法抗衡,我怎麼樣才能儘可能地減少傷害?讓他放肆地把我摸個夠嗎?
宋明哲,或許是我容忍你的親近,顯得太過輕浮了,讓你高估了我對陌生男人的容忍程度;
告訴你,我無法忍受片刻,只想尖叫,他就是把我一刀封喉,我也要叫。”
小正太從不曾聽過她如此生分冷硬的話,當即就愣了。
他們倆這些天越來越濃的深情蜜意,難道連這樣的幾句責備的話都擋不得;
原來,他在她的心底,竟然也是可以和陌生人相提並論的。
他的心倏地撕扯得疼痛,遂環抱了手臂,靜靜地看著她說:
“小萌,如果他身上有兇器,他絕對會給你一刀封喉的,超出正常分貝的尖叫聲,會讓狂躁的人更加的狂躁!
如果你被惡人一刀封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愛你的,關心你的人,該怎麼辦?
那不是流兩滴淚就能完的,那是生生地如同把心都割碎了;
你不是一個人,你有媽媽,有朋友,有我,為什麼就不能理智一些?
事發的時候,你至少知道,還有春子,她會用最好最快的方法來救你,你為什麼不能給她足夠的信任,等她帶人來救你?
我也不是,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有人寵著護著,身手又能自保,所以就能活得很放肆;
我不是,我曾和你一樣的驚惶失措過,軟弱地只會流淚;
可是,我明白,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必須有能力和手段保護自己,我的身手,那是需要承受多少拳腳的攻擊,才能有的,這@文·人·書·屋@也是你不曾想象的。”
他的針鋒相對的口氣和疏遠的神態,讓廖小萌也很不適應,她聽出他話裡的落寞和悲傷,漸漸地恢復了冷靜。
她疲憊地靠在座位上,把頭仰成了一個舒展的弧度:
“我這個人膽小怯懦,缺乏毅力,從來都承受不住任何的期望,我恐怕怎麼都無法變成你期望中的那樣。”
“我只是希望你能學會更好地保護自己、愛惜自己而已,你受到的任何委屈和傷害,看到了我的眼裡,那傷痛會加倍放大的,我只是心疼你,誰讓你改變模樣了?我就喜歡你毫不掩飾的性子。”
小正太聽她的口氣,知道她今晚顯然是誤解了他的意思。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承受不起的。”廖小萌的心當然不是鐵石做的,小正太的話,句句讓她慚愧,才剛剛答應春子要對他好,可是,轉眼她就要發脾氣。
小正太看她情緒已經過了,抬手揉揉額頭:
“小萌,其實,今晚,我很高興你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這證明,你沒有把我當外人,你沒有從我身上得到你期望中的撫慰,這種失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
你不在意自己的軟弱,願意把最真實的自己給我看到,給我認識,這讓我很開心;
我對你瞭解的太少了;
小萌,雖然你以前的生活,我沒有能力參與,可是,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認真地聆聽,你所遭遇的所有痛苦的或者美好的過往,這樣我才能知道你成為你的原因;
才能知道,你的原則是什麼,你的底限在哪裡,你的追求滿足的臨界點,你深層的信仰,你渴望的將來是什麼樣子;
我希望自己能陪著你活到足夠老,足夠老,老到你的牙齒搖搖,白髮飄飄,我都希望陪著你的人是我。”
“呵呵,這世間有多少有情人攜手白頭的?從來都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事情比較多吧;
我們——回家吧,我今天累了。”
廖小萌自嘲一笑,硬著心腸,自動地遮蔽了他的表白。
小正太還要說什麼,卻只是從唇齒間吐出無聲的嘆息,她顯然不想聽,誓言說得多了倒沒意思了。
小正太沒有開車,倒是按動了一下敞篷的按鈕,那車頂就無聲無息地滑開了。
夜的涼風吹了進來,壓抑的情緒越來越淡,居然無聲地就散了,她訝然地一仰頭,竟然就看到了頭頂上的天空。
她靜靜地目不轉睛地仰望著。
她有多久沒有抬頭望過天空了?
他們的頭頂是一片無比開闊的夜空,魆魆的墨色的夜有著鄉野的靜謐,周圍的那些巨大的鋼筋水泥建築離得彷彿很遠,閃爍的虹霓如同仙境的空中樓閣,充滿綺麗的夢幻。
她努力地